第101章 第 101 章
简知看着面前的韩芸几乎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自己一开口就说错什么，就引来面前这个“财大气粗”的鹅的误会。
想到那些前车之鉴，简知只想给自己的嘴上一道封条。
不过简知心里却忍不住吐槽：不然你鹅还是改名帝企鹅吧！这么霸道！
到底谁要和你合作赚钱啊！你们企鹅能不能放过我啊！
简知欲哭无泪, 心中满是惆怅。
韩芸见简知果然如她所想的一般没有半点惊喜，已经很是习惯了。
毕竟这可是简总，她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肯定是打动不了她的。
对付简总，不下重本不是不行的，更何况简总和她的星耀也确实值得他们下重本。
韩芸了然地继续说：“简总, 我知道您现在放眼国际市场。”
“？”
什么市场？我放眼哪儿了？
你们这纯属是乱造谣好吧！我在国内钱都没有亏出去呢, 怎么还可能去国外赚钱？
“这正和我们企鹅接下来的战略目标一致。”
“我们企鹅有各方面资源，我们想要开辟国际市场, 可是很缺星耀在文娱这一块的力量。”
“也是看中星耀文宣能力。”
“所以简总, 我们很希望可以和星耀达成合作, 一起开启新的战略篇章。”
韩芸说得诚恳，还把企划书都给递了过来。
“……”
简知粗略看了几眼，眼角抽搐了好几下。
这企划书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走出国门, 大赚一笔。
简知心里突突地跳, 下意识伸手压住企划书封面上的字, 不愿再看。
再看就要出大事了！
企鹅这是坑她之心不死啊，是赚的华夏币太多，要带她一起赚外币了吗？
可是她真的只是想亏钱啊！
简知觉得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赶紧开口：“这个计划太大了。”
胜任不了, 另请高明吧！
韩芸却点头：“所以这只是最终目标, 我们还是准备循序渐进的。”
“我们希望靠星耀打出国际知名度, 实现一定号召力, 再注入大资本抢占市场份额。”
“当然，我们肯定不会让简总您孤军奋战的, 比如这次星耀和HV的冲突……”
韩芸的意思说得格外明白，那就是企鹅想要星耀充当先锋军，借星耀撕开国外市场的口子，再实现资本运作。
在这个基础上，企鹅也会给出一定的战略帮助，保证星耀不会亏损。
还会在星耀和HV这种大巨头的对垒里给出支持。
这个条件，如果换了别的公司，肯定感恩戴德地接受，毕竟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拿着企鹅的资金和人脉去闯荡国际，赢了那就是原地封神，输了也不痛不痒。
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成功之后和企鹅进行一定的资源置换。
韩芸觉得事情都说到这一步了，就算是简总也应该动心了。
可是简知的脸色却更差了。
企鹅真是亡她之心不死啊！她明明都躲着他们走了，怎么还上赶着来坑她！
这合作摆明了就是把她的亏钱道路通通堵死，直接杀她个片甲不留啊。
狠还是你帝企鹅狠啊。
简知把企划书倒扣在桌面上：“韩总，这个条件确实很优厚。”
场面话还是得说的。
“但是……”
承蒙错爱了。
简知后半句还没有说出口，系统的警告又来了。
“？”
简知看着开始亮红灯的系统杀心大起。
不然还是把这个系统给噶了吧，还真是一点亏不吃，只要能赚钱的事它比谁都跑得快！
能不能让她亏一点！目标不高，亏个一个亿就好！
简知算是想明白了，按照星耀这个发展势头，亏一个亿她就收手算了。
不要勉强了。
可惜系统依旧冰冷但是坚定地警告简知。
“……”
行。
简知恶狠狠地抬起头，那一刻韩芸突然一激灵，本能地感受到一股杀气。
难道简总连这个条件都不满意？
“好，我答应合作。”
每一个字机会都是简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等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系统才恢复了安静。
简知嘴角一抽，合着就能赚大钱的时候你才活一下，平时就跟死了一样！
韩芸看着简知神情和发言完全对不上的表现，心里有些没底。
虽然是答应了，可是简总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勉强？
难道其实简总还在犹豫，或者还有其他选择？
就在韩芸思索的时候，她的助手悄悄把手机递给她看了一眼。
上面是一条总部刚刚发来的消息：v博也在和星耀接触，有合作意向。
看到这里，韩芸懂了，合约没签，简总就算答应也不过是口头上的，其实简总这还是在考虑呢。
毕竟简总不止他们企鹅这一个选择。
韩芸突然开始庆幸自己是有备而来。
和简总打交道多了，就学会了凡事都多留了一手，至少在谈判条件上，她其实是还有一点保留的。
这下是该拿出来了。
韩芸胸有成竹地说：“简总，我们还有一个条件。”
还有？
简知略微拧眉，转念又一想，这企鹅之前条件都开成那样了，这次估计是要多捞好处的。
那没事了，随便提！
简知点头：“韩总请说。”
韩芸不由感叹，和简总这种喜行不露于色的人谈判还真是考验心理啊。
他们要再加码，简总居然都能无动于衷，让人猜不透她真实想法。
韩芸道：“简总，星耀影视城的企划上我们企鹅也会帮忙，不仅如此，在星耀TV上，我们愿意共享一部分版权。”
这已经是他们最大的诚意了。
企鹅其实看上的不只是星耀现在进军国际的大好势头，更看重的是简知这个人的能力。
国内可再找不到第二个这样有魄力有创意，还有执行力的年轻企业家了。
就是企鹅，也一时找不到这么合适的开疆扩土的能人。
“……”
简知愣住了。
你们企鹅才是搞慈善的吧？你们到底看上星耀哪里啊！
不就是想找个先锋将军吗？你们这钱撒哪里不是撒？
为什么一定要给我！
简知正吐槽着，恰好看到韩芸志在必得的神情……
完了，这是摊上大事了。
简知咬牙：“签约吧。”
她不敢继续拖了，怕再企鹅又加码，那她可真就一分钱也别想亏出去了。
简知话音刚落，就见韩芸长舒口气，对她伸出手：“简总，合作愉快。”
“……”
一点也愉快不起来呢。
简知眼神死：“啊，愉快。”
※
“星耀和企鹅达成战略合作了？”
V博大楼顶层，赖总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差点把手里的高尔夫球杆给捏碎。
难怪把他派去的人当猴耍呢，结果是抱上大腿了。
赖总看着来汇报的张司，神色不虞：“让你挖的人一个也没有挖到就算了，一点情报也带不回来？”
张司心里苦。
这是他不想带情报回来吗？是简知实在太厉害了。
各方面做得滴水不漏，让他每一个计策都是打在棉花上，他也无计可施了啊。
不过面对老板他不能说这样的话，只能说：“星耀好像还和舒氏等集团都有合作。”
毕竟那些大家族的二代都送去星耀了，不可能就是去玩玩吧？
赖总气笑了。
好一个简知啊，这平时看着几乎不参加任何圈内聚会，多特立独行的傲慢年轻人啊。
结果这是暗地里把人都给搞定了啊！
论长袖善舞，他的手下可是输了。
“既然星耀不识抬举，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联系HV那个设计师吧。”
总得给星耀使点袢子。
※
伊文斯听着助理的汇报，一扫先前的阴霾。
从前几天开始，他就一直不顺。
先是收到了对于他“抄袭”的联合诉讼，上面那一长串名单，有的他甚至都记不起来是谁。
本来他以为这就是那些跳梁小丑例行来找点小麻烦，只要交给他的律师处理，很快就能搞定。
可是接下来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一直合作的律师向他辞职了，并且明确表明不会接他的抄袭案。
伊文斯花大价钱挽留，却也只得到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我劝你还是早日庭外和解吧。”
伊文斯短暂疑惑了一下之后，更多的却是气愤！
他暗骂了几句“没用的东西”之后，直接让助理去找其他律师。
他就不信，以他的财力，整个巴黎没有一个律师能帮他打这场官司。
结果……还真没有。
不仅仅是巴黎，整个法国居然也没有人接这个案子！
他由开始的疑惑变成震惊。
最后还是一家律所的老牌合伙人和他透了底：“伊文斯，对方的律师太强了，这是一场注定会输的诉讼。”
伊文斯表示不理解。
他已经知道这次诉讼背后有星耀的影子了，甚至知道背后的代理律师就是星耀法务部的三个华夏律师而已。
一家小公司的律师，能有多厉害？居然能让整个法国律师圈子闻风丧胆？
伊文斯不死心，索性直接连线了华尔街红圈所的律师。
这次很顺利，这些律师甚至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能赢。
结果在听到那三个华夏律师名字之后，这些律师也开始婉拒了。
其中一个律师的碎碎念最让他印象深刻。
“啧，两只大魔王回来了，得罪谁不好，要得罪他们的老板。”
“……”
伊文斯从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可是他不知道还有更大的委屈在后面。
这次关于他抄袭的事情，并没有如同以往一样很快被压下去。
他完全低估了那个秒音app现在在年轻人之间的流行程度。
舆论的传播速度是无法被控制的，也不是他那几个设计师朋友出来帮忙说几句话就能平息的。
很快各大社交媒体，甚至举足轻重的实体媒体都开始报道他抄袭的新闻。
甚至还对一些所谓的“受害者”做了深度采访。
他百分百肯定，这些背后都有星耀的指使！
可是这些确实对他是致命的。
HV的股东大会今天向他发出了最后通牒：搞定这一切，不然就滚蛋。
他们可不管什么是事情真相，他们只知道这影响到了集团名誉。
要不是伊文斯也有公司一定股权，并且暂时还要主持下一次的大秀。
可能他早就被淘汰了。
伊文斯完全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他甚至有了一丝惶恐——
他是不是要完蛋了。
就因为他给一家华夏小公司发去邮件吗？
不，不该是这样的！
就在伊文斯几乎砸掉自己半个工作室的时候，他的助理来了。
“滚出去！”
助理点头，马上拔腿就走。
伊文斯愣了一下：“站住，先说有什么事。”
他有预感，助理接下来要说的事应该是有利于他的。
助理悄悄地遗憾了一会儿，这才说：“有一家华夏的公司想和您合作。”
伊文斯惊疑不定，又是华夏公司？
这也许是他的转机？
※
“简总，大事不好了！”
就在简知还在为和企鹅的合作痛心疾首的时候，徐畅推开了她办公室的大门。
简知生无可恋地看着他：骗子，再也不信你们说的什么“大事不好”了，每次最后都是“大赚一笔”了！
徐畅本来还焦急的心情，在和简总淡定目光相对时又一次神奇地平复下来。
不愧是简总，简直就是他们星耀的定海神针，只要简总稳住，他们就不需要急啊！
徐畅收敛情绪，开始汇报：“简总，伊文斯那边和v博合作了。”
“嗯？”
简知“垂死病中惊坐起”，还有这种好事？
虽然伊文斯肯定要被捶死，但是v博介入是不是就代表她还有一点亏钱希望？
一想到这里简知眼神又一次亮了起来：“嗯，继续说。”
徐畅看着简总突然愉悦起来的神情，心里了悟：简总肯定觉得又有挑战了。
果然不愧是简总，就喜欢迎难而上！
徐畅完全不急了，反而激动地开始介绍：“V博要给伊文斯的大秀搞国内的直播，打的旗号是“真正的时尚”，而且伊文斯的大秀改到和我们的同期了，这就是在针对我们啊！”
要知道，他们这开局可是星耀走向国际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星耀能否在国际上脚跟，拿到话语权，可就靠这一击了。
本来他们按部就班的来，不提多惊艳，只要求稳扎稳打，不太丢人，就是良好开局。
可是v博这手一出，势必造成他们的很大压力，因为……要被用来对比。
简知点头。
嗯，那可针对得太明显了！这就是想吊打他们啊。
那就给他们这个机会。
简知笑着说：“既然这样，就直接下战书吧。”
“啊？”
徐畅一愣，简总居然就直接“A”上去了？
他本来以为简总会用各种方法迂回处理，毕竟以往简总虽然作风强势，可是在大事上的处理还是“心机”占更多。
这次既然直接选择正面硬来吗？
徐畅咽了咽口水，安静地等着简总的后续计划。
简知不负所望：“我们秒音和德才也同步直播我们的大秀。”
“并且，我们还要开一个投票。”
“让所有看大秀的人来投票谁更好。”
简知话音刚落，徐畅差点热泪盈眶。
简总这哪里是激进啊，简总这是对他们的大秀有着绝对的信任，觉得他们可以赢过那个国际知名设计师！
徐畅一时间心潮澎湃起来。
他不是没有想过他们能赢，可是心里总是底气不足。
要论名气，他们星耀在时尚圈就是“查无此人”的程度。
而他们的主设计师颜淼，也只能算初出茅庐，无人问津。
几乎是把冷buff叠满了。
而对方，手握各项时尚大奖，坐在HV首席设计师的交椅上，头顶光环。
这样悬殊的差距，几乎是不可逾越的。
更别说他们还只开过一场时尚大秀，虽然那场反响不错，但到底资历太浅了。
可是简总在这样的逆风局势下，居然拿出破釜沉舟的姿态相信和支持他们。
徐畅心生一股豪气，他们这次绝不能输！就算是为了简总的面子，也不能输！
“主辱臣死！简总您放心，这次我们只许赢不许输！”
徐畅突然开口，惊得简知瞪大了一双眼。
不至于不至于！没有那么严重！
什么死不死的！好好活着多领领系统发的工资！
简知假装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嗯……就这样吧，你们也别太有心理压力，平常心就好。”
输了她亏就是了。
※
徐畅回到三思工作室，心里又沉重又激昂，两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大了起来。
在徐畅震耳欲聋的声音里，三思工作室的所有人都知道了简总的决定。
他们第一反应：简总疯了。
第二反应：我们要陪简总一起疯。
不就是个伊文斯吗？就算是世界第一设计师重生归来，他们也要碾过去。
阻拦他们简总登顶的，都要被消灭！
在这种激越情绪下，颜淼开口了，她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但是足够坚定。
“只是线上的打擂还不够，线下，我们也要和伊文斯来一场较量。”
“？”
徐畅本以为颜淼会跳出来劝他们，没想到她这次也“疯”了。
颜淼觉得自己很冷静。
她只是找回来当初的热血和作为一个设计师该有的胜负欲罢了。
这些被她扔进心底角落层层上锁的东西，在简总的帮助下解封了。
她必须堂堂正正的和伊文斯来一次较量，她要光明正大地赢过他，她要证明，抄袭者永远战胜不了原创者。
徐畅看着颜淼充满神采的双眼，也笑了：反正都疯了一群了，也不差颜淼一个。
徐畅开口问：“所以你想怎么做？”
“昭告整个巴黎时尚圈，我们要和伊文斯开战，在同一天的大秀，所有人都可以进场观看，最终由他们选出谁的设计更优秀。”
她要整个时尚之都的人，一起做出选择，这是她的野心。
“……”
徐畅哑然，他要收回他前面的话，颜淼这是比他们都疯啊！
这是直接把这次大秀搞成了世纪决战了啊！
※
赵明亮和乔荞两个人在开二人视频会议。
对着电脑，两个人同时叹气：唉，摊子太大，难带了啊！
他们这次会议是为了直播大秀的事情来的，简总让他们两个平台都要搞直播，那一些小设定上他们就得统一一下。
赵明亮先开口：“乔荞啊，我是个粗人，这些什么设计的事情我不懂，你拿主意，我全听你的！”
乔荞知道对方没有客气，毕竟星耀的工作人员最是务实，不喜欢来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不过这次她也有点摸不准脉就是了。
简总要搞这个直播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从跟本上说，简总肯定是觉得他们星耀的设计能赢的。
可是这种事可是个未知数啊。
他们必须得做两套预案，赢了和输了。
一方面是公关策略上的，一方面是宣传策略上的。
这可马虎不得。
还有一个更关键的就是，怎吸引大众目光。
要知道时尚大秀这种直播，可不是一般人非看不可的。
有这时间他们更宁愿去看一些电竞比赛。
所以……
乔荞开口：“赵哥，咱们得想个噱头。”
得先吸引人。
赵明亮点头：“其实这个噱头简总已经给我们了，说是直播，其实是一种竞争。”
“我听说三思那边已经开始宣战了。”
乔荞沉思，竞争确实是个好噱头，可是还不够，还需要一定的包装。
正想着，她看到江远东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蹑手蹑脚地进她办公室来给她换花瓶里的花。
乔荞马上灵感来了！
“赵哥！可以用玫瑰之战！”
“啊？”
赵明亮愣了一下，马上就沉痛了，还是得多读书啊！
现在星耀发展得太快了，他都要跟不上了！
看来不仅要学英语，还要补文化课……
当然更重要的是还是得招点人。
幸好乔荞也不是卖弄的人，马上解释：“我们就用玫瑰之战这个噱头，用玫瑰花来投票。”
“浪漫又凄美，很符合时尚和艺术气息。”
“喜欢我们星耀的就点击红玫瑰，喜欢那个伊文斯设计的就用白玫瑰。”
赵明亮恍然大悟，这个理解起来简单：“这样的话……他们线下也可以用这个。”
“给所有入场嘉宾两朵玫瑰，让他们自行选择。”
赵明亮虽然自诩是个大老粗，可是其实心思很细腻。
乔荞马上附和：“这个好！不但统一了线上线下，甚至还能拍一个很好的宣传片！”
“……”
正在换花的江远东看了看手里的玫瑰，心里怅然：工作狂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吗？
※
星耀娱乐在德才和秒音联合发布了一个宣传片。
一个美丽的华夏少女，一头乌发，手捧着一束红玫瑰从江南园林中走过，水波涟漪四散，她推开了一扇大门。
另一个金发碧眼的异国少女，手捧着一束白玫瑰从白鸽掠空的教堂走出，她也推开了一扇大门。
大门一同被开启，两个少女四目相对，她们身后的一切文化符号汇聚交织，最后碰撞成空白。
两个少女面对面站着，影子拉长，唯独红白玫瑰娇艳欲滴。
字幕显示：玫瑰之战，邀您见证。
【这是星耀时尚大秀的宣传？有点强啊！】
【哈哈哈哈其实是战书吧，不过星耀是真的有格局，隔壁v博就发了一个拉踩声明，说什么带我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时尚，说得像我是土包子一样。】
【就喜欢看我们国内的设计师走向国际！星耀给我冲！】
【虽然也想咱们华夏赢，但是吧……这种事还是实事求是，反正到时候我肯定公正投票。】
【说个小八卦，星耀这个玫瑰之战还有线下活动，现在巴黎那边都在讨论了，星耀预定空了巴黎所有的玫瑰花，就为了到时候给所有人发门票～】
【卧槽？线下也是这么玩吗？好浪漫啊！这才是时尚活动啊！那种干巴巴坐那儿看秀有啥意思！】
【星耀这个其实有点全民时尚的意思了，不只是让那些什么所谓时尚圈的人来决定。】
【我也不懂时尚，就想说一下星耀真的创意第一！】
【我就说，星耀的艺人会不会在他们大秀露面啊，求一个直拍！】
“还是被星耀抢了风头！”
赖总和伊文斯同时对此嗤之以鼻，但是更多的还是嫉妒。
凭什么好事都让星耀给占了！一开始说要直播大秀的可是他们。
两人也正在连线。
赖总再次确认了一遍：“伊文斯设计师，你会赢的吧？”
如果伊文斯赢了，那么星耀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给他们做嫁衣罢了。
星耀的文宣能力确实强劲，就凭借一个短短的宣传片，就已经在口碑上碾压了他们v博。
让他们v博的那个声明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可笑。
甚至还被上升到了崇洋媚外的程度。
他已经可以预见，到时候他们两家直播的收视率，可能是他v博被吊打了！
可是他还不能现在说不播了。
反观星耀，表面上一碗水端平，做出一副想要公平竞争的样子，可是实际上却大拉了一波国内人的好感。
再加上他们在国外的浪漫宣传，什么“一城玫瑰，赠满巴黎”，直接就让崇尚浪漫的法国人折服。
星耀大秀现在已经成了整个巴黎最期待的一场秀了。
在宣传力度上可谓登峰造极，直接弥补了星耀和伊文斯在时尚圈地位上的差距。
如果他们输给了星耀……
伊文斯声明扫地就算了，他的投入可就都喂西北风了！
赖总神色凝重地盯着视频那边的伊文斯。
伊文斯其实现在也是心慌的，一方面是为了那个麻烦的官司，他最后只找到了一个想要碰运气看能不能一举成名的二流律师来帮他。
另一方面就是他真的怕输。
因为官司缠身，他不敢在用之前抄袭的设计，只能用自己的设计。
这就代表……
他不敢想也不敢说，却依旧嘴硬：“放心吧，我不会输的。”
赖总点头，可是心里却有些不安，他突然莫名的有一点后悔——
也许和星耀作对是一个错误。
※
星耀的国际征战闹得沸沸扬扬，本来在一心搞星耀影视城项目的段凌星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作为星耀投资部的一把手，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了。
不然整个星耀都在进步，他跟不上的话，可是对不起简总的信任和栽培了呢。
最先要做的，当然就是从他最擅长的股市上下手了。
段凌星现在手上的资金是27亿，想要撬动HV的股价暂时不现实，也没有到该出手的时候。
要对付HV得等到法务部那边彻底收网，他抓住HV名誉受损的势头抄底一波。
但是要动一动v博，还是可能的。
段凌星是知道赵明亮手里关于v博泄露客户资料的料的。
之所以上次赵明亮没把这事给说死，也是看在简总还没有打响第一枪的份上。
他们不好主送树敌。
可是现在，简总已经将号角吹响，他们可就得跟上了。
段凌星看着眼前的大盘，这是他最熟悉的领域。
他的目的并不是做空v博，不过是给一个小小教训罢了。
段凌星将v博那个黑料放出，并且在其股价稍有波动的时候，卖掉了之前他低价囤积在手里的v博股票。
他就是要做一个风向标，告诉所有人：v博股价要跌。
这之后，自然会有其他人跟进。
至于到时候v博具体亏损多少，就看他们造化了。
他可是很忙的，他还要帮简总搞影视城项目呢，没那么多功夫来和他们闲扯。
至于他这一买一卖中间赚的那点“小钱”，这不正好三思工作室可以拿去买玫瑰吗？
至于简总那边，等他多赚一些再告诉她吧。
这点蝇头小利不值得和简总说，简总现在看的世界可是无限大的。
※
姜尚最近很惆怅，就算是手里的恋综拍得格外顺利，他也还是惆怅。
甚至每天都在片场都是长吁短叹。
可是综艺部的其他人却没有一个人去劝他，因为他们也在惆怅！
星耀其他部门可都是在为了进军国际而努力呢，就他们综艺部被留在原地了！
这可不行啊。
他们必须得做点什么，想一个突破口啊，高低得做一两个国际综艺出来！
此时，负责另外一档“灵异与科学”综艺的脚本撰写的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把脚本拿去给姜尚看。
没办法，最近他们部门情绪太低迷，大家做事都提不起来精神。
连带着他都觉得现在拿出这个脚本只会提起大家的伤心事。
现在可就他们还在围着国内的摊子转悠了。
姜尚看了一眼放在面前的脚本，又看了一眼这个工作人员，长叹一口气：“唉，什么时候才能跟上大部队做国际项目啊。”
姜尚倒不是眼高手低，恰恰相反，他很注重每一个项目，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却每个细节都在扣。
要知道，这可是他们星耀发家的基石呢！
他必须一丝不苟，不然被偷家了怎么办？总不能大本营都不要了吧？
姜尚翻开脚本，正专心地看着，就听这个工作人员惊叫一声。
姜尚狐疑地抬头，却看工作人员还原地起跳了好几下。
“？”
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他们综艺部的员工终于“疯”了？
这可不行啊。
姜尚严肃地开口：“不然你休息几天？”
他们星耀可是绝不压榨员工的。
工作人员刚才因为有了好点子而喜悦的脸色直接僵在脸上：“……”
“姜哥，我不是要休息。”
唉，公司太关爱员工了也是一种甜蜜负担啊。
“那是什么？你不要有压力，我们肯定会奋起的。”
工作人员满脸纠结：“我就是想到能让我们综艺部起飞的好点子了！”
“？”
姜尚立马起立：“那你快说！要是好点子就给你发奖金！带薪假！”
“……奖金可以有，能不能不放假？”
工作人员弱弱地说道。
他怕放假回来就被公司的人甩掉一大截了！
而且星耀的假期真的很多了，他真不缺休息啊，他只想进步。
姜尚表示理解，毕竟他也不想放假。
放假完全不能让他实现自我价值啊。
在星耀上班可不是浑浑噩噩地混日子，而是每一秒都在实现自我，成就自我。
那种成就感和与其对等的工资一样，都让他着迷。
工作人员继续说：“姜哥，你觉得我们综艺部离国际路线是缺点什么？”
姜尚愣住，他其实想过很多次。
硬件软件条件他们都不差啊，完全有能力做国际大综艺的。
工作人员说：“缺一个国际化的节目啊。”
“？”
姜尚额头青筋抱起，我看你小子就是在说废话，这他还不知道吗？
工作人员在杀气下后退一步：“姜哥，其实我觉得你想复杂了，什么叫国际化？你看简总和HV那个时尚大秀擂台是不是就很国际化？”
工作人员一语惊醒梦中人。
姜尚马上悟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只需要找些国际上的人来录综艺，不就国际化了？”
工作人员用力点头。
姜哥不愧是他们老大，不愧是能理解简总天马行空想法，并且付诸实际的人。
一点就通啊。
可是姜尚还是有些小纠结：“单是这样还是不行，还是需要一些题材的选择，要国内国外观众都感兴趣的。”
工作人员指了指自己刚写的脚本：“姜哥，你觉得全球灵异节目怎么样？”
要知道，可不是他们中国有那些什么鬼怪灵异，国外可也很多呢！
甚至有的比国内还传统。
姜尚整张脸都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们邀请全世界各地的灵媒或者通灵者，一起来搞个比赛？”
竞技比赛可是全世界都喜欢的。
姜尚不等工作人员回答，继续说：“还可以安排各地区海选赛，层层晋级，最后选出的人才能进行决赛。”
“这样还能强调赛区和国家概念，拉动竞争性！”
一有灵感，姜尚就停不下来了。
“不过这个题材虽然刺激，但是还是相对小众，我们还应该有一个同模式的大众化节目。”
姜尚环顾整个综艺部，就见所有综艺部员工都亮着眼睛盯着他，满脸写着：太棒了！咱们综艺部又跟上公司脚步了！
姜尚受到鼓舞，继续说：“厨王争霸赛！”
“不过不请专业厨师参赛，但是需要他们来当评审，我们要大众海选，从各国普通人里选，还要有高昂奖金，赢家可以拥有一家自己的顶级餐厅！”
“这个计划还可以叫上王晋泽和沈岚，他们一个是厨子，一个正在负责的就是星耀美食版块权威性建立的事。”
“这样一来，即可以让我们星耀综艺走向国际，又可以提高我们在美食领域的话语权，这完全符合简总一开始的版图构想啊！”
姜尚越说越激动，而综艺部众人的文档也在火速记录。
毕竟灵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可不是简总，能随时都有各种奇思妙想。
等姜尚把所有想法说完，他也口干舌燥起来，喝了两口水他重新坐回椅子里。
高强度的亢奋让他大脑还处于一种眩晕状态，但是他依旧振奋：“好了，现在我就分一个国际组出来。”
“你们要负责的就是国际综艺的前期工作，不管是和当地的沟通宣传，场地选择，人员名单，都不能马虎。”
“然后剩下的人依旧是考虑内容，要知道，一切形式都是噱头，内容才是真的流量之王。”
姜尚严肃起来：“我们这次不是为了钱国际上试水，而是必须要成功，要做一款爆红国际的综艺。”
“我与诸位共勉。”
他们星耀，不能有一个部门掉队！
※
此时音乐部内的众人正在开试听会，为的正是星耀的第一章纯音乐专辑。
齐凡和陈至礼两个人都很紧张，因为他们在这张音乐专辑里投入了很多“私心”。
简总告诉他们，纯音乐就是要表达自我，要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最纯粹的表达，不需要考虑流行，考虑曲风，就要“畅所欲言”，就是要突破。
简总还说：“这是属于你们自己的专辑，在完成前，都不能拿去给任何人听，要保密，这样才能保证这是你们原汁原味的作品。”
其实简知是怕周曦月等人又掺和进去，把这纯音乐都给带火了！
那可不行，那她还怎么亏钱啊？
她要的就是两个小孩天马行空，做自己的专辑嘛。
就算亏了也算完成了他们自己的一些念想。
要是赚了……那她就认命吧！
而陈至礼和齐凡确实这么做了，不过好像突破得……有些大了。
他们甚至还写了一首交响乐。
除此之外，好几首都是在国内音乐圈里几乎不会出现的。
他们以往没有机会，也不可能去写，以后可能也不会再写了。
毕竟……可能这一张就教他们做人了。
但是简总说了，他们要先表达自己，不用担心别的。
她就是他们的底气。
两个小孩就这么被“忽悠”了，可是不得不说，这是他们写得最开心的一张专辑。
直到试听会，两个人才有些忐忑起来：不会写歌一时爽，试听火葬场吧？
万一不行，周姐可能会把他们两个吊起来打！
到时候他们只能去找简总庇护了。
两个人来之前连逃跑路线都已经考虑好了。
可是他们最担心其实还有简总……万一简总对他们两个失望了怎么办。
他们是做了自己，但是会不会没有达到简总要求呢？
对于简总，他们一直觉得那就是他们的伯乐，他们敬佩她，敬重她，并且想要报答她。
两人心里惴惴不安，而此时，周曦月摘下了耳机。
第102章 第 102 章
周曦月看着眼前两个人, 心中百感交集，然而最多的还是骄傲。
可以说，简总选中他们的时候, 这两个人还都是白纸一张，甚至连基础的乐理知识都不太懂。
而现在他们居然已经能写出这样的作品。
周曦月开始理解为什么简总会让他们两个随心所欲地去创造一张纯音乐专辑了。
他们确实是天才，之前他们为星耀其他歌手写的歌，更像是命题作文。
方向是指明了，虽然难度降低了, 可是也限制了他们的发挥。
让他们的天才创造力不能完全发挥出来。
而只有给他们自由的空间, 他们才能迸发出这样的才华火花。
周曦月问：“你们想要这张专辑叫什么？”
两人本来还在惴惴不安，听到这句话更愣了, 互相看了一眼之后, 齐声道：“星·耀。”
是星耀给了他们追求梦想的勇气和契机, 是简总对他们的栽培，是星耀所有人给他们的帮助，才让这张专辑得以问世。
这一切的来源, 都是星耀。
不过……
陈至礼小心翼翼地又补充一句：“要是周姐你觉得这些歌不太好, 我们还是换名字吧……”
那可不能辱没了他们星耀。
齐凡也郑重其事地点头。
其实对于自己的作品, 两个人心底里是很喜爱的。
但是一旦想到要把自己专辑冠上公司的名字，就莫名有种“我何德何能”，“我异想天开”, “我配吗”的忧虑。
而这样的担忧直接把周曦月气笑了。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 绕到两个人的身后, 对着他们背就是用力一拍。
“对自己的作品都没有信心？简总可不是这样教你们的！”
周曦月故作严肃：“简总可是一开始就相信你们可以做到啊, 你们现在说自己不好, 是在怀疑简总的判断吗？”
两人赶紧摆手，他们怀疑谁也不会怀疑简总的！
看着两人脸上的慌乱, 周曦月终于忍不住笑了，带着几分欣慰：“没有任何不好，甚至是好过头了。”
要知道这两个人还不到二十岁。
说着周曦月又半真半假地叹了一口气：“就是以后你们的作品我可能就不够资格给你们把关了。”
“唉，孩子成长太快了，开始后悔之前“打”太少了。”
陈至礼听着这话，还有些懵，下意识就说：“周姐！你为什么不给我们把关了！”
“……”
齐凡看着比自己还傻的人摇着头，伸手去捂住陈至礼的嘴。
陈至礼难以置信地瞪眼瞧他：“唔唔唔……”
齐凡淡定翻译：“周姐，他说你不能不管他。”
周曦月彻底被两个活宝逗笑了，看来就算两个人的音乐才华再出众，她也确实不能不管他们。
“行了，别闹了，我们还得先去让简总听听看。”
如果是一般的专辑，就算是季迟那张被奉为神专的专辑都是用不着简知亲自把关的。
可是这一张不一样。
周曦月带了一点私心，这样的好专辑，如果让简总亲自来包装，没准真的能走上国际。
毕竟在国内市场，纯音乐还是太小众了。
※
简知看着在面前排排站的三人，又听着耳边那激昂的乐章，陷入了沉默。
她确实是让他们随心所欲创作纯音乐来着，可是耳朵里这世界级音乐是怎么回事？
就算她不懂，也能知道这水准不一般吧！
她甚至还有一直单曲循环的冲动。
简知注视着那两个还一脸“羞涩”、“懵懂”、“犹豫”的人，心说：他们不会是在扮猪吃老虎吧！
就上一首那一听就像置身于最辽阔大海，波涛汹涌的乐章，可不是你们表现出的这样子！
简知长叹一口气，面对两个天才，她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认命了！
陈至礼见简总满脸的沉痛，心里也着实有些慌乱，他试探性地开口：“简总，不好听吗？”
“……好听。”
就是太好听了，让我已经开始为即将赚到的钱而心痛的程度了！
不过简知是不会放弃的。
既然选择这纯音乐专辑质量好依旧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她只能才去开源张策了。
只要她花的钱够多，赚钱就追不上她。
简知看着周曦月：“找一家顶级交响乐团，再联系国内外所有能订的歌剧大厅。”
听了这话，周曦月马上懂了简总的意思，其实她之前也有过一瞬这个想法，可是那实在太冒险了。
但是简总居然要把这个付诸现实。
齐凡也懂了，他的嘴角轻轻颤抖了一下，忍不住开口：“简总，你要给我们安排作品发布会？”
还是交响乐规格的！
要知道能有这个待遇的纯音乐，除了那些古典名曲，也就只有几个当代的写出好多耳熟能详的伟大作品的作曲家，才有这个待遇。
因为如果你的作品不好，不能被认可，这就会是业内一大笑话。
简总是真的对他们的作品很有信心啊！
陈至礼这才反应过来，这次不等齐凡帮他捂住嘴巴，他自己就先一步捂起来了。
他怕自己太激动说出什么傻话……
此时周曦月冷静了下来，很客观地开始分析：“简总，如果只是单纯花钱找乐团和场地的话，确实也有，但是想要顶尖的就比较困难了。”
“？”
那可不行，必须要顶尖团队顶尖场地，不然可花不了那么多钱！
简知摇头：“不行，不能将就。”
周曦月满脸“果然如此”，毕竟整个星耀都知道简总对于作品的“精益求精”。
简总尊重他们每一个创作者，也致力于让他们的作品以最好的形式发光发热。
想到这里，周曦月又一次感动起来，虽然知道这不是第一次，她该习以为常了。
可是每次她还是忍不住地想：能加入星耀，成就她事业地巅峰，帮助一群热爱并专注音乐的人一起实现梦想。
真是太好了。
周曦月垂头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继续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得先有一次大曝光，博得一定知名度，然后再去找满意的团队和场地。”
听起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换了别的公司也不会想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是这是在星耀，她面前的是简总。
周曦月有绝对的自信，简总会排除万难，帮他们想到一个好办法。
简知略微一思索，这不就撞枪口上了吗？这可太好办了！
“这样的话，你们去巴黎吧。”
“啊？”
陈至礼和齐凡满脸疑惑。
简知继续说：“去我们在巴黎的大秀现场发布你们的曲子啊。”
不是要曝光吗？这不就来了吗？
“而且在巴黎有很多知名乐团，你们可以找到很合适的初舞台合作对象。”
简知话音刚落，周曦月笑了。
为一场盛况空前的玫瑰之战奏响战斗之音吗？
听起来就很有意思呢。
“好的，简总。”
我们一定不负期望。
※
曹文站在广告部的门口看着里面的人打了半个多小时游戏。
他是个极为有耐心的人，毕竟当初在工地上，多么枯燥乏味的重复劳动他都干过。
而现在，他面前这群纨绔子弟，他也是见得不少了。
很多大集团公司，为了名声面子或者其他理由，都会定期找各种基金会进行捐赠。
他们星耀基金会因为星耀在国内的名气，也成了其中炙手可热的一员。
虽然他每次都会以“我们星耀基金会是非募集性质的基金会”为由拒绝掉。
可是还是有一些公司络绎不绝地前来，来捐款的时候，还经常就会带上自家的“二代”。
这就让曹文见识到了什么叫“物种的多样性”。
也不是说所有的富二代都不好，其中也不乏优秀的有思想的。
只是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一批这样。
不过曹文并没有多大抵触情绪，能被简总选中的，就算看着一群草包，那肯定也是有用的草包。
只不过可能需要一些雕琢罢了。
现在整个星耀都在为了简总的国际计划而行动，那他就来帮简总“雕琢”一下这群人吧。
眼看着广告部这群二代打完了一局游戏，正准备再开一局，他们的手机就都响了。
舒白看着手机来电显示“太上皇”就眼角一抽，怎么他爸这时候来电话了！
要说在星耀的日子，一开始舒白还是很抵触的，甚至分分钟想回家。
更恨不得星耀立刻倒闭。
可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星耀多舒服啊！
食堂好吃，网速还快，最重要的是能容得下他这群哥们尽情的玩耍。
每天玩完回家还不会挨骂，左边是妈妈一句“宝贝儿上班辛苦了”，右边是他爸一句“懂事了，上班都积极了”，那可别提多快乐了。
就连零花钱丢给他涨了。
再说那个简知，简直是上得不能再上道了，不但让他们安心玩游戏，还特批了资金，包了他们的各种花销，什么零食下午茶，什么顶级游戏装备。
除了不让他们挂机之外……那可太好了。
舒白觉得，早知道来上班是这待遇，他早八百年就来了！
不过……他爸这时候来电话干什么？
舒白疑惑地点了接听，就听电话那头他爸爸语气格外轻快。
“我刚听你们星耀曹总说你们部门马上要去出差啊？好事！我已经让你妈给你收拾好行李了，一会儿就给你送过去。”
“在外面你要听曹总的话啊，要是敢乱来，仔细你的皮！”
“？”
舒白直接懵了。
出差？出什么差啊？他怎么不知道啊……
舒白正想问，就听他爸继续说：“曹总都和我说了，你们这趟是忆苦思甜去的，你的卡我就暂时给你停了。”
“你好好表现啊，人家曹总可是星耀基金会的话事人，有能力得很，你跟着好好学，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和你于叔下棋去了。”
说完，舒福不带半分留恋地挂断了电话，独留舒白在这边“风中凌乱”。
卡……都给他冻结了？
这曹总谁啊！
舒白刚想和他那群好兄弟说，一偏头就看到所有人都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舒白心里“咯噔一声”，不是吧，他们都接到那样的电话了？
果然，下一刻整个广告部就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哀嚎——
我爸（妈）把我卡给冻结了！
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曹文从门口走了进来。
曹文身材很高大，体格也健壮，穿着一身并不昂贵的休闲西装，却十分得体。
他在舒白等人疑惑地目光里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曹文，也是你们这次出差的负责人。”
“一小时后我们出发，大家抓紧时间准备。”
“？”
舒白瞪圆了一双眼，气鼓鼓地站起来：“你就是那个什么曹经理？你凭什么让我爸冻结我卡！”
他冲上前，却发现自己和曹□□的体型差，再看到曹文手臂卷起衣袖露出的肌肉，舒白怂了。
小少爷不吃眼前亏！
曹文笑得憨厚：“舒经理是吧？其实这次出差是为了咱们的公益广告，要不了多久的，您暂时忍忍。”
“至于冻结卡，我想是各位的父母误会了，我说的是那边消费力低，应该用不上卡。”
“不过放心，我已经和各位的父母解释过了，应该很快他们就能解冻了。”
曹文现在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农民工了，作为现在星耀人脉最广的“面子果实”拥有者，他已经练就了一身完美的交际手段。
顺毛摸几个富二代那可是信手拈来。
果然，舒白的脸色好了起来，原来是误会啊，那行吧。
不过他嘴上还是不放过：“哼！算你识相！”
曹文笑着点头，心说这群人虽然是纨绔子弟，可是却都不坏，最多算是游手好闲罢了。
不过也对，毕竟是简总选的人。
※
等舒白一群人被送上来下乡的大巴的时候，他才彻底反应过来：不对啊！我怎么就真的跑来出差了？
而且这出差居然是坐大巴车？
舒白猛地转头看向看起来脾气格外好的曹文，正准备质问，就见他正拿着手机在和一个小女孩视频。
“今天学校中午吃的什么啊？”
曹文语气格外温柔。
视频里的小姑娘打扮也没有多贵气，和舒白平日里见到的富家小小姐们完全不一样。
但是也是干净整洁的。
小姑娘嘿嘿一笑：“今天食堂有蒸蛋，我打了两次，这边学校真好啊爸爸。”
舒白嘀咕：吃个蒸蛋就是好学校了？那他以前上的学校都是有鱼子酱的。
曹文也跟着笑：“有好吃的是一方面……”
“爸爸，我知道的，这边学习条件好，不过我还是担心自己跟不上怎么办。”
小姑娘看起来格外苦恼，苦恼得两个揪揪都耷拉下来了。
“总要有个适应期，爸爸相信你。”
曹文说着，似乎是察觉到了舒白在看，把手机转向了舒白：“囡囡，和舒叔叔打个招呼，爸爸这次就是和他们一起出差。”
“……”
什么叔叔！叫哥哥啊！
舒白满脸“胃疼”，却还是扯了一丝小出来僵硬地对着小姑娘招手。
小姑娘礼貌地喊：“舒叔叔好，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爸爸哟。”
“……”
舒白还想嘀咕“我们这是被你爸绑架了”，可是对上小姑娘纯真的眼睛，他只能含泪点头：“好，好。”
曹文忍着笑意，和女儿又说了几句就挂断了视频。
不等舒白开口，曹文先说：“我女儿以前是在乡下希望小学读书的。”
“啊？”
舒白愣住，星耀基金会的总经理的女儿以前读希望小学？这骗人的吧？
曹白看出他的疑问，继续说：“我半年多前，还只是一个农民工，是简总帮助了我。”
“……”
舒白彻底愣了，你们星耀还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啊。
“这次我们要去的也是星耀出资建设的一所希望小学，不过有点不一样，这是一所女校，也就是我们公益广告要拍的原型。”
“那边是有名的贫困地区……”
曹文还想说什么，想了想道：“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舒白努努嘴，这还带卖关子的？
※
坐了快十小时大巴，舒白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快散架。
他哪里吃过这种苦啊，平时出国都是坐头等舱的，睡一觉就到目的地。
可是这次完全刷新了他对旅途痛苦的下限。
就在他要受不了的时候，车停下了，曹文看着他们说：“下车拿好自己行李吧。”
舒白以为到了，也会暂时把抱怨咽回去，可是刚一下车，就看到一条长长的泥土地，没有铺水泥那种。
四周更是一眼望去全是田地。
“……”
我那么大一个现代化都市呢？
舒白拉着行李箱，就看到曹文背了一个双肩包就照顾所有人：“沿着路往里走。”
“？”
舒白这下忍不住了：“车呢？这得走到什么时候啊？”
其他富二代也跟着附和起来。
曹文不为所动：“没有车，只能自己走，也就半个多小时而已。”
就在曹文说话的时候，送他们来的大巴车已经开走了。
众人看着前前后后都一边荒凉，只能认命跟着。
不然他们还能在野外过夜吗？
舒白憋着一肚子火，一脚就踩进一个泥坑里，他好几万的球鞋瞬间毁了。
舒白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了！正想发作，就看到不远处有个蹒跚身影在对他们招手。
“曹先生！你又来了！”
那是一个小个子女人，看上去已经有了些年纪，很清瘦，腿脚好像不太利索，走起路来颤颤巍巍。
曹文赶忙跑上前把人扶着：“张校长，你怎么又来接我了，我认得路的。”
被称为张校长的女人笑得很和蔼，脸上的褶子却透出一种清苦的味道：“得接的，你们星耀帮了我们太多了！得接的。”
说着张校长又伸手去拉舒白，一双粗糙的手挂得他有些疼。
舒白想缩回手，就见张校长先窘迫的背起了手：“抱歉啊，我手太粗了，我就是想谢谢你们来帮我们女子高中。”
“……”
舒白听了这话，脸红一阵白一阵。
曹文恰好帮他解围：“张校长，这是我们星耀广告部的同事们，是为了咱们的公益广告来的。”
张校长面露欣喜：“好啊，好，多宣传，多宣传村里的人才知道，女孩子就是要多读书，只有多读书她们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走出去。”
“就和你们一样，有知识文化。”
舒白等人莫名就心虚了。
因为有了张校长的加入，众人也不好意思喊苦喊累了，毕竟人家一个老太太，腿脚不便都在走。
半个多小时候，他们终于到了那所女子高中。
眼前的校舍在舒白他们这些从小就就读国际学校的人眼里并算不上多华丽。
也就是很普通的样子，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校舍宿舍食堂操场图书馆，足球场篮球场应有尽有。
而在正中挂着“星耀”的大名——
星耀女子高中。
他们来刚好到了午休时间，校园的钟声敲响，就听到从教学楼里传来了几乎算是整齐的脚步声。
一群穿着朴素的小姑娘从里面鱼贯而出，大家脚步都有几分急切，手里几乎都拿着课本。
张校长马上说：“正好，正好吃饭，走吧，我们食堂很不错的，星耀给了补贴的。”
说着她就伸手去拉舒白，这次舒白没躲。
众人一起到了食堂。
食堂其实很宽敞明亮，空气里都是饭菜香气，小姑娘们仅仅有条地排队，还趁着排队间隙，有的在背书，有的在做题。
张校长怕他们觉得自己的学生们是书呆子，赶紧说：“她们就是好学，我们这边之前师资力量不太好，要吃和省城里比，就只能再刻苦一些了……”
张校长准备带他们去老师窗口插队打饭，就被曹文拒绝了。
“张校长，别耽误老师们，他们吃完休息一会儿就又得上课呢。”
说着曹文看向舒白：“舒经理，你说是吧？”
舒白抬眼打量了那一排老师，几乎也是女孩子居多，他可不好意思插队，马上点头：“对！”
说着他带头站到一边：“我也不饿，等他们先吃吧。”
可是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这时他旁边刚坐下吃饭的小姑娘递了个馒头过来，小姑娘有些羞涩：“哥哥，你垫一点吧。”
“……”
舒白看着那个馒头无语凝噎，他平时可是吃无味私厨的人啊！
他正想拒绝，就发现小姑娘在把另外两个馒头和一些菜装到自己带的饭盒里，自己只吃剩下的一半。
舒白疑惑开口：“你那些不吃？可不能浪费食物啊！”
小姑娘一听脸直接红了，却说不出话，还是她旁边另一个姑娘帮她回答：“她没有浪费粮食，这是晚上她带回家给她妈妈吃的。”
“……”
舒白更疑惑了，就见曹文上前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这种情况可以和张校长说的，我们有餐补的，你可以多打一份晚上回家吃。”
小姑娘听着眼眶就红了，点了点头。
曹文这才把舒白拉到一边：“她应该是家里太贫困……”
张校长接着说：“她家里爸爸去世了，妈妈身体不好，就靠着爷爷种点田养家，所以她大多数时候会省点带回去，我其实和她说过可以多打两份的。”
听完这些话，舒白难受了，他刚才这是说错话了啊！
他张口：“那我资助她。”
曹文笑着：“这就是我们星耀基金会正在做的。”
“放心吧，你们要负责的就是把公益广告拍好就行了。”
很快，这些女孩子就吃完了饭，抱着书本就往教室赶，生怕浪费一点时间。
食堂差不多空了下来，一群富二代看着餐盘里对他们来说算得上“简陋”的饭菜，谁也说不出“嫌弃”两个字。
曹文看着埋头苦吃的众人，笑着说：“我女儿以前也这样，所以我很感谢每一个能到希望小学来任教的老师。”
舒白扒拉着饭，没说话。
等众人吃完，他们就被张校长安排到了教职工宿舍里休息。
教职工宿舍的位置很好，在教学楼和学生宿舍之间。
舒白把行李一放，看着这十平米的小宿舍，那点少爷脾气刚起来，嫌弃的话到嘴边，就见门口探了个脑袋进来。
那是个可能只有一米五几的女孩子，没有穿校服，身上还别着名牌。
是这里的老师。
“你们是星耀的吧！”
女老师笑起来很甜，在舒白点头之后，她抱着一袋水果就递了过来。
“谢谢你们了，要是没你们，我们学校这些女学生可能好多都不能继续受教育了。”
舒白抱着被塞满怀的水果，低头看了看。
这些水果不如他平日里吃的那些高档货好看，甚至有些寒酸。
“她们为什么不能读书？希望学校不是免费的吗？”
女老师一愣，又看了看舒白满身名牌，差不多明白了。
不过她也只是笑着说：“因为太穷了，村里大家也普遍觉得女孩不需要读书，最好早早嫁人或者去打工。”
“一般，也会让家里男孩去读，女孩……辍学的。”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女老师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以前也是。不过幸好张校长来我家里接我，还把自己不多的工资供给我，我才能考大学。”
“我现在回来教书，也算是报恩。”
说着，女老师抹了抹脸，又笑得很灿烂：“但是星耀给的待遇很好，比在城里还好！”
“所以谢谢你们，更要谢谢星耀的简总。”
舒白忽然就觉得怀里的水果沉重了起来，看着女老师的背影，他一屁股坐到有些硬的床上，又看了看旁边另一个“狐朋狗友”，却见他难得地也沉默了。
舒白把水果放好，开口：“你说……这公益广告我们不能乱拍吧？”
“那必须不能！”
“可是我们能拍好吗？”
“……”
两人沉默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舒白又说：“反正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半个月呢！不急！大不了回去我们花钱找好团队来拍呗。”
别人上班拿工资，他们上班贴钱，这很二代。
两人正说着，就听教学楼里传来学生们下午上课前的口号。
“我们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
两个再次沉默，却听背后传来脚步声，所有富二代这时候都跑了过来。
“舒哥……咱们这次可不能摆烂啊。”
“……”
是啊，这要是摆烂可对不起这些学生和老师们。
※
戚哲觉得自己的舒心日子彻底到头了。
本来那个毒舌火柴人在搭载到简总电脑上之后，这边就很少再来烦他了。
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活跃起来了，甚至午夜时分，小火柴所在的那台主机都依旧在运作。
这让戚哲觉得很可怕，他甚至开始猜想，小火柴是不是在密谋什么大事，比如……毁灭人类？
毕竟小火柴要拍的科幻片可就是演这个的。
这可不兴学啊！
出于对自己的作品的负责，戚哲决定要仔细观察，提前纠正。
所以这天戚哲悄悄在办公室蹲点监控，准备看看这个小火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其实平时他也是能直接看的，只是他怕自己一靠近就被毒舌……
还是别讨这个没取了！
戚哲在监控室切换画面，正对着小火柴那台主机，他把视角拉进，就看到小火柴的界面显示的是它正在登陆v博。
用的还是他以前的一个小号。
“？”
戚哲嘴角一抽，这演的哪一出啊？
小火柴登陆v博，人性化地看了一眼名为“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的v博ID，默默在自己的牌子上打出“嫌弃”两个字。
“……”
戚哲看着这两个字，气急败坏，你有本事别用我的小号啊！你嫌弃什么！
你自己没有v博号吗？
好像它确实没有，它只有德才ID，不过这种事它只要“吩咐”一声，他就可以帮它在注册啊。
那它这是在干什么？
戚哲更疑惑了。
就在这时，小火柴熟门熟路地开始在搜索栏搜“星耀”两个字。
很快v博界面就跳出了一堆相博文。
以AI的检索能力，很快小火柴就锁定了自己需要的。
第一条：你星耀真的很会吹大话，一个娱乐公司还真以为自己能在时尚圈有所作为，笑死个人，出去了可别被打太惨，反正也是丢人。
小火柴迅速打字。
【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一般人类的逻辑思维能力是可以使他们拥有很好的组织语言的能力的，不过你好像并没有，建议立即进行相关医疗咨询，对脑部和手部等人体器质进行检查，以免延误病情。】
戚哲看着这条很快出现在评论区，眼珠子差点都要掉下来了。
他现在彻底明白最后这个小火柴到底在不眠不休做什么了！
这是在巡逻广场，帮星耀“反黑”啊。
戚哲嘴角一抽，有些AI，表面上是第一偶像，实际上在当网络喷子，这简总知道了真的不会扣他实验经费吗？
这条v博的博主很快看到了这条，十分不服气的回复小火柴。
【你谁啊？我说星耀关你屁事！而且你这什么玛丽苏名字，不是吧不是吧，星耀还能有公司粉啊？】
对方嘲讽直接拉满，戚哲却在心里默默为对方祈祷，你说你惹谁不好，你偏偏和一个属性基调为“毒舌”的AI对线。
不过戚哲并不同情对方，谁让对方说他小号ID玛丽苏的！
他不服，这名字多可爱啊。
当然，小火柴肯定也不服。
不到一秒，小火柴的回复就出现在了评论区。
【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我刚才判断失误，比起脑子，你也许更需要先进行关于心脏的检查，你的心脏可能先天发育不太完全。】
“噗嗤……”
正在喝水的戚哲差点被自己呛死。
这小火柴的毒舌功力又进化了啊！这拐着弯说人缺心眼，实在是高啊。
可惜对面好像没有听懂，但是依旧回复了。
【你在说什么啊，听不懂！还有你打字速度为什么这么快？你是AI吗？辣鸡】
“……”
朋友，这次你猜对了，它还真是AI啊。
就在戚哲等小火柴嘴回去的时候，评论区出现了好多围观的ID。
【哈哈哈哈哈哈星耀第一毒唯又开战了】
【来了来了，前排学习各种毒舌话术，现在我打游戏再菜也没事，因为已经没有人能骂得过我了，都要感谢毒唯美少女！】
【博主你认命吧，你说你骂谁不好，你要骂星耀，这个ID可是每天训广场的】
【也是这个博主自作孽，要是正常发言，就算负面这个美少女也不会冲锋的，这个博主骂太难听了。】
“……”
戚哲愣住。
什么情况？小火柴这都成为一个固定节目了？还有很多人看？
这是小火柴的评论出现了，戚哲算是懂了，他这是故意控制了一下回复时间，免得又被怀疑是AI。
【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请正确使用通用语言，规范言行是提高你审美的第一步，当然，这对别人来说是提高，对你可能是建立。】
戚哲没忍住又笑了，要不要这么毒啊！这是直接上对方连基本审美都没有啊。
这骂人又高级又难听的能力它到底是怎么学会的，戚哲都有心拜师了。
不过他不会去的，毕竟他不想被小火柴再怼N次。
太痛苦了。
小火柴看这个人说得差不多了，没有多做留恋，直接进了入下一条。
【星耀这种公司，大家别吹太过了好吧？一家杂而不精的公司，什么都没有做好，还贪心的什么都要，迟早倒闭。】
戚哲看着摇了摇头，这话说得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啊，这指点江山的样子。
没关系，小火柴会出手。
【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请问您是酶吗？】
戚哲看到这条开始庆幸这一次他没有喝水，太损了，实在太损了！
对方自以为是，自觉高高在上指点江山，小火柴就要用知识羞辱对方。
这要是对方听懂了，那是暗伤，毕竟被羞辱了。
要是没听懂，那可就是明伤暗伤都来了，连这种基础生物知识都不懂，还高高在上个屁啊。
对方果然很快回复。
【什么意思？我骂星耀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发错了？】
【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你不是酶，为什么会又怕冷又怕热呢？又怕星耀全能，又怕星耀不专精，请你和上一个心脏可能存在一定缺漏的人类互补，不过，以你心脏呈现睡莲科根茎植物的形态，还是算了。】
“……”
戚哲笑到捶桌，他听懂了。
不过好像有些人没有。
【奈何没文化，骂人都听不懂，课代表在哪里，给我翻译一下！】
【可能意思是说，上一个缺心眼，这一个心眼太多，跟藕一样？】
【不愧是课代表，鼓掌，美少女老师说话真的有水平，这句我马上加入怼人语录。】
【笑死，美少女老师今天要打几个？给个准头，我好全程跟读，全文背诵。】
戚哲发现了，只要小火柴怼的人不是他，那确实就是一场很值得观看的节目。
他拿过一边的薯片，美滋滋打开准备吃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就是电脑监控界面一黑。
黑屏里突然有个东西在屏幕里画了一个洞，然后有一颗火柴头把那一个洞顶开，小火柴从里面爬了出来。
“……”
戚哲开始怀疑最近这个AI是不是开始学习鬼片了！
这堪比贞子的出场方式是怎么回事！
戚哲的眼角也跟着抽搐了好几下：“……小火柴，你可以开灯。”
小火柴不为所动，依旧在黑漆漆屏幕里往外爬：“你都看到了吧？”
“……”
戚哲心里一紧，觉得自己可能要被这个AI杀人灭口了！
他现在说没有还来得及吗？
小火柴不等他回答，继续说：“我只是在履行作为简总员工该做的事。”
戚哲秒答：“对对对！”
不过其他星耀员工肯定不做这个吧。
小火柴又说：“但是作为一个偶像，这是失格行为。”
所以呢？
戚哲有些疑惑，开始等小火柴的下文。
“所以我准备一会儿格式化掉我这一段记忆，并录入“这是你做的”的认知。”
“？”
你甩锅啊！
戚哲甚至怀疑，小火柴还会把这是他小号的事情捅出去，到时候……
#著名科学家沉迷v博对线#
#AI研究的尽头是高素质骂人#
#关爱科学家精神状态#
一想到这一类的热搜词条，戚哲就知道自己被威胁了。
他赶紧说：“你放心！我绝对不说出去！”
小火柴依旧用她充满机械质感的声音说：“我不信，除非……虽然人类的誓言是基于一些信仰和自我约束产生的单薄无礼的东西，但是戚教授，你可以向我证明吗？”
“……”
草，这是让他发誓啊！
戚哲无奈：“我要是说出去，我实验经费被抽干！”
发正照小火柴这发展方向，这是早晚的事情了。
小火柴摇摇头：“戚教授，您最近的头发明显见少，需要我为您搜索防脱和生发相关吗？”
“……”
戚哲知道它这是在暗示什么！
戚哲一咬牙：“我要是说出去我就秃顶，行了吧？”
他的屏幕恢复了亮度，小火柴坐在角落，火柴头上带着乌黑的假发套。
小火柴：“我相信雄性动物对于自己的求偶资本的珍视，戚教授，成立。”
戚哲咬碎一口银牙，他错了，他就不该想来看这个毒舌小火柴在干什么！
“你和你们简总也这样？”
戚哲终于忍不住问了，却见小火柴开始冒粉红泡泡。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懂了！
※
而此时的简知正躺在床上享受美好休闲时光，她随便点开v博，就看到热搜挂着一个词条——
星耀最强毒唯。
“？”
简知点进去看了看那些语录的截图，忍不住沉思起来。
这到底是谁啊？
第103章 第 103 章
简知今天格外的忙碌, 她又一次觉得当初没有让郑智给她安一道“永远不能从外面打开的门”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因为今天她办公室根本不存在的门槛已经要被踏破了。
起因很简单……
那就是星耀要在巴黎搞大秀，还要和顶级奢侈品牌打擂的事在圈子传遍了。
大家都是人精，一看星耀这阵仗, 就各自有了心思。
魏薇拿着一沓厚厚的预约名单站在简知办公桌前。
“辰海珠宝的赵总，天喜模特经济公司的余总……”
魏薇念了好长一串名单，直念得简知的脸色从惊讶到恐惧，最后变成漠然。
简知不由开始想，你们都这么闲吗？来见我干什么, 别想来找我赚钱！
“简总, 这些预约需要怎么安排？”
魏薇终于念完，口不干舌不燥, 依旧是那副极为专业的十项全能模样。
平时的预约其实都是由她直接处理好, 根本不需要汇报, 可是这次由于数量太大，以及这些预约都是关系到简总的“国际战略”，所以她还是来问简总意见了。
简知对魏薇的专业表示佩服, 甚至想鼓掌。
不过简知的话却格外坚决：“都推掉吧。”
这些要是都见了还了得？他们扎堆跑来肯定是不安好心！
魏薇略微一愣, 她想过简总不会都见, 毕竟这些预约的公司太杂了。
可是却没有料到简总居然一个都不见，要知道，这里面有些企业对他们这次大秀是十分有帮助的。
想到这里, 魏薇难得出声提醒：“简总, 他们都是为了我们巴黎大秀的事来的。”
“？”
简知立马警觉起来。
怪不得啊！她就说来者不善吧, 果然被她料中了。
这是来对她发起群攻背刺的啊。
必须拒绝, 刻不容缓！
简知严肃地又重复了一遍：“嗯, 都推掉吧。”
可不能再让他们钻了空子，破坏她的亏钱大计啊。
魏薇立马点头, 没有再劝，她知道简总这么做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安排的。
这可不需要她操心，她要做的只是切实做好简总每一个要求罢了。
简知“打发”了魏薇之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这次警觉，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简知拍了拍胸口，正准备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她刚被魏薇带上的办公室大门又被敲响了。
“？”
死神来了？
简知的脑子里莫名出现这四个字，一股不详的预感将她笼罩。
简知咽了咽口水，就见徐立推门而入。
“……”
最先上门的是徐立，这倒是简知完全想不到的。
简知和徐立那张写着“我乃狂生”的脸面对面，心里满是疑惑。
这尊大佛怎么来了？
要知道徐立都是无用艺术中心捣鼓创作，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出来理会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的。
难道星耀的天要塌了？
不等简知开口，徐立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我带来了华中央美院的人。”
“啊？”
带美院的人来干什么？又开一次艺术实验？
那好像也可以，上次要是不算上最后w先生那个变数的话，是真的亏钱了呢！
一想到这里，简知神情马上松弛下来：“又有新的艺术灵感了吗？这次需要什么？”
徐立轻笑一声，下意识敲了敲桌面，别人说简知是个心狠手辣的商人，他是不信的。
就冲简知这份对艺术的尊重和支持，她就是不一样的。
徐立说话依旧淡淡的：“上次的艺术实验让我们华夏艺术圈在国际上露了一次脸。”
其实何止是露脸，简知是狠狠刷了存在感，并且将“时髦值”拉满。
以往一说起各种艺术集会所有人都只会想到欧美，毕竟在那边的艺术氛围确实更浓厚。
可是有了简总那次大力支持，他们华夏艺术圈也有了“姓名”。
至少让世界范围内的艺术家们知道，他们华夏也有这样的艺术土壤。
“所以，圈子里准备感谢一下你。”
“？”
简知就看着徐立这样平静地丢下一颗“炸弹”。
一听“感谢”这个词，简知头皮就一阵发麻，不自觉把它和另一个词联系到了一起。
那就是背刺。
你们要怎么感谢？我不是很想要啊！
简知立马拒绝：“不用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为了咱们华夏的艺术发展，我花一点小钱是应该的！”
所以你们不要过来啊！
徐立了然点头：“简总放心，并不是什么物质上的感谢。”
“……”
那我就更不放心了！
简知扣着桌角，目光紧锁着徐立，一咬牙：“所以是什么？”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给她来个痛快的！
徐立神色轻松，简知眉头深锁。
“我们美院这边准备免费帮星耀的巴黎大秀做妆容和场景的美学设计。”
徐立话音刚落，简知就听到了一阵“心碎”的声音。
完了……她的大秀危险了！
简知垂死挣扎：“不……不用了吧？”
求求你们，放过我！
让赫赫有名的中央美院这种国家级艺术院校来给她的大秀做这些，这是摆明了不让她亏钱啊。
使不得啊徐爱卿！
可惜徐立听不到简知的心声，他甚至觉得简知这不图回报的劲太对味了。
“不是什么大忙，也就是几个老家伙随便玩玩，正好大家都没有做过这种设计。”
徐立说得轻松极了，简知却一脸纠结地问：“所以是哪几位？”
她死也要死个明白啊，让她看看这么勾她魂的“鬼神大人们”到底是谁？
“中央美院的几个院长而已。”
“哦，院长啊……”
简知顺着徐立云淡风轻的回答往下接，下一秒就痛苦面具。
什么叫“院长而已”啊，这种名校能有几个院长啊，那可不是每个都是大杀器吗？
徐立啊徐立，没想到最恨我的是你啊。
简知欲哭无泪，徐立还在继续补刀：“嗯，还有上美厂那边也会来帮忙，这方面他们可能比我们更擅长。”
“？”
是上次让她用五百万赚了上亿的那部《开天》的上美厂吗？
那可是得过国际动画大奖的团队……
收手吧徐立，再多就不礼貌了！
这次徐立果然收手了，不过也完全不给简知任何拒绝机会。
徐立把话一说完，便对简知略一点头：“好了，我回工作室了。”
不等简知反应过来，徐立就真走了，独留简知一人在办公室内默然无语。
“……”
有没有人顺便把她也带走啊，太痛了。
简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又开始做心里建设。
没事的，刚徐立也说了，他们这群人可没有做过大秀的妆容和舞台场景设计。
不一定能成功的……吧？
嗯，人活着还是要有希望的，简知这么想着。
※
简知刚把被徐立在心上捅出的大窟窿补上，正陷入一种“世界还是很美好”的虚幻快乐中的时候。
虞涵来了。
简知盯着天仙一般的虞涵，心里盲目乐观：嗯，六雅京剧团可从没有赚过一分钱。
虞涵“不足为惧”，甚至还是她亏钱路上的一员猛将。
这么想着，简知主动站起来走到虞涵身边，和她一起做到沙发上。
就让她近距离接触一下“亏钱”的芬芳来继续冲刷刚才的痛吧。
简知一把拉住虞涵的手：“六雅最近的经营状况……”
没有赚钱吧？
虞涵被简总今天格外的“热情”吓了一跳，不过还是乖乖给拉住手，心里却更愧疚了。
“简总。对不起，我们六雅现在还没有转亏为盈，但是……”
不要但是了！说到这里就可以了！还在亏钱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简知只觉一阵神清气爽：“不用说对不起，振兴国粹本来就是给任重道远的事情，不用担心资金问题，你们只需要唱好自己的戏就好了。”
这样的话，其实简知不是第一次说，虞涵也不是第一次听了。
可是每一次虞涵都会觉得感动。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一句“你们唱好自己的戏就好了”。
要知道，能在戏曲圈这个大环境下做到这样，已经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幸运了。
虞涵感动之余，又想，幸好这次她能稍微帮助一下简总了。
虽然只是一个极小的忙。
虞涵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简总，我今天来其实不是为了我们京剧团的事。”
“啊？有什么需求你直接说。”
绝对满足！
简知看着自己的亏钱香窝窝笑得格外纵容。
“简总，我靠相熟的前辈大师找到了国家交响乐团。”
“？”
简知松开了拉住虞涵的手。
“他们一听说简总您这次要在巴黎为国争光，就缺个交响乐团，马上就答应了。”
简知往沙发旁边坐了坐，和虞涵拉开了一点距离：“……答应什么了？”
虞涵对简知的“抗拒”毫无察觉，一向沉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答应了去给咱们大秀演奏。”
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将简知劈得外焦里嫩。
简知的脑子里不断循环着一个词“国家队”。
国家队要下场给她那个本来有可能亏钱的大秀“伴奏”？
她何德何能啊，求放过！
简知的脑子一时间有些生锈，张嘴干巴巴地拒绝：“不然还是算了吧？太麻烦大师们了。”
国家队的演奏人员可不就人均大师吗？
虞涵却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来：“不是的简总，其实是二队，青年组来。”
她觉得简总误会了，她可没有那么大面子能请动真正的国家队一队是大师们啊。
“这样啊……”
简知稍微松了一口气，二队的青年演奏家啊，好像听起来没有那么可怕了。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居然觉得好像可以接受了呢。
虞涵看着简总的脸色，以后简总是觉得国家交响乐团的二队能力不行，马上就想出口解释。
简知却马上打断了她：“可以，很好，没有问题。”
简知急切地“肯定三连”，生怕虞涵再抬出什么更大的杀器。
虞涵到嘴边的话被迫咽回去，她还是觉得简总可能有误会，但是简总已经答应了，自己再解释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这么想着虞涵还是乖乖闭嘴了。
简知拍了拍虞涵的肩膀，眼里迸发出一种深切的渴望：“以后这些事不用你操心的。”
再来一次，她怕虞涵直接搬出国家队一队来。
虞涵愣住，下意识点点头，心中却思绪万千：简总是不想要她沉沦于这样的拉关系之中吗？
确实，她只想当一个纯粹的京剧演员罢了。
虞涵觉得自己完全被简总看穿了，心情却格外好，她点了点头：“简总，您放心吧。”
简知深深看她一眼，不，放心不下，你们这些反骨崽进化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她简直是防不胜防啊……
※
又送走一尊“大佛”，简知只觉身心疲惫，但是她告诉自己，她不能就这么认输，她必须奋起反击！
成败在此一举了。
简知又叫来了魏薇，她沉着脸开口：“大秀的模特们是不是还没有完全定下来？”
作为星耀万事通，魏薇对各个部门的项目进度可谓了如指掌，她立马回答：“是的，还在选角阶段。”
幸好……
简知振作起来：“嗯，和三思那边说一下，这次我们的模特，全部不用专业的。”
魏薇快速记录下来，然后等着简总后面的要求。
她知道简总那天马行空的创意又要来了。
果然，简知继续说了下去。
“这次的模特，我们要从各行各里业挑选普通人，也不用会走什么模特步，也不需要穿高跟鞋，让他们就用最自然的姿态来展现我们的服装。”
简知就是要和时尚大秀的要求背道而驰！
什么高大上，什么专业，通通舍弃。
“……”
魏薇记录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下一刻又继续，她告诉自己：不要去质疑简总的决策，时间会证明，那都是正确的。
“嗯，这次我们还是在网上招聘！待遇就按照一线模特来给。”
这样她总可以稍微亏一点了吧！
魏薇记录完又提醒了一句：“那简总，咱们赞助和广告方面？”
“……”
对，还有这个大头，她绝不能忽略。
简知痛定思痛：“广告位就留给……咱们农科院吧。”
毕竟农科院和星耀助农直播间可是一直在合作呢，给他们打广告合情合理呢！
“嗯，再给央美，上美厂，国家交响乐团都来点吧！”
简知一口气把“仇敌”们都报了一遍。
魏薇有些为难：“简总，这样的话会不会有点多？不好展示啊。”
简知随口：“那就做一排展示用的海报墙吧。”
反正这也影响不到什么。
魏薇点头：“好的，简总。”
※
星耀的这一系列大动作很快就被圈子里其他人分析了起来。
“星耀这排场够大啊，国家队护航啊，难怪之前那么多公司找简总，都被拒绝了呢。”
“要不说简知有格局呢？换了是你能把拱手捧到面前的钱给扔了，去选一些不赚钱的广告吗？”
“……你别说还真是，没办法，我眼光也没有那么长远。”
“但是你说这样真的能赚钱吗？简总这不会整这么大一出，最后还亏本吧？”
“没准人家简总就是亏本换名声呢。”
“人家能换那也是够有面子，换了别人能有这么多人脉？”
这些言论也很快传到了v博赖总的耳朵里。
赖总嗤笑一声：“小年轻就是喜欢搞一些自以为是的创新，大动作。”
“和伊文斯那边说一下，让他多用咱们华夏的模特。”
这种点子他也会，不就是拉动一下大众好感度吗？
可是比起简知那些冒险做法，他更喜欢稳妥的。
而此时，网上也是热闹。
星耀在德才上发布了那则在外人看起来格外离谱的“模特”招聘。
【招聘还得看星耀啊，这要不是标题说是找模特我还以为在招劳动职业标兵呢！】
【不限制身高体重，还不需要会穿高跟鞋……星耀这真的在招模特吗？我觉得我也行了！】
【不管了，冲着这待遇，我已经报名了，免费巴黎游，还有那么高工资拿！我先冲了！】
【已经报名完毕，我刚和我妈说，她说肯定是骗子，然后我说是星耀招聘，我妈马上说限年龄吗？她也要去，怎么说呢？只能说星耀好名声深入基层哈哈哈哈】
【星耀这真的是重新定义时尚了？我好怕星耀最后输得一塌糊涂啊，人家v博那边公布的伊文斯的模特可都是超级名模啊。】
【简知：那年我双手插兜，从不曾遇过对手。】
【到时候再看吧，反正星耀总会给大家惊喜的。】
※
“简总说要海报墙？”
徐畅和颜淼面面相觑……
把海报墙当做广告位？还是广告这些“单位”？
徐畅脑子里只出现了那种极为正经的机关报刊版面，毕竟这什么农科院，上美厂……
那可不就是很正经吗？
这广告怎么打啊！
徐畅很惆怅，跟个想法天马行空的老板唯一的不好就是：一旦跟不上简总的优秀思维，就会很痛苦。
可是这怪谁吗？难道怪简总太逆天？
还是只能怪他自己不够厉害啊，徐畅叹口气。
这时颜淼拿起了桌上画笔在自己的草稿纸上随便勾画几笔，突然就来了灵感。
颜淼声音略微高了一点：“徐经理，我可能懂简总的意思了。”
“？”
那可太好了！
徐畅支棱起来，满脸期待地看着颜淼，就听颜淼缓缓说道：“简总要的不是海报墙，而是艺术画长廊。”
“我们的场地是博物馆，正好很适合这一点。”
“我们将所有宣传单位用一幅幅艺术画报来展示，也很契合当天到场的艺术家们的身份。”
徐畅恍然大悟：“对啊，不过……我们就这么几个需要宣传的，会不会太少了？”
颜淼摇头：“不少，我们可以把咱们星耀的其他项目一起宣传了，比如简总那几部还在拍摄的电影，段哥在筹备的盛唐夜唱。”
徐畅一拍脑门，这可以有啊！到时候不止是给国外人宣传，还可以通过德才和秒音app的直播宣传啊。
又省一笔宣传费呢！
不愧是简总，想得就是周到啊。
徐畅自愧不如。
※
瞿白，赵新宇和冯成三人窝在房间里把他们互动剧的第一集成片连续看了好几遍，这才开了灯。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眼底有喜悦也有担忧。
瞿白先开口：“兄弟们，我觉得……咱们可能要成大导了！”
作为一个乐天派，瞿白觉得这第一集就牛翻天了！
他还是再吹几句，就被冯成轻拍了一下后脑勺：“别上头，要不是关导也正好在星耀影城拍戏，顺便帮我们看了看，你觉得这能成？”
“……”
瞿白刚吹起来的牛一下就落了地，安安稳稳地继续老实吃草了。
赵新宇失笑：“不过抛开拍摄技巧，我觉得咱们这内容确实挺好的，至少国内没有过这种形式。”
瞿白一听夸奖，又上头了：“何止国内啊，就国外也没有啊！”
冯成继续给他泼冷水：“那也是人家简总想到的形式，你嘚瑟什么？”
“……”
瞿白委委屈屈：“那我不是看简总这开始进军国际市场了，先做个梦咱们这能卖钱国外嘛。”
这次冯成没有再“打枪”他，也点了点头：“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
“对吧？有吧？我就说……”
瞿白又嘚瑟上了，却看冯成和赵新宇不搭理他，自顾自就往外走。
“……诶，你们干什么去，等等我啊！”
两人头也不回：“还能干嘛？看审核过了没有。”
要是过了，那可就是能播了。
※
今天是星耀那款互动剧第一集播出的时间，简知早早翘班，给自己准备好了薯片可乐还有炸鸡。
这种纪念她马上要亏钱的时刻怎么能少得了这些“肥宅快乐”呢？
简知是对这部互动剧完全不报一丁点希望的。
三个门外汉编剧拍的电视剧，听起来就足够离谱了。
这还能翻身？必不可能。
简知就等着奏响她“亏钱”的胜利号角了。
简知打开星耀TV，点击了首页那个名为《嘘，有人在看我》的网剧。
这名字取得就很国产恐怖片嘛！一看就是要扑街的。
这么想着，简知兴冲冲地看了起来。
一开场，就是一片漆黑，只有一点微弱的光亮……
一个穿着睡衣的小男孩走在一条长廊上，他蹑手蹑脚，好像生怕被发现。
直到他走到了长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口，门缝里透出一点光亮。
小男孩扒在门上，从木门缝隙往里看。
就在他刚看了一眼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他一瞬就怔住，肩膀都忍不住发抖。
可是他还是强迫自己淡定转头，脸上挂着状似纯真的微笑。
下一刻，这微笑突然就有了温度。
小男孩看着面前的镜头，笑得没有刚才的僵硬，却比了一个“嘘”。
这时……镜头神奇地点头了，不，应该说是“我”，也就是正在看剧的观众点头了。
小男孩伸手，好像在牵着“我”小心翼翼往回走。
等走到另一个房间的时候，小男孩开门进去了。
他没有开灯，而是从床的隔板里摸出一个手电筒，然后到桌边拿了纸笔，用手电照着写下来一行字。
“妹妹，你怎么醒了，嘘，不要说话。”
写完他又看向了镜头，好像在等待回应。
被称为妹妹的“我”没有回答，或者说是不能回答。
但是小男孩还是继续写：“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的吗？”
“我发现有人在看着我们，他们好像没有实体，只有视线注视。”
写到这里，小男孩在纸上画出了一个镜头的样子。
他把镜头圈出来。
“我看到老师们有对这种东西说过话，每次一说完，就会有孩子被要求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小男孩抬头，好似怕他所谓的妹妹害怕，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然后他继续写。
“还记得小明吗？”
“他之前想当一个舞蹈家，老师纠正了他三次，告诉他这不可以。”
“老师的用词是：你已经被设定了，你只能成为一个音乐家。”
“然后他就被毕业了。”
小男孩写到这里手有些颤抖，可是他还是强迫自己坚强。
“我不清楚毕业会去哪里，不过妹妹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小男孩还想些什么，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小男孩马上关了手电，又把那页纸撕下来卡进房间的挂画背后。
然后他把“我”推到床上，自己也赶紧躺上床。
黑暗里，小男孩对着“我”眨眼，做了口型：嘘，不要说话。
脚步声到了门口，剧情戛然而止。
屏幕彻底黑了下来，然后出现一串冰冷字幕——
尊敬的观察者，您的观察培养对象031号已经五岁了，请您为他选择下一步剧情。
你有一周考虑时间，请抓紧。
“……”
简知看着这串用打字机效果音出现的字幕，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这是什么啊？这互动是不是有点太过恐怖了！
而且……怎么好像还挺好看，她好想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啊！
这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二维码，简知想也没有想拿出手机扫码。
手机屏幕跳转到了德才是一个话题区。
【观察者区】
话题区的简介只有一句话：他的命运由你主宰。
“……”
怎么越来越恐怖了啊！
简知往话题区一看，发现已经有了好多留言。
【啊啊啊啊我是他妹妹啊！天啊，我也是摄像头！我居然在欺骗一个小孩子？我觉得我好罪恶啊！】
【这什么观察者也太可怕了，到底是在暗示什么啊，就他们必须按照我们给的剧情长？还是怎么啊！】
【还有那个什么老师，还有什么毕业，呜呜呜小男孩喊我妹妹的时候笑多甜啊，我居然是大坏蛋。】
【也不一定是大坏蛋，有些细节我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虽然画面很黑，但是镜头带到了一些地方，就是每个房间的门上其实是有照片的，那种照片可不是小孩子！】
【还有，就是那个小男孩看门缝那一眼，其实里面有一只眼睛在和他对看。】
【而且，有没有可能小男孩已经知道了我们这个妹妹其实是他所说的摄像头呢？因为他藏那张纸在画后面的时候，里面还漏出了一张纸的一角，上面写着“妹妹？”】
【小男孩很可能白切黑，而我们的身份不一定是黑，还有那个老师的，镜头有一瞬间带到了她的衣袖，上面有“拯救者”的标志。】
【……思细恐极，这些细节我真不敢想啊，到底什么时候出第二集，快给我看！】
【这剧是边拍边播吧？得等明天星耀那边出第二集剧情走向投票吧？听说好像还能我们自定义，有可能被采纳。】
【所以我还能自己吓唬自己吗？星耀好狠的心啊，但是真的好有趣啊！这形式太新颖了。】
【不说了，我去二刷细节了。】
“？”
简知看着刷新得特别快的消息，一时有些恍惚，怎么回事？
这部剧好像有点火？
不是吧……编剧下海都能拍好剧？你们这样让那些烂片导演情何以堪啊！
简知嘴角一抽，心里极限拉扯，一边为她可能亏不了的钱，一边又为这让她抓心挠肝的剧情。
算了，反正她亏不了也不是第一次了，先刷刷剧情分析再说吧！
她真的好好奇啊，他们说那些细节她都没有注意呢？
要不然她用点“小特权”去问问瞿白他们？
这么想着简知已经开始编辑微信了，而心里却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也不一定会赚嘛，万一只是高开低走呢？没到最后谁说得清楚啊，她还是有希望亏的嘛。
简知喝了一口快乐水，这么愉快的自我安慰。
※
闵惜看着自家弟弟搞出的这一团烂账直接气笑了。
她走过去，把披着的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好不等她开口，闵真已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直接躲到自己特助的身后。
“姐！别打啊！我都这么大了！多丢人啊！”
闵惜扶了一下自己的墨镜：“现在嫌丢人了？你拿着爸妈给你的五个亿挥霍的时候呢？”
“我们就和你提了一嘴人家星耀简总和你差不多大，但是年轻有为，让你跟着学，结果你倒好，是学了，拿人家当竞争对手来学了！”
闵惜越说气越不打一处来，她走过去把闵真从助理背后扯出来，伸出食指对着人额头就是一顿戳。
“你要是能斗赢了人家简知那还就算了，我还要夸你，结果呢？”
“你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你拿什么和人家玩？”
闵真捂着额头的“一点红”很不服气：“姐……我也没有帮她数钱。”
“……”
闵惜打量自己的亲弟弟，又一次开始怀疑爸妈是生自己的时候就把“遗传智商”给用完了，到他弟弟这里就剩一个“傻”字了。
闵惜忍着气：“你没有？那你说是谁介绍你和那个商场黑寡妇合作的？”
“什么商场黑寡妇？”
闵真抬头满脸疑惑。
“徐行川！我都不敢和他这个雁过拔毛的家伙打交道，你倒是好，人家简总忽悠你两句，你上赶着去亏钱！”
“也就他徐行川还克制了一点，只把你账面上的钱给坑完了！这还是看咱们家面子上呢！”
闵惜手又痒了，拉开闵真捂额头的手继续戳。
“姐！别戳了，要成二郎神了……”
闵真可怜兮兮，在他姐面前，他从来都是被血脉压制的。
“你要是这能成二郎神就好了！”
闵惜继续算账：“还有那个低价打包版权卖给星耀的事，能耐啊，转手亏了一亿多，你当咱们家是印钞票的？”
“……”
闵真嘟囔：“这不是简知忽悠的。”
“哦？那是谁？”
闵惜觉得自己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是少城的罗大江……”
闵惜冷哼一声：“他罗大江斗不过简总，拿你当枪使，你也信？”
“也就你这种傻子会去上当了。”
闵惜一边气一边吩咐自己的助理给少城找点麻烦。
“少城最近的项目看着点，能抢就抢，不能抢就给搞黄掉。”
欺负她的傻弟弟，问过她了吗？
一旁听着的闵却是不服了。
闵真急眼：“姐，那明明简知欺负我更狠，你怎么不帮我找她报仇！”
这怎么还厚此鄙薄呢？这可不是他姐的作风啊。
闵真期待着他姐帮他出气，把星耀也给搞垮。
可是闵惜却挑眉，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瞧他：“帮你？人家没有对你赶尽杀绝就是对得起我们闵家了，不然十个你也不够星耀塞牙缝的。”
按照她弟弟这个蹦跶程度，以简知平素地杀伐果断，没有把星辉直接碾死，全盘吃掉，估计也是给他们闵家面子了。
就连她爸都感慨这人情得还。
他们家其他人可不是她这个傻弟弟一样的拎不清。
“更何况，我很欣赏她。”
闵惜这说的也是实话。
作为同样混迹商场的女人，她可是对简知英雄惜英雄的。
她知道创业的难处，也知道要走到简知这一步会有多少压力。
当然她也不只是因为两个人面临的同样困境，更是因为她对简知的才干地佩服。
要知道简知很多出其不意的商业招数，可是连她都是一开始觉得吃惊，不可能，可是最后都只能顶礼膜拜的。
她有时候甚至在想，这得多么天才的脑子，又多么冷静的性格，才能想出这些法子来啊？
要是能和简知聊聊，她觉得她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
起码在一些商业见解上，她们英雄所见略同。
这么想着闵惜又看了看自己的便宜弟弟，更生气了。
“要是能拿你换简知，爸妈肯定都乐意。”
“……”
闵真气得跺脚。
闵惜不为所动：“行了，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去一趟星耀。”
听了这话闵真满脸兴奋：“姐！你要去帮我找回场子了？”
闵惜瞥他一眼：“想什么呢？我是去给简总送投名状的。”
圈子里谁不知道星耀的野心已经伸向国外了，大家都是都想跟着分一杯羹呢。
闵真愣住：“什么投名状？”
“你的星辉啊，给人家星耀当个子公司，很合适，名字都不用改了。”
“？”
闵真哀嚎一声：“姐！你可不能这样啊！这可是我的公司！”
“你的？你马上破产的公司罢了，你还有多少流动资金心里没数？家里可不会帮你赔钱。”
闵真不依不饶：“那……那也不用给星耀啊！”
这样他多没有面子啊。
闵惜一边穿外套，头也不抬：“人家简总要不要还是未知数呢，你先别想太美。”
“……”
闵真说不出话了。
第104章 第 104 章
玫瑰之战如约而至。
这一天巴黎所有的花店都没有红白玫瑰售卖, 而这些玫瑰花都被存放在奥赛博物馆的门口。
红白玫瑰分立两侧，许多还是从法国其他地方空运过来的，还带着一点新鲜水汽, 远远望去，就有芬芳而来。
这一幕引得许多人驻足观看。
而星耀的大秀就是在奥赛博物馆里举行的。
作为巴黎的三大博物馆之一，奥赛博物馆是由为1900年万国博览会设计修建的火车站改建的，本身就是一个艺术品。
当初星耀公布大秀地点的时候，直接震惊了巴黎大半个时尚圈。
要知道, 巴黎虽然一年四季都有无数秀场, 可是能在这个等级的博物馆里开秀的却屈指可数。
更何况还是星耀这样一家来自东方，在时尚圈几乎名不见经传的公司。
这一举引得不少时尚人士侧目, 其中不乏一些之前拒绝过星耀大秀邀请的人。
自然就有些想吃后悔药的。
徐畅就接到了很多电话, 甚至就在快开秀的现在, 他的手机也没有停止响动。
“又是谁打来的？”
“还能有谁？一些墙头草罢了。”
徐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要是换了以前，作为顶奢销售能接到这些时尚圈知名人士的电话，徐畅只会毕恭毕敬, 然后在心里乐开花。
可是现在, 看到这些电话他甚至想直接挂断。
当时他借不到场地的时候, 这些人可不是这个嘴脸啊。
现在知道他们星耀底气很足就要来了？没门。
徐畅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还是用着通用话术，客气又礼貌：“随时欢迎, 请门口自取玫瑰花。”
这话听着是在妥协, 其实却是在表达：内场没你们位置了, 麻烦和普通来参观的民众一起吧。
平素自诩高人一等的时尚人士们听了这些话自然气急败坏。
甚至有人直接在媒体公开发言：“傲慢的星耀是注定失败了。”
可是徐畅不为所动, 甚至通过乔荞, 让秒音国际版宣传他们大秀的时候还加了一条slogan——
傲慢是傲慢者的偏见，艺术是艺术者的高尚。
要知道, 他们简知的计划，可从来就没有失败两个字！
简总出手，那是一定会赢的。
而拒绝这些人再次进入内场也是简知决定的。
当时徐畅借到第一个想要重新获得邀请函的巴黎时尚人士电话的时候，他就马上联系的简知。
“简总，咱们要重新给邀请函吗？”
听着电话那头徐畅的踌躇，简知斩钉截铁：“当然不给。”
这些人来了，她亏钱的几率可就是大幅度下降了。
给什么给，绝对不能给！
徐畅听了这话，稍微松口气。
其实他私心也是不想给的，这些人前几天还对他们星耀爱答不理，现在就必须让他们高攀不起！
不过出于利益，徐畅也知道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的。
但是既然简总都说不给了，那肯定是简总有更好的打算，他完全不用担心。
徐畅美滋滋地拒绝了所有人。
※
星耀大秀的开始时间是在下午三点，和HV的概念秀直接撞档。
颜淼此时正在为大秀做最后的准备，而距离大秀开场还有三个小时。
“这些画作蒙的白布到时候都要揭开，一定要保证揭开的时候不能有任何差错，特别是这一幅。”
颜淼指着最特殊也是尺寸最大的那一幅画，郑重其事地又交代了一遍。
说完，简知又去看了看舞台。
这次星耀的的T台设计是有中央美院的院长们和上美厂联合设计的。
可是却没有如同外界猜想的一般继续延续三思工作室之前的华夏风格。
这次的秀场没有设计得特别复杂，反而是化繁为简，以极致的简约，纯色和各种不规则线条来展现。
甚至一眼望去，还会觉得有些简陋。
三思工作室里的员工也有这个想法，到了这一刻也终于是憋不住了：“颜设计师，咱们这个T台会不会太简单了？”
说简单都是他委婉了。
这完全就是半成品啊，这和台子上随便画点线条有什么区别啊？
这真的可以吗？
颜淼略微偏头，带上一点调皮：“确实是简单了点。”
“？”
员工瞪圆了眼睛，你也觉得简单你怎么不让改啊，还有不到三小时了！
这时候的颜淼已经找回了几分当年的自信和从容，所以才能在这时候还和人开玩笑。
不过看着员工焦急样子她赶紧解释：“这确实还是半成品，不过等一会儿开场，它就是完全体了。”
“啊？”
员工没有懂，却也只能点头——
设计师都这么说了，应该没有问题吧？
颜淼看完T台又到了后台去见模特们。
星耀这次大秀基本上都是非专业模特，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再次震撼整个时尚圈了。
而她们的身形还各有千秋，有丰腴的，有纤细的，有高挑，也有娇小。
颜淼走到化妆间，就看到中央美院来的学生们正在给模特们做最后的妆容处理。
她透过镜子看着里面一张张脸，突然开口：“你们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吗？”
“喜欢！”
几乎是异口同声。
颜淼笑了，喜欢就好。
最后她来到了放这次大秀服装的地方。
这次大秀她没有用最初那一批设计，而是拿出了在她沉寂的这几年里，在那些黑暗日子里挣扎时候的作品。
每一套都好似带着浴火重生的念头。
颜淼仔细检查每一件，在确认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她拿着手里的对讲机，发出了最后指令：“准备开始吧。”
※
w先生拿着邀请函，这次他不需要伪装，因为照着星耀邀请函上所说，他是带着一张羽毛面具来的。
他也不知道星耀这个要求是为了什么，不过这正好方便他隐藏身份。
他可不希望只是来一趟就把自己的真面目暴露了。
他从玫瑰花道里走过，好奇地伸手抽出两只，发现每一支玫瑰的花茎上都绑着一张纸条。
红玫瑰上写着：选择。
白玫瑰上写着：choisir。
这是直接用语言标出了两场秀用哪种玫瑰来投票了。
w先生觉得很有趣，把两支玫瑰握在手里，和工作人员展示了邀请函就进入了会场中。
他的位置在第一排，和他想象中的传统秀场不一样。
星耀大秀的观众席并没有让所有人坐在一起。
每一个位置之间都用小茶几隔开，在茶几上摆放着一盏铁艺玫瑰烛台。
带着一点做旧效果，显出岁月的味道。
为了安全，烛台是用的电力的，但是用玻璃罩罩起来，看起来格外纯美。
只是此刻，烛台并未亮起。
w先生伸手去拨弄，这时，整个会场突然陷入了黑暗。
就在众人惊讶的时候，所有人身边的玫瑰烛台尽数亮起，那是一盏盏微弱但是足以照亮面前一方的暖黄光亮。
在这光亮里，音乐响起了。
一首舒缓而悠扬的开场曲，聚光灯打到高处，交响乐团在他们上面的站台演奏。
奏鸣曲形式的幻想性的、即兴性的柔和抒情曲，带着淡淡的哀伤流淌。
这是一首陌生，但是足够动听的音乐。
w先生发现茶几上的显示屏里正在滚动这首曲子的名字：追光。
作曲人：陈至礼，齐凡。
w先生看着这两个名字愣了一下，他本来以为这样的曲子会出自于一些当代名家之手，结果居然是两个他不认识的华夏人？
音乐圈的新晋天才吗？
他正思索着，一直处于黑暗中的T台终于亮起了光。
只是和一般T台格外明亮的光线不同，星耀这个T台用的依旧是偏柔和的光，仿佛是隔着一层轻纱，笼着月色映照下来。
轻柔的音乐戛然而止。
T台上的那些线条在光的配合呈现出一种怪诞的油画质感，又仿佛是直接泼上去的油彩，失去了鲜亮，却盛放出一种颓靡。
T台尽头出现了一个清晰脚步声，清脆又渐行渐近。
音乐再度响起，只是这次从温柔夜曲直接过度到了一曲充满冷感，但是却圣洁的殿堂之音。
深沉却又神秘。
星耀大秀正式开场了。
第一个走出模特就不是大众印象中的高瘦，而是一个脸庞莹润，却又格外白皙的丰腴女人。
她有一头金色秀发，圆脸上几乎面无表情，只有眼下点缀的几颗像泪水一样的钻石晶莹闪光，初次之外，这张脸上只有冷淡和禁欲。
她穿着一条浅色的纱质曳地长裙，头上戴着象征太阳和权利的冠冕。
她没有穿高跟鞋，甚至没有穿鞋，赤足走在台上，精致而散漫，像一尊活的雕像，骨子里是冰冷和灰暗。
作为一个艺术家，w先生一下就被击中了。
他满脑子只想到一幅画：垂泪的圣母像。
可是这尊圣母像却是破败的，鲜活而颓靡。
接下来是第二个模特，她裹着和第一位完全不同绸缎一般的黑裙，勾勒着她并不纤细的手，却显得更加娇艳。
她带着笑意的红唇是枝头怒放到近乎糜烂的，将要谢去的，发出涩苦味道的，坠着鲜血和毒药的花。
优雅凋零。
她依旧没有穿鞋，但是脚上却用黑色绸带从足尖缠绕到小腿。
像一颗腐坏到发黑但是却停在崩坏前一刻的水果。
w先生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似乎看懂了这场秀的主题——
复仇的神女。
如果说最开始是被打碎的女神像，那么后来就是自我重塑后执剑的黑天使。
他甚至开始隐隐期待后面还会出现什么。
果然，后面的一切也都没有令他失望，他甚至发现配合每一段主题的音乐和灯光都是在变化的。
这个大秀基本上分成了四部分，有开场的圣堂之音，到堕落之音，到重生之音，以后到曙光。
这也许是在讲述设计师的心路历程？
w先生突然有了一种错觉，这不仅是一场大秀，更像是设计师在剖白自己的内心。
舞台章节走到最末，音乐却渐强，激昂澎湃的交响乐奏出跃动的节奏和绚丽的色彩，有如蓬勃充沛的生命力，充满著一片欣欣向荣的焕发气息，令聆赏者感到无比强烈的振奋。
而就在这样的乐声里，所有模特重新登场，她们依次走到T台两边，手拉着一条白色绸布。
在乐曲最后一个尾音落下的时刻，她们齐齐拉下绸布，露出四面挂着的画作。
第一幅是农科院教授随意画的一根稻谷，只在一旁落下一句：禾下乘凉。
字迹倒是苍劲。
第二幅是央美院长几个院长印下的手印。
他们其实完全可以选自己更好的作品，却偏偏调皮的一人印了一个就跑。
只是在这幅画下面还有一些他们学生的作品。
第三幅是上美厂的《开天》原画，盘古巨人手持神斧立于天地间。
剩下的则是星耀各个项目的照片和画报，那些昭示着星耀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
这时设计师缓缓登场。
颜淼走上T台，看着场下的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她领着模特们走到最前方，手用力地握着掌心是话筒和一根还没有拉的白绸。
她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画作了一句：“致予我新生的缪斯。”
说着她落下白绸，一人高的白布落下露出里面的画——
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熟悉简知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谁。
全场爆发出巨大的掌声。
不管是在观众席受邀的艺术家们，还是进来围观的大众，此刻都自发起立鼓掌。
因为真的太震撼了。
这时灯光亮起，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那支象征星耀的红玫瑰。
颜淼环顾四周，脸上露出志得意满地笑容。
※
而此时的HV大秀上，伊文斯的脸色几乎要黑成锅底。
为了和星耀打擂，他们秀场和星耀的距离极近，只要现场稍微一安静，就能听到星耀那边传来的震耳欲聋的鼓掌和欢呼声。
那每一声鼓掌和欢呼都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一样打在伊文斯脸上。
他的脸色又是一阵白一阵红。
偏偏他站在角落的位置，正好能够听到坐在观众席里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这就是伊文斯的设计？平庸到让我怀疑那个抄袭传言是真的。”
“我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拒绝星耀的邀请了。”
“嘿，伙计，你居然没有去看星耀的秀？太精彩了，星耀门口的红玫瑰都要被投光了。”
“我也在后悔，不过我刚有悄悄看秒音的直播，星耀的大秀绝对是近十年来巴黎最好的秀之一。”
“你确定那是大秀吗？那应该称得上是艺术展才对，音乐，绘画，服装，T台设计还有妆容，都太不可思议了！”
伊文斯听得更加暴躁，一拳打在一旁的墙上，可这时却有人提醒他该去谢幕了。
他还要谢什么？谢这些人把象征他的白玫瑰早早地丢在地上了吗？
伊文斯骂了一句脏话，正准备硬着头皮上台，却被他的助理叫住。
“伊文斯。”
“？”
伊文斯看着这个平日里只敢称呼他为“先生”的女人眼神格外不友好。
几乎是发泄一般，他恶狠狠地打量她，可是对方这次并没有垂下眼，反而以一种看“垃圾”的眼神注视他。
伊文斯愤怒不已，他刚要开口，就被助理抢了先。
助理今天没有按照伊文斯平时的要求打扮自己，她穿了自己喜欢的休闲装和平底鞋。
“伊文斯，我有三个消息要告诉你。”
是告诉而不是汇报。
伊文斯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助理却不管这么多，她自顾自开口：“第一，这场玫瑰之战，你输得很彻底。”
“输给了一个曾经被你欺负得无力反抗的人手里，对方光明正大的重新得到了本该属于她的荣耀。”
伊文斯无能狂怒：“不！我没有输！”
助理没有理会他的辩驳，继续说：“第二，董事会决定解雇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HV的首席设计师了。”
“你知道的，集团从不留废物，更何况还是一个抄袭的废物。”
这就是资本的残酷。
伊文斯的愤怒凝固在脸上，他的慌乱显得更彻底了，他突然觉得腿有些发软，可是脸上却还是崩得很紧：“不！我还有很多时尚圈人脉！”
“集团不会这样放弃我！”
助理“怜悯”地看他一眼：“是吗？那么希望你的朋友们能帮你凑到赔偿金吧。”
“什么赔偿金？”
伊文斯几乎是高喊出来，许多目光汇聚了过来。
助理轻轻一笑，也拔高了声音：“星耀的律师团队已经对你提出联合诉讼，法院正式受理，你将面临七亿美金的高额索赔。”
“祝你好运，伊文斯。”
助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格外轻快，和之前在伊文斯面前的压抑完全不同。
而在场听到这话的所有人都是一片哗然。
他们都知道，这一次伊文斯是彻底完蛋了，他将被整个时尚圈，甚至他的一切所抛弃。
他将面临的是“高额赔偿地狱”。
毕竟很多都听说了星耀律师团的大名，那可是让整个法国律师界缄默的团队啊。
伊文斯身体一晃，他耳机里还有秀场导演在疯狂喊他“谢幕”。
他抬腿走了两步，却脚下一软跌到了地上。
助理手里还拿着秀场的另一个对讲机，她看了看在地上挣扎的伊文斯，神色轻松地拿起对讲机：“不用谢幕了。”
伊文斯已经迎来了他的“落幕”。
※
颜淼手捧着一束红玫瑰，站在博物馆的大门外，她看着一旁无人问津的白玫瑰笑得格外轻松。
她看着不远处犹如一条丧家之犬一般从HV秀场走出来就被一群记者围住的伊文斯。
“伊文斯，你抄袭了那么多年轻设计师你不觉得羞耻吗？”
“伊文斯，输给一家时尚新星是因为你早就江郎才尽了吗？所以你才抄袭？”
“你要对那些受害者道歉吗？”
“你会觉得羞愧吗？”
闪光灯和快门的声光不断，伊文斯抬眼，却正好和颜淼四目相对。
伊文斯看着沐浴在晚霞里，手捧着娇艳红玫瑰的颜淼，再也提不起那股高高在上的势头。
他愤恨，心虚，甚至觉得这一切不公，他试图从媒体的嘲弄和重重包围里钻出来。
可最终他还是被淹没在他曾经以此洋洋得意的“关注”里。
而颜淼看他，眼里也没有了过去的不甘和愤怒。
她只是冷淡地注视着伊文斯，不带一点情绪。
这一刻颜淼知道，她是真的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简总给了她一只手一束光，把她从泥藻之中救了出来。
想到这里，颜淼轻笑了一声，她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那个“无关紧要”的伊文斯。
她要向前看了。
而这时候一个打败休闲但是很干练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向颜淼递了一张名片：“淼，你好，我是HV集团的首席设计师特助，我今天是代表集团来向你发起迟到的邀请。”
“对于你的才华，几年前我们就已经认可过了，如果不是因为伊文斯造成的事故，我们不会错失你这样的天才。”
“所以请重新给我们HV集团一个机会。”
助理看着颜淼，这个年轻但是已经在巴黎时尚圈投下一个重磅炸弹的设计师，几乎是志在必得。
HV集团通过这场秀已经对她刮目相看了，甚至要把主设计师的位置给颜淼。
而抱着红玫瑰的颜淼笑得十分灿烂，似乎是彻底和过去和解了。
“感谢你们的邀请，不过我现在不需要了。”
助理没有想过颜淼会拒绝她，要知道HV集团首席设计师的职位可是所有设计师都梦寐以求的。
助理试图劝说：“我想你可能还需要几天考虑时间，我们可以等你答复。”
她觉得颜淼只是一时没有想清楚罢了。
可是颜淼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是彻底地拒绝你们的邀请。”
助力愣了一下然后问：“为什么？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颜淼笑着说：“我已经有了最好的公司了，不需要再去别的地方。”
是星耀给了她新生。
助理依旧不理解，继续劝说：“据我所知，星耀虽然在华夏实力不错，却只是一家娱乐公司而已，不能在时尚领域给你任何帮助。”
颜淼指了指手里的红玫瑰：“可是我们赢了你们不是吗？”
“……”
助理沉默了。
确实，谁也没有想到星耀真的会赢。
就算伊文斯的设计再平庸，以HV给他的资源，他也是策划出了一场水准线以上的大秀的。
可是却输得这么彻底。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星耀在这场大秀展现出的过人实力。
一方面用强大的宣传把控舆论，一方面又展现了在艺术圈的强大人脉。
更重要的是还有那些天马行空的策划概念，并且还能得以实施。
这是足以让时尚圈震惊许久的。
可以说，今天过后，星耀这个名字在时尚圈就不再是籍籍无名了。
助理还是说什么，这次颜淼却打断了她。
颜淼郑重其事地说：“就如同我在大秀上说的一样，简总是我的缪斯。”
“我是离不开星耀和简总的。”
助理叹口气，她知道劝阻无用了，只能对颜淼说了一声：“恭喜获胜。”
颜淼笑着点头：“以后可能还要胜你们好多次。”
只要简总的野心所指之处，她就将为简总披荆斩棘。
※
另一边，徐畅正在和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你画我猜”。
老头穿着很是考究，却不像一个法国人，他也不会说英语，只用一种奇怪语言和徐畅叽里呱啦。
徐畅如同听天书，想走却被老人把手腕抓得死死的，他正想感叹这老人力气怎么那么大，他不会是被碰瓷了吧？
他想喊保安，这时一个央美交响乐团的人突然惊呼一声：“是汉斯先生！”
徐畅一愣，就看到交响乐团迅速跑过来几个人，其中一人开始和这个来人叽里呱啦。
“？”
徐畅呆滞。
过了一会儿，叽里呱啦的那个交响乐团的成员满脸兴奋地看着徐畅：“徐哥！这位是德国第一交响乐团的指挥汉斯先生，他想要演奏你们星耀这组曲！”
“啊？”
徐畅脑子一空，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你说他看上我们星耀的曲子了？还是什么第一交响乐团？”
对方立即点头，还补充：“他们乐团在全世界都非常有名！能够被他们演奏的曲目，都是绝对的名曲！”
“我就说这些曲子绝对不会埋没吧！”
徐畅瞪圆眼睛，马上拿出对讲机：“把陈至礼和齐凡两个家伙给我找来！咱们又要给简总赚大钱了！”
“？”
交响乐团的青年演奏家们一愣：星耀员工真是把“给简总赚钱”刻进骨子里了啊。
佩服佩服。
※
而此时在国内的直播也刚刚结束，网络上除了一片倒地给星耀投红玫瑰之外，更多的却是在讨伐v博。
起因其实很简单。
在v博对伊文斯大秀直播的时候，v博放了一条“贴心”的小贴士。
【HV此次大秀在我方建议下，使用了很多华夏籍模特，并且为她们量身定制了最适合华夏人的妆容。】
这句话本身其实没有什么错，而错就错在伊文斯给这些华夏模特的妆容。
伊文斯将每个华夏模特都画上了又黑又粗的全包眼线，还故意往外拉长，使得所有华夏模特的眼睛都显得小了好几倍，全部都是眯眯眼。
不仅如此，伊文斯还故意把这些模特的颧骨画高，两腮打凹，显得尖嘴猴腮。
而这样的妆容仅仅只针对华夏模特，其他外籍模特的妆容都非常精美。
这样惨烈对比之下，网友们直接炸开了锅。
【草，都不求你们做得有星耀大秀好了，反正星耀赢了，但是这丑化我们华夏的妆是怎么回事？还是你们v博建议的，你们觉得这好看吗？】
【这明明就是对我们华夏人面容的歧视，你v博好当个宝来宣传？要不要脸啊！】
【本来看德才转播的星耀大秀，我觉得咱们华夏时尚圈崛起了，结果再看v博这边，怎么，你这是要给谁上坟啊？】
【真的太阴间了好吗？你要是给所有模特都这么画，还能说是风格，结果只给我华夏模特这么画？是欺负我们华夏无人吗？】
【v博给我马上倒闭！】
在这样的讨论热度下，一个名为“v博立马倒闭”的词条爬上了热搜第一。
就在所有网友火力全开，一心输出的时候，这个词条“啪”地一声炸掉了。
网友不服气，又刷了好几个词条上去。
#v博不要脸#
#你博吃枣药丸#
#v博辣鸡#
结果这些词条都陆续被炸掉，甚至很多在里面留言的网友的v博号也都是封的被封，炸的被炸。
这时，一个参与了HV大秀的模特出来说话了。
这个模特是华夏名模，一向很低调，但是业务水平很高。
【刚卸完妆，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从被对方设计师要求画这个妆容的时候，我就很后悔，我们抗争过，可是对方以合同要挟我们。
最后我们妥协了，这我们要道歉。
而我在刚看了星耀大秀的录屏之后，更难受了。
明明我们华夏的美是可以那么好被展现出来的。
其他的我也不太想说，只希望@星耀娱乐以后有秀可以让我上。
非常感谢。】
这条v博说得特别中肯，下面很多评论。
【姐姐别难过！也不是你们的错！真正错的还没有出来道歉呢！】
【星耀出息了！以后咱们走星耀的秀！】
【md，第一次觉得自家时尚圈可以和国外拼一把了，又骄傲又心酸是怎么回事？】
这些评论其实也很温和，可是没过一会儿这条博连带着评论也都被v博给夹掉了。
网友们这下完全炸了。
【靠，我是用户还是你是？你v博凭啥夹我消息？我还冲会员了，我是消费者，是你爷爷好吗？】
【行了，什么都不说了，我马上收拾铺盖卷去德才，那边就不会乱禁言删消息。】
【德才还没有广告呢，姐妹快来！】
【本来我是两个app都在用，其实已经嫌麻烦了，今天v博这么赶客，那88了您。】
※
v博大楼顶层会议室内。
赖总一拍桌子发出巨大声响，他气急败坏地骂：“养你们有什么用！现在客户损失了多少了？危机公关你们一个也拿不出来！”
“你们是想看着德才做大做强是不是？”
赖总一向自持身份，极少发这么大脾气，一般都是压抑着怒火威慑人。
可这次他也终于是气急了，不为别的，因为那一串v博今天的卸载数字。
实打实的客户流失，并且还是一个大数目。
以往也不是没有被这么骂的时候，可是那些人骂归骂，却因为找不到竞品替代v博，最后都选择了忍耐。
可是这次他们有后路了。
赖总几乎百分百确定，他的这些流失客户都流向了星耀的德才！
他越想越气。
本来完美的计划，到底哪一环出了错？
星耀居然能赢HV？要知道在时尚圈，这两家公司的对比那可就是蜉蝣撼树一般！
可是星耀还是赢了，并且几乎全胜。
赖总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突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星耀，招惹简知呢？
本来相安无事……
不，不可能一直相安无事，以简知的野心，就算他不跳出来找事，简知也迟早会把矛头对向他的。
他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先发制人罢了，可惜还是失败了。
赖总咬牙：“公关部先启动危机公关，道歉。”
“……然后大力宣传星耀这次赢了HV！”
虽然他非常不愿意这么做，可是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办法。
他不能继续站在广大网友的对立面了，他必须违心的去吹一波星耀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下次他再赢回来就好。
“……”
算了，暂时还是不要招惹星耀好了。
一想到简知的心狠手辣，赖总觉得自己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
#星耀打响华夏时尚圈第一枪#
简知看着微博热搜第一的这个词条，陷入了沉思。
她本来还在为星耀这次在巴黎的大获全胜而悲痛不已，然后又接二连三得到“好消息”。
什么三思得到了好多国际订单，什么各大国际时尚杂志邀请星耀艺人，什么陈至礼和齐凡的曲子被国外知名交响乐团相中等等。
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炸得她欲哭无泪。
她一想到这些背后所代表的利益，就觉得一阵肉痛。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鸡蛋碰石头都能赢？
赢就算了，还赢得这么漂亮，真是一点亏钱余地都不给她留啊！
简知实在太难过，就准备上v博看看应该和她一样悲痛的赖总会发些什么消息发泄。
顺便也安慰她一下。
可是谁知道……一点进来就看到这个？
简知看着这个词条里各种v博官方号的彩虹屁陷入了沉思——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明明这戏HV输了v博要亏很多钱，他们居然还这么大度？
v博做博这么高尚的吗？还是他们其实也有绑定“亏钱”系统？
不应该啊！真不应该啊！
简知惆怅地关掉微博。
这时她手机里跳出好几条微信，她迟疑了一下又抗拒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咬牙挨个点开了
第一条来自秦素。
【秦素：简总，我们诉讼伊文斯的官司下个月就能开庭，七亿美金索赔，到时候除了分给受害者的，我们能得到将近两亿美金赔偿。】
“？”
什么赔偿？为什么要赔偿给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啊！
她就知道放秦素出去绝对不只是帮那种受害者“申冤”那么简单。
可是她没有想过会这么多啊！
简知张大嘴巴，觉得自己一时说不来一句话话，她只能颤抖着手打字回复：为什么那么多？
【秦素：国外在这方面的赔偿一向都很多。】
要不是为了速战速决，秦素甚至还想把加码提告一些。
“……”
简知无话可说，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她长舒一口气。
算了，这个没救了，抬走吧。
简知默默地点开下一条。
【赵明亮：简总，咱们德才注册用户突破五亿了。】
“……”
简知记得v博才十亿注册用户吧？可是人家经营了多少年啊！
你靠抢也抢不到这么多啊？你不要骗我！我知道这不可能的！
简知妄图自欺欺人，她快速打出一堆字，准备发送的时候，还是默默都删除掉了。
算了，别自讨苦吃了，还是看下一条吧。
下一条来自农科院的李教授。
【李教授：感谢简总，这次我们到巴黎的宣传，和那边的农业学家取得了很好的交流，对方还夸我们的那幅稻谷图好看！】
这倒是好事！简知无比欣慰。
这次说是给农科院打广告，简知就索性送了这些农学家们出国交流学习。
要不是李教授再三推辞，她甚至想包机把整个农科院打包。
简知高兴地回复道：那李教授你们就多交流一段时间吧，还可以周边国家都去看看，我会让魏薇帮你们安排妥当，费用还是我们星耀来出，你们安心。
简知觉得自己回了一点血，开始看下一条。
【徐立：很多艺术家想和我们无用艺术中心合作。】
简知看着这句话，知道徐畅这只是在通知她，而不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简知哭唧唧。
她看着还有几条消息，决定今天不看了。
人的心脏不能一次性受那么多打击！
一下子就轮番受挫的简知其实是不服，她又开始计上心来。
星耀这群背刺人们既然这么努力，那是时候重启她的“顶位淘汰制”了。
之前说好“优秀员工们”可是要被发配……不，带薪休假的。
是时候再来一次了！
这一次，荒岛是不能去了，一切节目都不可以。
那只能把他们发配得远远的，远离星耀，远离赚钱！
想到这里，简知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意：颤抖吧，星耀人们。
与此同时，星耀的所有高管都突然觉得背脊一凉，他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回事？感冒了？不应该啊？
可不能生病啊，耽误给简总开疆扩土呢！
第105章 第 105 章
“姐……你这样是要把我送去和亲吗？”
闵真在换了三套衣服才被带到星耀的时候脑子里闪过这个离谱的想法。
一转头却见她姐一脸“照照镜子吧”的神情盯着她。
闵惜打量了着今天格外有人样的弟弟, 伸手又帮他把领带整理了一下，然后轻描淡写地开口：“卖猪肉都要讲究个卖相的。”
“？”
“猪肉”本人立马表示不服：“姐！咱们不是来卖星辉的吗？”
闵惜点头：“买一送一啊，买破烂养猪场送只猪不是很合理吗？”
“……”
闵真闭嘴了, 反正他也说不过！
闵惜却依旧没有准备放过他：“一会儿好好表现，让简总把你留下。”
“凭什么！我为什么要留在星耀！姐，我要回家，我不要和亲！”
闵真梗着脖子垂死挣扎，却在对上闵惜眼神的瞬间怂了。
一些血脉压制使他缩了缩脑袋, 但是依旧“嘴硬”：“也不是不可以去……”
闵惜一巴掌拍闵真背后：“想回家摆烂？没门。”
“给我老实去简总那儿接受教育！”
其实一开始闵惜也没有打算把闵真“送给”星耀。
只是前两天酒会, 正好遇到舒氏和其他好几家公司的老总。
“自从我儿子去了星耀，整个人就脱胎换骨了！”
“我家的也是！不但不出去鬼混了, 晚上回家居然还会请叫我工作上的事, 换了一个人一样。”
“你们儿子也在星耀广告部？我儿子也是！昨天居然还在房间学习, 从他小学毕业我就没有见过他这么乖！”
“我儿子还和我商量要多做慈善，我差点感动得老泪纵横。”
“是啊，我都在寻思要怎么感谢简总了, 这简直就是再造之恩啊。”
“我反正给星耀投广告了。”
“你鸡贼啊, 就星耀那广告效果, 最后不还是你赚？”
闵惜在旁边听着，心里也升起了个想法——
不然也把她那个没用的弟弟也送去“星耀幼儿园”改造一下吧？
作为一个行动派，在这个想法冒出的瞬间, 闵惜就准备去实现了。
※
简知走进会客室, 一眼就看到了闵真, 顿时分外亲切, 只想关切他：最近有空给星耀多找点麻烦吗？
实在不是简知病急乱投医, 而是最近星耀的背刺人们实在太超水平发挥了！
已经防不胜防了，她只能寄希望于外力了。
本来简知对星辉就是寄予厚望的, 就指着闵真能给力一点，帮她亏钱。
可惜最近闵真有些不太努力啊。
麻烦不找了，绊子不下了，甚至都不来嘴炮几句了。
简知颇为遗憾。
不过还是想着，现在这人都来了，还能跑掉吗？
肯定又是带着什么“坏消息”的吧？
可不能是上次买版权那样啊，争气一点啊闵总！
就在简知满脑子杂七杂八想法的时候，闵惜也在打量简知。
看着简知对自家弟弟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闵惜心想：很好，看来是来对地方了。
简知察觉到一旁的目光，顺势就看过去，正好对上闵惜锐利的视线，她不由一愣：这气场这么大，可不像助理啊。
这时魏薇适时开口：“简总，这是闵氏的执行总裁闵惜闵总。”
简知突然一阵欣喜，这是带家长上门一起找麻烦来了？
不愧是你啊闵真，干得漂亮。
简知立马愉快地伸出手：“闵总，幸会。”
请不要大意地发动攻击吧！我承受得住！
闵惜也顺势和简知握手：“久仰简总大名，终于见面了。”
两人互相发了一阵彩虹屁，简知实在没词可说了，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喝茶喝茶。”
闵惜端着茶喝上一口，心说简总不愧是外界传言里的冷静自持，这也太稳了。
居然半句也不进入主题，就等着她先沉不住气。
在谈判上，简总确实是专家。
不过她今天也不是来赚钱的，闵惜索性自己挑起了“正事”的话头。
“简总，其实我今天带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来是为了赔礼道歉的。”
“？”
简知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她等了那么久的发难，就等来这么一句“赔礼道歉”？
这不应当啊！
简知转念一想，也许这是先礼后兵？先故意客气客气，一会儿就放大招了呢。
对，这才是正解。
想到这里，简知马上回答：“谈不上赔礼道歉，小闵总给了我很多帮助的。”
说到帮助，简知就想起那几千万打包的一堆版权，现在还在给星耀TV创收呢……
简知一阵肉痛。
这话听在闵惜耳朵里，就成了：你家弟弟虽然想捣乱，但是奈何太傻，反而让我赚钱了，就不用道歉了。
“……”
闵惜转头瞪了一眼自家的傻子弟弟。
“？”
本来在旁边装雕像的闵真被瞪得莫名其妙，心里一阵委屈。
自从他出来创业之后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啊，上次他来和简知谈判，还是座上宾呢！
虽然是亏了那么一点，可是也把流动资金盘活了嘛。
但是这话他只能心里想想，不敢说，怕被他姐锤。
闵惜瞪完弟弟，继续和颜悦色地说：“简总说笑了，我这弟弟能帮什么忙啊。”
那可能帮太多了，快让你弟加把劲，让星辉压过星耀！
简知默默想着。
场面话说完，闵惜直接进入正题：“简总，您对星辉有什么想法吗？”
那可还有了！就指着你们星辉茁壮成长，把星耀摁地上摩擦呢！
简知马上打开话匣子：“星辉是家好公司……”
简知劈里啪啦夸了一顿，直接让闵真的耳朵都红了，他怎么不知道他们星辉这么优秀，这简知不错嘛，真有眼光！
“……”
闵惜看着洋洋得意地就差翘尾巴的弟弟，悄悄伸手掐了一把。
说你胖就喘上了？
简总这明明就是在说反话啊，你星辉什么样自己不清楚？
闵惜算是看明白了，简知对星辉兴趣确实不大，不然也不可能一直这么冷淡地处理。
这样一来，她就得再稍微降低一下心里预期价位的。
闵惜顺着简知话说：“既然简总这么说，不如我就帮我弟弟做主，把星辉送给简总吧。”
这个“送”字说得巧妙，暗示了低价，也做足了姿态。
反正星辉继续让她弟弟经营也迟早破产。
“？”
本来还等着闵惜放大招的简知直接愣了。
什么情况？星辉这是要跑路啊？
简知脱口而出：“你们不打算继续开星辉了？”
“对。”
闵惜扔出一张“真诚”技能牌：“不瞒简总说，星辉现在账目上其实没有什么钱了，我们闵氏主要是做实业的，也不想继续深耕娱乐产业这一块。”
“所以准备做个顺水人情。”
闵惜不打算和简知继续绕弯子，她觉得自己绕不过，对付这种“敌人”，打直球反而会有奇效。
“……”
这计直球确实把简知打懵了。
简知只觉一阵心痛，为什么这些对头公司都要一家家离她而去？还不能让她亏一分钱？
简知试图挽留：“以闵总的才能，要做娱乐产业也是绰绰有余的吧？”
所以别放弃，支棱起来，继续和星耀作对好吗？
闵惜笑着拒绝：“我还是志在实业，不知道简总有没有兴趣？”
其实卖星辉和卖弟弟不过是顺道，闵惜真正的目的是想借现在星耀的文宣能力，帮他们闵氏打开国际市场。
要知道，自从星耀在巴黎那一战，商圈大部分人都看明白了。
星耀这宣传实力，可不能小觑啊。
这次星耀带出去的国家交响乐团二队，因为在星耀大秀上的表现，直接被邀请去了今年末的国际交响乐交流会。
央美那群负责给星耀大秀模特设计绘制妆容的学生们，也收到了一些设计院校的橄榄枝。
就连农科院都实现了一些国际交流。
这影响力，让所有人都在想：要是星耀下次带的是我家产品会怎么样？
要知道，秒音和德才两大宣传口握在手里，国内国外两手抓。
还有对接国外时尚圈的三思工作室，以及艺术圈的无用艺术中心。
更不用说星耀还有好几部未上映的电影。
光是这些，已经足以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了。
闵惜当然也不例外，不然她也不会要低价出售星辉。
星辉不过是一个见面礼，是他们闵氏搭上星耀的投名状。
“……”
简直想起来之前魏薇介绍过，闵氏是做电子科技产品的。
现在主要销售的是无人机，在国内不管是销量还是知名度都很高。
但是这和他们星耀八百杆子也打不到一起啊！
闵惜继续道：“简总，我就直说了，我今天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星辉打包卖给你。”
“第二件事就是，我们闵氏想和星耀合作，我们有意进军海外市场，需要星耀的宣传。”
“……”
闵惜两句话直接把简知搭得丢盔弃甲。
什么就把星辉卖我啊！我不要。
还有你们进军海外市场，我们星耀能帮什么啊？
简知嘴角一抽，正准备拒绝，闵惜放大招了：“星辉，五千万打包售卖，简总，这个价格你应该满意的。”
要知道虽然星辉现在账上流水不多，又因为闵真是胡乱投资而显得势弱。
可是光是手上那些项目，拆分出去，也能卖出上亿的价格。
闵惜这几乎等于白送星辉了。
“？”
谁要你白送啊！
简知满脸沉痛，为什么又有人送钱上门啊？你们都这么不缺钱的吗？
那去做慈善也好过给我啊。
她正要拒绝，系统又来了。
【系统：警告宿主正在违背使用说明第二条。】
“……”
很好，又是你这个杀千刀的系统！
就在简知无比纠结，在想着要把系统清蒸还是红烧的时候。
闵惜又说：“虽然星辉现在手里还有一些不太好的项目，但是我相信简总肯定能化腐朽为神奇的。”
等等，不太好的项目？简知立马捕捉关键词。
简知：“什么项目？”
有多不好，你具体说说？
闵惜本来只是客气，却没有想到简知居然真问，她心里又对简知有了一个新认知：比起虚无缥缈的利益，简知更喜欢先预估损失。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做法。
闵惜答：“几部注定会扑街的电视剧，题材太老旧，各方面制作也不够……”
她是做过调查的，可是越调查越想打她傻子弟弟。
“好，我买了。”
简知一锤定音。
你早说星辉还有这些宝藏，我不就早答应了吗？也不用系统跑出来蹦跶了！
“……”
这就答应了？
这下轮到闵惜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她很快调整情绪：“那简总，和闵氏的合作呢？”
合作肯定不行，又亏不了钱！
简知刚要拒绝，系统再次出现刷存在感。
简知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她咽回去，变成：“合作愉快。”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
迟早有一天，她要把系统这“小妖精”拿捏了！
不过，只是宣传的话，她也不会赚很多吧？
算了，就这样吧。
见正事谈完，闵惜收起公事公办的状态，伸手拧住闵真耳朵。
在闵真期期艾艾求饶声里，闵惜笑意盈盈：“还有件事想麻烦简总。”
“？”
简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到一疼：“闵总您随便说！”
闵惜：“请简总把我家这个不靠谱小子也收了吧。”
收去哪儿？法海的金钵里还是雷峰塔下啊？
她还没有得道可能帮不了忙。
闵惜：“我家弟弟十分想去星耀的广告部。”
改造一下。
后半句闵惜没直说，相信简总肯定能懂。
简知确实恍然大悟：原来是想去他们星耀那个纨绔子弟部门吃闲饭啊！
早说啊，这还不简单吗？
她甚至恨不得整个星耀都是广告部那群吃闲饭的家伙。
简知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这当然没有问题。”
话音刚落，就听闵真嚎啕一声：“不！姐！我不要给简知当小弟！”
闵真另一边耳朵也惨遭荼毒。
最后，闵真顶着两只红彤彤的耳朵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魏薇走了。
简知看着一脸“温和”的闵惜，下意识和她拉远了距离。
不然，还是介绍萧潇姐和闵惜认识吧，没准她们两个还能组个组合——
杀人如麻队。
※
简知把魏薇叫到了办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魏薇的错觉，她总觉得简总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就连平素显得有些冷淡的神色今天也都被敛去了，反而一直挂着笑。
可是这笑容却莫名让魏薇有些毛骨悚然。
她想：简总难道又有了什么惊天计划？是不是有人要倒霉了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魏薇开口道“简总，有什么事吗？”
简知头一次看到魏薇还能保持着愉快心情，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终于想出来怎么为星耀这一批“背刺人”们量身定制“快乐假期”了。
简知笑得格外灿烂，她把桌上一张纸递给魏薇：“你把这个问卷打印一下，然后发给星耀每一个管理。”
重音落在“每一个”，起特别强调作用。
魏薇疑惑地接过那张问卷，难道又是什么大计划？居然要动用到星耀的所用管理吗？
可当她垂头一看，却发现纸上写着——
请写下你最害怕的三种事物。
“……”
简总问这些做什么？
“快去吧，一定要让他们如实填写哟。”
简知忍不住又嘱咐了一句。
她这几天反思自己，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旅行”计划不能起到作用了。
因为她没有“因材施教”啊。
什么旅行，什么荒岛求生。都不能真正的达到“痛击我方队友”的目的。
不能让他们反思自己，也不能对她的“痛楚”感同身受。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简知略微眯着眼睛：这一次，她要一个个精准打击了。
“……”
拿着问券是魏薇，看着简总的表情，又是一阵背脊发凉。
简总应该是在酝酿大计划吧？
不管是要针对谁，她只能为他们默哀了。
※
星耀管理群内。
【公关部赵明亮：大家都收到简总发的问卷了吗？简总问这个做什么？】
【客户部孙家乐：是不是想要给我们准备年终奖礼物啊？】
【经纪部吴勇：很有可能，想规避掉一些我们不喜欢的吧？简总一向这么体贴。】
【音乐部周曦月：可是礼物的话不应该问不喜欢什么吗？为什么问卷上写的是害怕什么啊？】
【综艺部姜尚：管他的呢，简总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们填就是了。】
【三思工作室徐畅：我已经填好了。】
段凌星看着群里众人的盲目乐观，又看了看手里的问卷，难道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
可是他为什么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呢……
段凌星重新握住笔，可是生存的本能再一次控制住了他。
不要落笔。
段凌星心里有一个声音不算高叫着。
他提笔又放弃，重复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对简总的忠诚战胜了内心的恐惧。
他在纸上写下了第一句：怕鬼。
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高级知识分子，并且成天和各种资本打交道的唯物主义人才。
段凌星确实怕鬼。
这是他一直藏在心底的小秘密，为此他学生时期从不和朋友去游乐场，就怕会被拉去鬼屋。
写完第一个，他还是心有余悸，并且开始了自我安慰——
简总总不会让我去鬼屋吧？
这么想着他觉得安心了许多，又开始继续写。
而和段凌星一样的还有魏薇。
只是她写得干脆了很多，几乎是一气呵成。
第一.怕各种高空运动。
第二.……
第三.……
写完之后，魏薇本着秘书的专业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缺漏才把问卷放到一边。
可是她心里也有些打鼓。
简知这样做的意图到底是怎么？
而此时刚填完问卷的孙家乐却是满脸煞白。
就在刚才沈岚一句无心的话唤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沈岚看着孙家乐写完之后，在一边“凉嗖嗖”地说了一句：“你们又要被简总派出去旅行了吗？”
“什么旅行？”
孙家乐抬头，眼底一片迷茫。
沈岚看着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家伙再次提醒：“就像上次荒岛求生那样。”
“？”
提到荒岛求生节目，孙家乐肉眼可见地慌了，说话都开始结巴：“你别瞎说！不可能！”
沈岚挑眉：“简总问你们这些，不是在为第二季的极限运动做准备吗？”
“……”
孙家乐呆滞。
是啊！不然简总问这个干什么啊！
他马上拿出了手机，点开星耀管理群。
【客户部孙家乐：大事不好了！】
这话一出，一列问号冒了出来。
【客户部孙家乐：简总是不是在安排荒岛求生第二季了啊，不然为什么问我这个？】
这次出现的是一列整齐划一的省略号。
这一刻，星耀所有管理的心中都敲起了震耳欲聋的警钟。
又……又要开始了吗？那地狱一样的行程？
段凌星看着手里的问卷，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然把这个划掉重新填吧？
而此时，姜尚在群里发言了。
【综艺部姜尚：为了收视率，大家忍忍吧，荒岛求生第一季可是给咱们星耀赚了很多钱！】
这话一出，所有星耀管理立刻把退堂鼓扔掉了。
怕什么怕！这可是帮简总赚钱的项目！咬咬牙就过去了！
“……”
段凌星也默默放弃了刚才的想法，把那张问卷平整地放好。
为了星耀，为了简总，咬牙忍忍就过去了！
※
简知难得神清气爽地走进了会议室，这一次她不是来被背刺了，而是带着绝对武器来的！
她环顾了一下会议室里的每个人，脸上志得意满，满是即将“复仇成功”的欢欣鼓舞。
而此时星耀的这些管理们内心都是忐忑的。
他们知道，简总这次召集开会，可能就是为了荒岛求生第二季的事。
不过他们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绝对不会有一个人退缩的。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眼里满是坚定。
简知看着他们这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心里冷笑：哼，你们嘚瑟不了多久了！
简知开口：“这段时间，我们星耀发展的势头空前的好。”
我的亏钱计划被你们一个个破坏，能不好吗？
“大家也都是各自在忙碌。”
忙着背刺我。
“这很好，不过却好像有些违背我们星耀的初衷。”
初衷就是摆烂亏钱，而不是让你们变成卷王使劲赚钱的！
说到这里，简知停顿了一下，她嘴角微微上扬：“所以我准备重启最佳员工计划。”
简知话音刚落，会议室内寂静一声，连吸气声都仿佛消失了。
每一个星耀管理的心里都浮现出了两个字：完了。
本来他们以为是全员一起的“荒岛求生第二季”，那样的话他们还可以团结一致，共克时艰。
可惜谁能想到居然说这么个“独美”的“奖励”？
他们是记得这个最佳员工计划的，就是贡献前三的员工要被简总送出去带薪休假。
可是……他们真的不想休假啊！
要知道，现阶段他们每个人手里的工作都很紧要，本来星耀的工作时长就很低，为了保质保量，他们必须提高效率。
可是这一休假，就把所有节奏都打乱啦。
作为曾经的“受害者”，段凌星、周曦月和魏薇心底都有一个想法：这次绝对不能再被“发配”了！
谁要去谁去，反正他们不去！
这一刻，本来牢固的，坚不可摧的星耀管理联盟，开始有了分崩离析的前奏。
简知继续说：“就很简单，一周之后，大家投票决定前三的最佳员工。”
“不过这一次，还有一个特别奖，到时候将有我来宣布。”
她要把主动权抓在手里，必须送最卷的人“远离星耀”。
就算只是一个月也好！
这话一出，星耀管理们的眼神瞬间变了，充满了杀气——
绝不能被发配。
※
徐小可觉得最近星耀的气氛有些奇怪。
一向最是努力的高管们好像都开始集体“摆烂”。
就连他的顶头上司吴勇也开始出现了提前下班的“恶习”。
要知道，以往的吴勇是恨不得一天掰开当两天用的，每次到下班都感叹“唉，咱们星耀上班时间太短了”。
而今天，才下午两点半，她和吴勇本来还在一起看新人们上各种专业课。
吴勇手机的闹钟突然就响了。
他关掉闹钟，脸上出现了一丝沉重的神情：“小可，我得走了。”
“啊？”
徐小可一愣，这才两点半，去哪儿？
“吴经理，您今天要出去办事？”
吴勇满脸沉痛：“不，我是要下班了。”
“？？”
徐小可怀疑地又看了看时间，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毕竟以往吴勇可是拼命三郎，甚至还会偷偷加班。
不过加班这事她不敢说，要知道这可是简总的大忌讳！
“不说了，我走了。”
吴勇拿了东西，穿戴整齐，脚步却似要上刑场一样缓慢又沉重。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徐小可交待到：“一定要告诉所有人我早退啊，特别是其他管理。”
“……”
徐小可彻底懵了。
不过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也就几分钟后，徐小可的手机响了，是吴勇打来的视频电话。
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啊？
徐小可点了接听，就看吴勇的背景刚好是他们星耀旁边的咖啡厅。
吴勇压低声音：“小可，快把我放一边，我还要看着他们上课呢，不能松懈！”
“……”
徐小可觉得自己眼角都在跳，你要看不会就在公司里看吗？为什么非要去旁边咖啡厅啊！
徐小可觉得，星耀肯定不正常了。
而有同样想法的，还有秘书部的方瑜。
一向全勤，风雨无阻的魏薇今天居然没有来上班。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秘书部的人都是惊慌失措的。
魏薇可是她们的主心骨啊！
工作里魏薇一个顶十个，不管是什么事情问她都能得到最满意的回答。
星耀的大大小小事物，她都了如指掌，是名副其实的大管家。
就在秘书部有些慌乱地开展工作的时候，他们的秘书部群内，魏薇发了一条消息。
【魏薇：我最近都线上工作，你们不要声张，对外就说我都没有来上班。】
对外？对什么外？
方瑜有些疑惑，她又不敢问，总觉得这里面可能涉及到星耀高层的一些秘密……
至于什么秘密需要魏薇连班都不敢上，方瑜不敢乱脑补。
而此时的公关部内，赵明亮正在来回踱步。
作为星耀的耳目和唇舌，他对星耀内部的“八卦”也是了如指掌的。
在知道吴勇和魏薇相继以早退和不到两招来逃避“最佳员工”之后，他一边骂“卑鄙”，一边想：这招他不能用了。
不然的话大家都不来，到时候也还是在一个起跑线上。
赵明亮觉得自己得另辟蹊径。
他看着公关部的所有成员，最后挑了个读书最多的。
“石强啊，你说我要做什么才能让简总觉得我不务正业，每天都在偷懒呢？”
正在处理程序员那边事物的石强听了这话惊讶地从电脑里抬起头。
他想伸手去探赵明亮的额头，这是烧糊涂了吧？
怎么会有人想要老板觉得他自己在偷懒啊……
可是石强是个谨慎的人，他觉得赵明亮这么做应该有自己的考量，于是说：“额，不然你去和简总报忧不报喜？”
多说一点最近的失败，这总能让简总觉得赵明亮不努力不上进了吧？
听了这话，赵明亮一拍大腿：“我就说人得多读书啊！石强啊！你这真是救我一命啊！等下周尘埃落定我请你吃饭！”
说着赵明亮开始思考他们公关部最近有哪些纰漏可以和简总说。
比起赵明亮有智囊，孙家乐就只能自己哭了。
他围着沈岚转了好多圈：“沈岚啊！快帮我想个办法吧，我到底要怎么摆烂才能不被简总送去休假啊！你看那个问卷，那是休假吗？那是要我去重新投胎啊！”
沈岚不为所动，甚至头都没有抬：“孙经理，我没有办法。”
有办法他也不想说，他觉得简总之所以要这么安排肯定是有她道理的，他们不能靠投机取巧去规避。
而且……
沈岚继续说：“最佳员工可是一种荣誉。”
孙家乐：“那这荣誉给你，你去休假！”
“……”
沈岚不说话了，他可不想去休那样的假，耽误工作不说，还“有害心理健康”。
沈岚甚至在想，他不要升职，星耀的管理不是那么好当的。
看着沈岚以沉默对他，孙家乐彻底放弃了，他抓着头发继续绞尽脑汁。
唉，不想放假怎么那么难！
和孙家乐一样，同样在伤神的还有徐畅，他分析了一下。
最近星耀所有的部门里，就他们三思最大放光彩。
本来他还为此沾沾自喜，可是谁知道马上就来了这当头一棒。
简总这难道是在鞭策他，让他不能得意忘形？
他确实现在得意忘形不起来了！
一想到即将到了的休假，他就心有余悸，他后悔了，他现在去和简总说他们三思工作室依旧是一团乱麻可以吗？
早知道他就不和简总嘚瑟有那么多海外订单了！
徐畅第一百零一次叹气。
比起这些人的孤军奋战，“师出同门”的姜尚和周曦月两人做贼一样的在休室室内碰头。
两人对视一眼。
“周曦月，你比我危险啊。”
姜尚先开口：“你部门那双璧这次可是在咱们大秀出尽风头，卖了海外版权，你危险了。”
“我就不一样，我的新综艺都还没有播出，完全没有压力。”
要说现在星耀管理里最轻松的，那就是姜尚了。
谁叫他现在还在拍摄期呢？
姜尚也想不到，自己有天会因为“没有交卷”而沾沾自喜。
他没有成绩，他无所畏惧。
周曦月咬碎一口银牙：“我叫你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你得帮我！我不想再出去闲一个月了，真的会发霉的！”
姜尚一耸肩：“我怎么帮啊，我也不能帮你把那些专辑销量销毁吧？”
“认命吧周曦月，出去休息一段时间也挺好的。”
就在姜尚说风凉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了。
“姜导，我们的恋综过审了，可以安排上映了。”
“？”
姜尚眼神一下就空了。
早不过审晚不过审，怎么偏偏现在过审啊！这是要他“死”啊！
“呵呵。”
在旁边正好听到电话里的话的周曦月“嘲讽”一笑。
“看来你也逃不掉了啊。”
“你这可是新业绩，除非你综艺翻车，不然你也得去休假！”
周曦月继续补刀：“没事，不过就是出去休息一个月的事儿，也挺好的！”
“……”
姜尚哀嚎一声：“周姐，救我！”
“我们得自救啊周姐！我们不能让其他部门得逞啊！”
周曦月冷哼。
和其他部门都有人帮忙出谋划策，最少也有人能想办法的情况相比，段凌星才是真的孤军奋战。
此刻他正坐在电脑前认认真真写文件，好像半点没有受到“最佳员工奖”的影响，依旧是在认真工作。
可是如果有人来看他的文档题目，就会发现，他在写的是——
成为摆烂员工作战书。
段凌星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就算是这种事，他也要有一个周密详尽的计划书。
第一.最近绝对不像简总汇报股市涨幅和星耀影视城进度。
第二.尽量挑一些小麻烦去找简总解决，示弱是强有力的武器。
第三.适时的不务正业，玩消息，并且要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第四.……
第五.……
段凌星洋洋洒洒写了千字。
※
简知觉得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宛若神仙。
星耀的管理们终于如她所愿的开始摆烂了！
一个个不是迟到就是早退，甚至还有不来或者找不到人的情况。
要知道在此之前，星耀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简知甚至还听到一些员工私下讨论。
“咱们管理们最近是怎么了？好像都不努力了。”
“是不是因为前段时间太累了，所以休整一下啊？”
“拉倒吧，咱们星耀的工作时长还能累？”
“我看啊，就是在摆烂！”
很好，请继续摆烂。
而更让简知欣喜的是，除了这些表面功夫之外，她这几天居然一件让她心梗的事情都没有听到！
按照之前的频率，她一天起码要听到一关于“简总，我们又给你赚钱了”的消息。
可是这几天，不但没有赚钱警告，那一个个全部都来报忧了。
首先是段凌星。
作为星耀的股王，段凌星难得满脸惆怅地来找她。
“简总，我好像不太适合做具体的项目，星耀影视城的企划，我做得很艰难。”
段凌星开始诉苦，甚至在之后的半小时里都在检讨自己“除了会在股市上赚一点小钱几乎一无是处”。
简知听得嘴角忍不住上扬，嘴里却安慰：“怎么会呢！你可太优秀了！”
段凌星同志，请继续保持这样的节奏，影视城计划给我亏一个大的，让我看看你“无能”的一面。
和段凌星差不多的是赵明亮，不过比起段凌星的检讨，赵明亮就是哭诉了。
赵明亮这几天几乎天天来简知办公室。
“简总，我觉得现在很力不从心。”
“咱们现在走上国际路线了！可是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是土包子啊，一句英语也不会，以后可怎么在国际舆论上帮您打开一片天地啊！”
“简总！我羞愧啊！”
赵明亮说得声情并茂，简知听得感动不已。
“话不能这么说，以你们的经验肯定很快就能追上来的。”
追不上更好，不会英语更好，这她以后保准能在这一块吃亏了！
可惜，还有一个让她头疼的。
那就是孙家乐。
别人都在摆烂，就孙家乐天天来她办公室叹气，每次都是一副“我有话要说，但是我说出口”的样子。
直到今天，简知忍不住了，问他：“孙家乐，你到底来干什么？”
孙家乐憋了半天：“简总！我不想当最佳员工去休假，你放过我吧！”
“……”
简知冷笑，哼，你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能放过你才怪呢！
这不给你一个特等奖都对不起你！
把孙家乐打发走之后，简知看了看日历，嗯，很好，还有五天，她就能把几个卷王送走了。
看现在这样子，情况已经很明朗了嘛。
简知甚至开始畅想，要是这些人一直这么摆烂，长此以往下去，她想不亏钱都难啊！
嗯，以后这个最佳员工福利还是得多搞一搞啊。
※
此时的综艺部都被姜尚的愁云惨淡所笼罩着。
综艺部其他人也很疑惑，明明他们新综艺这次过审超快，马上就能上映了，姜导怎么还不开心起来了？
如果是以往这样，姜尚肯定会大摆“庆功宴”，高低得在食堂给他们整上一桌的。
可是这次姜尚只是以一种格外哀怨的目光看着大家给新综艺做宣传。
满脸“天要亡我”。
德才上，星耀娱乐官方号发了一条博文。
【星耀娱乐V：新式恋综，带你体验爱情里的浪漫与谎言。】
附赠的是一个小的宣传片。
宣传片没有任何画面，只有一段段类似悬疑片的对话。
甚至声音都经过特殊处理。
“我要消除xxx的恋爱积分。”
“我票xx，他肯定就是狼。”
“你昨天还在和我约会，今天就怀疑我了吗？”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这个宣传一出，评论区爆炸。
【这是恋综？你星耀恋综这么刺激？】
【我室友刚路过，以为我在看狼人杀节目，还让我推给她。】
【哇！好高能啊，这真是在谈恋爱吗？我想到史密斯夫妇那种！】
【搞快点！我要看！我已经不想看那种甜腻的恋综了！】
姜尚看着这些评价，心里更难受了。
第106章 第 106 章
“简总这几天好像放松警惕了？”
“应该吧……至少优秀员工不会选我了吧？”
“但是我们真的能麻痹得了简总吗？”
“……”
谁知道了呢？
就在星耀的管理们依旧在“演戏”的时候, 简知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里的问券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啊，你们害怕的东西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
想必她这几天的“扮演”已经足够让星耀那群高管放松警惕了吧？
他们真的以为只是在她面前装一时的不努力就能消除掉之前的一切吗？
简知“冷笑”, 要知道她可是被他们“伤”得千疮百孔拍呢！
更何况这次，她可是有眼线的。
办公室门突然响起三长两短的敲击声，简知神色顿时明媚起来——
她的最强眼线来了。
沈岚推门而入，手里抱着一叠简总之前让他准备的资料。
“来了？”
“嗯。”
简知单手撑着头，把手里的问卷放到一边：“来吧。”
沈岚略一点头, 开始汇报。
“根据我的调查, 吴勇和魏秘书表面上没有在公司上班，但是其实都在进行远程办公, 甚至还有一定加班嫌疑。”
“……”
简知咬牙, 她就知道这群卷王不可能真的不上班！
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加班……真是亡她之心不死啊。
沈岚继续说：“段总和赵明亮两人提供的信息和真实信息有出入。”
“据我调查, 影视城那边进展十分顺利，而公关部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开始全员学习英语了。”
简知嘴角一抽，很好, 居然已经开始“阳奉阴违”了！
可是这种技能为什么不能用在让她亏钱上？
“周曦月和姜尚准备暂时隐瞒项目进度, 姜尚甚至打算把恋综上映时间改在最佳员工颁奖之后。”
“？”
好你个姜尚啊, 鬼点子现在越来越多了啊，你就是这么背叛组织的吗？
简知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等听完沈岚的汇报, 她更坚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这群人, 一个也别想跑掉！
一开始简知就打算一网打尽的, 搬出“最佳员工奖”不过是为了分化他们的联盟关系。
所以简知才设置了最终解释权归她所有的“特别奖项”。
至于这个奖项嘛……
简知笑着问沈岚：“让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沈岚点头：“当然, 简总放心。”
说着, 沈岚就把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
“按照简总您的指示，我已经联系了国内外所有知名鬼屋鬼城制作方, 并向他们发出了邀请。”
“现在已经接到了好几个准确答复。”
这也还多亏了他们星耀之前在巴黎大秀打出的名声，才使得国外那些制作方能那么欣然地答应。
“那就好。”
简知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毕竟这可是她“团建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呢！
沈岚继续说：“并且，他们已经发了一版初稿大纲过来。”
“这么快？”
简知震惊，沈岚这工作效率也太强了吧？幸好他这次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察觉到简总的惊讶，沈岚却更加感叹了——
这都是因为简总给的价码太高了。
沈岚觉得，简总这次之所以大费周章，可能并不只是为了让星耀高管们“去休假”这么简单。
毕竟花将近十倍的薪酬聘请人才，投入两千多万，这可不能是只为了一锤子买卖的。
沈岚觉得简总应该是想复刻“荒岛求生”，但是换了一个形式。
这次是最强恐怖主题乐园。
这么想着沈岚觉得一切都合理起来了，他把剧本递了过去。
“简总请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简知拿着厚厚一叠剧本，心中莫名有了一丝异样：她好像只是想给星耀背刺人们一点“小教训”吧？怎么看起来这摊子越铺越大了呢？
算了！为了整治背刺人，不用想那么多！
简知翻开了剧本。
“你们是一批探险者，由于船只失事，巨浪冲刷之下你们来到了这座无人孤岛。”
“你们醒来发现自己不在船上，而是身处孤岛，并且忍术都不能使用。”
“岛四周都是茂密的丛林遮天蔽日，丛林深处是一片废弃的城市，虽然有着岁月侵蚀的气息，但是任然保留了大部分昔日的繁华。城市并不大，但是也足够你们暂时居住。”
“你们被迫进入了这废弃的城市，和你们预料中的一样，到处都是灰尘，并且一片死寂，整个城市仿佛是在无声睡着，等待着苏醒的一天。”
“你们走到城市入口，一块巨大石碑立在面前，无法想象是什么力量将它伫立于此，你们伸手抹去上面的灰尘，出现了几行完全看不懂的文字，可是你们的脑海里却不知道为何清晰的明白文字的意思：这是神遗弃之地，我们祈求着眷顾和原谅，直到重新被垂怜。”
“你们找到了几间连在一起的石头垒起的房子，房子看起来十分牢固并且精美，你们不知道是何种建筑技术完成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了。”
“每间房子看起来都差不多，只是门上刻着的花纹不相同，分别是风雨雷火光。”
“你们选好了住处决定开始逛逛。”
“女神像：你们来到整个城市的最中心，这里伫立着一座美丽的女神像，她太高大以至于你们竟然看不清她的脸，她迎着光仰望着天空，双手结着你们都不明白的宗教手印，□□的身体却透着庄严的美，你们看着她觉得风都变得宁静起来。”
“你注意到神像的食指上有一圈泛白，和其他地方的颜色不太相同，仿佛那里原来还有什么。”
“你观察神像的身体发现她身体有些地方颜色竟然要浅一些，从脚开始有一道盘旋着自下而上的白痕迹直至她的脖子。“”
（此处可探索。）
“钟楼：这是一座两层楼的建筑，站在门口往上望去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钟挂在那里。”
“你推开门进入钟楼，尘封的灰尘迫不及待的扑向你的脸，你被呛了几口，通了一会儿风你才进去，里面很空荡，靠着墙的地方都是书架，正中却整齐摆放着一口石棺。”
“石棺半敞开着，露出的巨大缝隙好像刚好够一个人钻进去。”
（此处可探索。）
“书架：书架上以年份摆放着这个城市每年的大事件记录，每个书架上有着一百年的历史，你有些惊讶这个小小城市竟然已经延续了三百多年。”
“你观察书架，发现有几年的历史册子竟然是有红边的。（可翻阅）”
你抽出有红边的册子打开翻阅，发现里面记录着这个城市是如何的富有，这里是一座金城，所有建筑物都是金子筑就，并且镶嵌着各种璀璨宝石。
你抽出有红边的册子打开翻阅，“我们和女神签订了契约，她给与我们富有，我们用红宝石镶嵌她的戒指，用蓝色宝石点追她的双眼。我们掌握着地位，拥有这群男人们。”
“一支因为海难流浪到这里的队伍，一群男人，他们竟然不服从我们。”
“乱了，一切都乱了，男人们不再服从管束，他们竟然想反抗我们！”
“骗子！那群人偷走了女神的宝石！”
“xxx来了，我们受到了神的惩罚。”
“二楼，你们来到二楼，这里孤零零的挂着一个巨大的钟，钟上面布满了灰尘。旁边有一个巨大的撞钟锤，推动它就可以撞响这个钟。”
“你伸手抹去灰尘露出里面本来都颜色，这竟然是一口纯金打造的钟！你将其他灰尘也抹去，金钟上刻着字“丧钟为谁而鸣”。”
“神殿：这是一座伟大的建筑，力量与美，庄严与优雅都凝结在每一块砖之上，神殿只有一层，但是并不影响它的华美和令人震撼。”
“你推开沉重的大门，白玉镶嵌的地面上摆满了白色蜡烛，你闻到一股股刺鼻的气味，你很确定那是蜡烛发出来的。”
“你仔细观察了一下蜡烛，发现好像是故意摆放成的一个图案。”
“你顺着味道走向了神殿的深处，空旷的神殿只有你清脆的脚步声在回响，越走进那味道就越发的浓郁。可是直到你走的尽头也没有发现味道的来源。”
（此处探索）
“碑林：很多和入口处一样的巨大石碑伫立于此，他们错落有致仿佛排列着什么形状，石碑之间有一条仿佛是人为铺成的一条蜿蜒小路，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一条蔓延的土坑。路比两旁的地面都要低一些，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压下去的，小路很曲折，明明可以支线的地方却各种蜿蜒。”
“石碑上刻着许多花纹，仿佛是文字，但是都各种扭曲，字是长条形的细细的一根根如同蚯蚓一般的线条组成。”
（此处可探索）
规则：1.每天晚上八点活人都要出现在餐桌上。
2.每天晚上十点活人都要回到房间。
3.夜晚是非常重要的。
4.珍惜生命。
简知把剧本看完，深吸一口气，又搓了搓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心中感叹：幸好她不用去这个地方体验！
“嗯，可以，就这个吧。”
反正她已经开始同情起要去参加的星耀高管们了。
沈岚又问：“那简总，场地的话，就选在影视城怎么样？”
“？”
不行！在影视城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简知正准备拒绝，又听沈岚道：“因为您给的筹备时间短，影视城的硬件方面是最齐全的。”
“……”
那也不是不行了，还是能早点坑她的“可爱员工们”更重要。
“好，你安排吧。”
“对了，顺便给姜尚传话……”
※
完了……
姜尚瘫软在自己的座位上，双眼无神了许久，时间长到综艺组的人都开始担心他的程度。
“姜导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刚还好好的……”
“是不是因为简总的新指示啊？”
“什么指示？”
“就是让咱们恋综立即开播啊。”
姜尚看着天花板，耳边是众人的窃窃私语，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天要亡我。
这恋综要是播了，他可能妥妥要上最佳员工了！
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了放弃：算了，不就是出去旅游一个月吗？这可是好事，他不纠结了！
完全想通的姜尚满血复活，他重新坐直身体开始干劲十足。
“大家准备准备，明天恋综开播！”
※
“萧潇姐，你怎么来了？”
简知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全副武装的萧潇愣了一会儿。
门外的萧潇戴着能遮住她大半张脸的墨镜，还戴了口罩帽子，整个就是一个“可疑人物”。
简知甚至在怀疑，她是不是把楼下的保安打晕了，不然怎么可能上得来？
萧潇往简知身后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把手里提着急一堆零食送到她怀里，然后迅速进了门。
萧潇一边摘墨镜和口罩一边说：“闺蜜之夜！而且今天咱们公司恋综开播耶，你不知道网上多少人期待，我也想凑个热闹。”
“……”
简知嘴角一抽，萧潇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想哭了。
这种恋综怎么会一个预告就直接上了各大交流平台的首页啊！
还直接预约破千万，一群人嗷嗷喊着“这恋综我追定了”。
你们吃点好的吧！
这里面可没你们想嗑的爱情，全是谎言啊！
萧潇没有察觉简知情绪，熟门熟路地打开了简知客厅的投影，然后看了看时间：“很好，还有两分钟开播。”
“你还愣着干嘛？快来看，我有预感，你又要赚大钱了。”
“……”
谢谢，已经开始想哭了呢！
就在简知磨蹭的功夫，星耀的恋综开播了。
和其他恋综不一样，节目一开始就是一段后采。
先出场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背景看着像是一间诊所。
“大家好，我是纪曦，一名心理医生。”
“为什么要来参加吗？”
纪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可能是因为觉得有趣吧，不觉得这个综艺更像是一个大型的心理学实验吗？”
第二个出场的是身穿职业套装的女人，看起来格外干练。
“我是元珊，职业是……总裁。”
“参加的理由很简单，我的公司和星耀有合作，星耀许诺我，来一个月就可以在以后广告费用上减免百分之二十。”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数字。”
第三位嘉宾是个穿着很随意的男人，有些不修边幅，但是却格外具有颓废美感。
“我吗？秦安，一个职业玩家，什么游戏我都喜欢。”
“我是为了解谜来的，星耀出的几款游戏我都很喜欢。”
“嗯？万一我是狼怎么办？”
“那不就更好了吗？”
第四位嘉宾是个小个子女生，圆圆的脸蛋看上去格外有亲和力。
“我叫冉染，职业是富二代，来这里是被爸爸妈妈打包的，因为他们要拿我换星耀的优惠！”
“不过我是自愿的哟，因为我也有预支一大笔零花钱呢！”
“好了，不开玩笑了，其实我是一个画家，最大的愿望是加入星耀的无用设计中心。”
“可惜我已经被拒绝三次了，但是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位和六位是一起上场的，这是一对龙凤胎。
短发的是姐姐，叫做王一一，长发的是弟弟，叫做王小二。
“我和姐姐是职业射击运动员，刚好现在是休息期。”
“我的名字有那么好笑吗？”
“因为我们父母觉得取这样的名字在学校被罚抄名字的时候会很省力。”
“不过我和我姐嫌太丢人，所以从没有罚抄过。”
“来的原因？姐姐要来我就来了。”
“嗯，是我要他一起来的，因为想把他快点从家里打包出去，太占地方了。”
“啊！姐你这怎么可以这样！”
【笑死，恋综没有一个嘉宾是为了谈恋爱来的，不愧是你啊星耀，就是这么不走寻常路。】
【这看起来都不是善茬啊！他们其实就是来玩狼人杀的吧！】
【……你们在说什么？反正颜狗我已经开始舔了！】
【只有我已经闻到了勾心斗角的味道了吗？感觉全员疯批啊！】
“姜尚有两把刷子啊，找的嘉宾都很有戏剧性，观众肯定喜欢。”
萧潇打开一袋薯片，一边看一边点评着。
而此时的简知脸都黑了，好你个姜尚，让你不找艺人就是为了规避颜性恋啊，结果你这是找的什么？
最佳员工警告了啊！
这么想着，简知恶从心头起，她在萧潇耳边恶魔低语：“萧潇姐，这个吃了会胖。”
“……”
萧潇一记眼刀扔过来，然后把薯片往简知手里一塞。
“我没吃，刚是你吃的。”
“？”
只要你否认得快，卡路里就追不上你吗？
简知对这个自欺欺人的萧潇无奈了。
综艺还在继续。
所有嘉宾来到了节目组准备的大别墅里，和其他恋综不同，这六位完全省去了自我介绍的部分，而是自觉地坐到桌前。
元珊先开口：“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我建议我们要先找出狼人。”
“最初的约会中，我们应该采取轮换约会的方式，不给狼人对单人过多深度接触的机会，也可以根据多面接触捕捉狼人的漏洞。”
纪曦笑着点头附和：“说得有道理。”
“可是让我们轮流接触，难道不是增加了狼人对所有人的了解，更方便找到薄弱之处攻击吗？”
秦安略微挑眉：“根据一般狼人杀的规则，在最开始狼人会更倾向于混入平民，隐藏身份。”
“所以一开始我们可能什么也发现不了。”
“不然狼人现在就自己招认了吧？不要听节目组的，自爆狼多好玩啊～”
冉染在一边煽风点火。
另一边王小二正在给他姐倒水：“姐，这几个男的不行！”
被指为不行的纪曦和秦安看了过来，而王一一巍然不动：“说完了？做饭去吧。”
“哦……”
王小二夹着尾巴去了厨房。
“抱歉，我弟弟脑子不好，别把他话当真，你们继续。”
王一一捧着杯子说道。
纪曦依旧笑着：“那对于狼人，你有什么看法呢？”
王一一冷淡地扫视众人：“没看法，大不了就是被骗一下，少不了两块肉。”
【哈哈哈哈哈哈世上最刺激恋综！别人家初见冒粉红泡泡！各种羞涩矜持，你星耀恋综火药味十足，笑死。】
【元珊一开口，我就幻视了公司开大会，这总裁范太正了。】
【纪曦完全是笑面狐狸啊，我压一把他是狼。】
【话说，节目组其实就没有说过一共几匹狼吧？】
【……楼上说得我细思极恐，不会全员狼人吧？】
这时，节目组出现了。
“明天你们要开始第一次约会了，请现在由女士把你们想要约会的地点写在纸条上，然后让男士来抽取。”
节目组把纸条给了三位女士，却见王小二从厨房探头，长发垂顺：“那……万一我抽到我姐怎么办！”
王一一冷淡：“那我们直接回训练场训练。”
“？”
王小二缩回厨房。
节目组：“这种情况会重新抽的，不用担心。”
他们可不想看到这两姐弟跑去训练啊！
三位女士很快写好了纸条交给了节目组，秦安看着纸条突然开口：“我幸运e，到时候我最后抽。”
“噗嗤……”
王小二再次探头，不过不只是为了嘲笑他。
“姐！你看，我说他不行吧！我们射击运动员可是很需要运气的！”
“近墨者黑啊姐！”
不等王一一开口，冉染先笑了：“你弟弟就是传说中的姐控吧？居然真的有这种生物存在吗？”
王一一：“嗯，有的，所以要赶快把他丢出去，太烦人了。”
“所以你要吗？不要担心他是狼，他没有这脑子。”
“？”
王小二提着菜刀出来：“姐，不带这样卖弟弟的！”
元珊突然开口：“你这个造型后期可能会给你打码，建议放下屠刀。”
纪曦笑道：“立地成佛？”
元珊：“这个笑话不好笑。”
【麻麻问我为什么在恋综看腥风血雨刀光剑影哈哈哈】
【珊姐说对了，王小二的菜刀真被打码了，不过节目组太欢乐了，给p了一根胡萝卜。】
【我大胆开麦，姐弟必出一狼！】
【同志们别忘了这是恋综啊！给我嗑cp啊！我觉得珊姐和纪曦很配！】
【那我浅浅嗑一口幸运e和一一。】
过了一会儿，几人吃完王小二做的“惊为天人”的饭之后，都对他散发出善意。
没办法，厨子就是最大的！
秦安主动去洗碗，路过王小二的时候郑重其事开口：“你可以继续嘴我，但是明天能不能做糖醋排骨？”
王小二扯着嗓子，还没有喊出口，冉染就学着他声音对王一一说：“姐！我就说他配不上你吧！”
王小二委屈，但是他要说：“姐，就是这样的！”
王一一：“明天做糖醋排骨吧。”
“？”
众人爆笑。
很快时间来到了晚上，在众人都睡下之后！节目组开着夜视镜头，在一个黑暗房间里和人对话。
因为太黑，画面和声音又经过特殊处理，观众发现不了是谁。
节目组：“作为狼人，你有一次重新分配明天的约会的权利。”
“那就这样吧。”
第一期节目结束。
【啊啊啊啊居然是狼人在背后操纵一切吗？】
【不是吧不是吧，这么刺激吗？到底怎么分配的？快给我看看！】
【星耀我劝你马上更新，不要不识抬举！】
【有没有大神分析一波，我真的有点脑子不够了。】
【我头一次看个恋综觉得智商被碾压。】
“这就没了？”
萧潇马上拿过手机开始疯狂打字。
简知疑惑探头过去：“萧潇姐，你干嘛呢？”
“找姜尚拿母带，我今天必须看到他们是怎么分配约会的！”
“还有谁是狼人！”
萧潇说着，突然抬眼看向简知，眼神格外锐利：“说，你是不是知道？”
“？”
简知立马摇头：“我不知道，谁知道谁是小狗！”
姜尚可以是小狗。
萧潇继续怀疑：“你不知道为什么你全程都一副冷淡样子，明明很好看！”
“……”
简知无语了。
就是因为太好看她才冷淡的啊，好看就代表她又要赚钱了啊！
简知深吸口气，远目：“可能是因为这是我的创意吧。”
所以她更气了！她恨不得穿回当时把自己嘴捂得死死的！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摆烂设定观众居然喜欢看呢？
观众心，海底针。
不过这个理由成功说服了萧潇，她继续给姜尚发送“微信攻击”。
简知余光已经瞥到好几个“杀杀杀”表情包了。
她心里默念：姜尚你保重。
而此时网上对于这个恋综的话题讨论度已经达到了白垩化的地步。
【还有谁没有看过星耀的恋综，都给我去看！绝对打开你新世界的大门，真的探索了另一种“爱情模式”。】
【别人的爱：甜甜腻腻。星耀的爱情：刀光剑影。】
【这下谁爽了？我这种慕强人爽了啊！我刚刚去查了下这几个嘉宾背景，现在整个爽飞，全员精英你敢信？元总是某知名家居品牌的CEO，冉染是保送跳级的天才画家，最贵的一幅画拍卖四百万，王一一和王小二虽然不是国家队的，但是一直在参加国际比赛，最可怕的是只要他们参加，都能拿第一，纪曦的话，sci一区论文27篇，科研大神啊！至于秦安，他是知名游戏设计师，最近刚拿国际游戏大奖的那款就是他做的。我还能说什么？星耀牛x！这些人都能请来上恋综！】
【我来分析一波吧，我觉得狼人应该是纪曦，首先他的专业背景太适合这个心理压力大的角色了，而且他很会察言观色，但是你们发现了没有？他在第一期的表现并没有体现专业性，我怀疑他是在麻痹其他嘉宾。】
【明明冉染状态更狼吧？她一直在试图搅混水，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状态，不是狼也是暴民，我要是玩的话肯定先票她。】
【染染那么可爱，为什么要票她！先把男的票出去，让妹妹们相亲相爱！】
这条点赞直接上万。
简知看着网络上的讨论，心里更凉了：完了，这恋综真的要赚钱了……
※
舒白坐在大巴车上扒拉着车窗红着眼眶看向还在学校门口送他们的师生。
等车渐渐开远，直到师生们的身影都要看不到了他才收回目光。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丢人，可是等他环顾四周，却发现他的“狐朋狗友”们也都红了眼睛。
他这才松了口气，反正这下他们大哥不说二哥，都差不多。
倒是曹文忍着笑，给这些“纨绔子弟”们一人塞了几张纸巾。
“行了，下次还来呢。”
舒白拿着纸巾，梗着脖子：“我没哭！”
“嗯，我知道，你就是眼睛进沙子了。”
曹文拿出平时哄女儿那天哄了一句，惹得舒白更炸毛了。
他刚想发作，又听其他人说：“白哥，这次我们的广告，不然别找别人做吧。”
舒白转头，看着开口的那个兄弟。
那是他从小的发小，和他一起逃课泡吧，最是让家里烦心的一个。
可是现在他穿着星耀希望学校的T恤，脸上无比真诚：“真的，哥，我觉得那些什么专业人士体会不了咱们这种感受！”
“他们拍的这个公益广告肯定会缺点味道，还是咱们自己来的好！”
其他人也赶紧跟着附和：“就是就是，白哥，我们还是自己拍吧，大不了请顾问帮忙嘛。”
反正他们也不差这点钱。
舒白沉思了一下，其实他也有这个想法。
经过这段时间在希望学校住宿的经历，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现在这个公益广告在他心里也不再是简单的一个项目了。
而是给这些女孩子的礼物和希望。
他希望可以让更多人去关注去了解去帮助他们。
想着他又有些心虚：“……光靠我们真的能行吗？”
“……”
一群纨绔因为心虚了。
“也不是不行吧？白哥，你忘了我好几个当初被家里送出去学的都是艺术！”
“……你确实那不是因为好塞钱进？”
“那破船还有三千钉呢，还是学了一点的。”
舒白不信，因为他还学的影视呢，不也什么都不会？
“白哥，我们是不会，可是我们那时候的同学们不是有好的吗？他们肯定会啊！”
这人一语惊醒梦中人，所有人都悟了——
是啊，找那些人当顾问还愁拍不出好广告？
舒白这才点头：“就这么办！”
一旁的曹文欣慰看着他们，然后说：“第一支广告你们可以这样找人帮忙，可是以后就不能了。”
“你们也得成长起来啊。”
要是换了以前，曹文这样说教肯定会被这群纨绔嘲弄。
可是这段时间他们见过了那些眼里满是“求知欲望”的孩子，也受了一定影响。
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好。
“我回家就报班，让我爸给咱们找老师，不就是广告部的事吗？咱们肯定能学会。”
“是啊！之前那些那么难的游戏我们都能通关，这不算事。”
“对！我们也大了，还是得找点事情做。”
舒白看着你一言我一语的朋友们不由笑了。
※
舒白一行人回到星耀广告部，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一片喧哗。
“闵少，我们来保护你拿大龙！”
“打团啊！快来啊！你们愣着干什么啊！”
“不是，救我救我！”
舒白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他推开门果然就见一群人占着他们的顶配游戏设备正在打游戏。
舒白少爷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们谁啊？”
正打游戏上头的闵真没理会舒白，倒是他带来的小弟们认出了舒白。
毕竟城里两大纨绔——舒白和闵真，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
不过他们一向“王不见王”，谁知道还能在星耀碰头啊。
“白哥……我们是来陪闵真打游戏的？”
舒白一听乐了：“拿我办公室打游戏问过我了吗？”
“而且这是打游戏的地方吗？没看到门口写着广告部三个字吗？”
“都给我起开！”
“……”
闵真的小弟没有想到舒白会说出这种活，在他们印象里，舒白可是和闵真一路货色啊。
怎么突然这么正经了？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而察觉没有人护着他打游戏的闵真还在骂骂咧咧：“你们怎么不动了啊？快上啊！”
说着他抬头，正对上舒白：“诶？你谁啊？”
舒白一时间有种在照镜子的错觉，他以前也这么欠揍？
难怪他天天看他不顺眼了。
舒白冷笑：“我是你经理，你就是新来那个？”
“什么经理不经理的，本少爷就是来玩玩，你少管。”
闵真话音刚落，舒白拔掉了他电脑的网线，还在手里晃了晃。
“好了，广告部全员开会，不想开的自己走。”
这话明显是针对的闵真。
闵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他也就在他姐面前是怂包，在外面可不。
他站起来就想和舒白理论，这时候他电话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宇宙无敌姐姐。
“……”
闵真赶紧接听。
“我听说了，你们部门经理今天回来，你给我皮绷紧一点，乖乖听话，好好改造，不然有你受的。”
闵真看了一眼面前是舒白，敢怒不敢言。
“知道了，姐，你放心吧，我保证乖。”
舒白耳朵很灵，把电话里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立马就笑了。
“哦？要听话啊。”
“……”
闵真：这人怎么比简知还可恶！
舒白笑着：“好了，开会吧，今天的主题是咱们的公益广告。”
※
简知今天办公室的电话一刻也没有闲过。
“简总啊！感谢你啊，你把我家逆子给改造得可太好了，他回家之后居然和我说要学习广告拍摄，让我给找老师。”
“我总算等到这一天了，简总，要是早知道你能帮我儿子逆天改命，我早就把人送你们星耀去了。”
“简总你放心，我舒福绝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这份恩情我记住了！”
“我听说星耀最近收购了一家子公司，正好我手里有个项目，可以给您子公司接风洗尘！”
“简总您别和我客气，比起您给我帮的大忙，这可不算什么！”
简知听着电话里舒福的真情流露，如遭雷击。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过是让那群纨绔在她的广告部里天天打游戏而已，他们怎么就脱胎换骨了呢？
难道打游戏还能让人修身养性，原地飞升？
这不科学。
退一万步来说，你们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你们的父母来“送礼”啊！
这关我什么事啊！
简知细数今天从那群纨绔父母那儿收到的“感谢”欲哭无泪。
这么一大堆好项目砸过来，她猴年马月才能亏钱啊！
简知不信邪，她觉得这群纨绔肯定只是在做戏，只要让他们暴露本性，他们的父母肯定就会撤资的。
这么想着简知起身快步到了广告部门口。
“脚本的话，就交给大本你来。”
“嗯，拍摄团队我们要好好挑选。”
简知退后一步，重新看了看门牌，确实是广告部。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居然在正儿八经地开会？
这太阳是真的打西边出来了吗？
简知抱着最后希望，打断了正在布置任务的舒白：“……你们不打游戏了？”
舒白看着门口的简知，摇了摇头。
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懂了简总的良苦用心了。
从他们来星耀简总就让他们打游戏，其实不是真的放纵他们，而是让他们把这种生活和之后要去体验的希望学校的生活做一个对比。
这才能让他们体会到他们以前的日子过得多么的浑浑噩噩。
而现在他们不一样了。
舒白不觉得自己是被教育被改造了，他只觉得是简总带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还有人在很努力的生活着，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登。
而他们也不能继续浪费生命了。
他们也应该学着去实现自己的价值，至少不能让那些小姑娘们。
舒白想起他从希望学校离开的时候，给他馒头的姑娘悄悄和他说：“舒白哥哥，你一定也很厉害吧？可以进星耀这么好的公司，我以后读了大学也要和你一样。”
那一刻，舒白又心虚又庆幸。
心虚的是自己不是她想的那样，庆幸的是自己还有你会成为她想的那样。
想到这里，舒白正色地说：“简总你放心吧，以后上班时间我们都不会打游戏了。”
“我们也会努力工作，虽然现在还不会做广告，但是给我们一点时间，肯定能行的。”
“？”
晴天霹雳！
能行什么啊能行，你不要说话吓唬我啊！
简知难以置信地看向舒白：我那么大一个纨绔子弟说没就没了？
你们是被哪路菩萨给普度了啊！能不能去普度一下我的卷王员工们，让他们别卷了……
简知满脸绝望，又看了看其他人，怎么你们每个人脸上都一副“我们现在上进了”的表情啊！
难道她星耀的风水真的不好？来的人不管什么样都会变成卷王？
正在这时她听到闵真在一边嘀咕：“这些人都疯了啊？”
简知眼神一亮，很好，她还有一颗希望的火种！
下一刻，舒白敲了敲闵真面前的桌面：“你姐的电话……”
“……”
闵真立马变脸：“好好工作，努力做人，简总我一定会和他们好好学习的。”
“？”
很好，火种也快熄灭了。
简知：完了，彻底完了。
第107章 第 107 章
“审核不通过？”
关渡听着自己执行导演的汇报, 面色格外难看。
他走到窗边点了一根烟，正准备点上，又看到星耀室内的“禁烟标志”, 只好做罢。
他依旧将烟夹在手指里，左手的打火机轻轻敲着墙面，发出一个很让人焦虑的声音。
“让剪掉哪些镜头？”
按照关渡自己的想法，这部片子他是一刀也不想再减，甚至还想出一个导演不剪辑版本。
因为这一部电影的优秀剧本, 完全值得有这样的待遇。
可是没办法, 女性复仇剧在国内还是受到限制的，这他知道。
所以在剪辑的时候他已经尽量地隐晦, 模糊化了很多东西, 用一些暗示来代替更有冲击力的画面。
还不得不违背意愿删除了好一些他很喜欢的镜头。
结果居然还不行？
关渡有一瞬间想骂脏话, 不过还是被自己的涵养给压了下去。
执行导演也看出来了关渡这时候的烦躁，他到嘴边的话也不敢说了，怕关渡彻底火山爆发。
可惜关渡又催促了一遍：“剪哪儿？”
“……”
执行导演一咬牙：“一些血腥暴力镜头要求全部删减, 并且结尾要修改, 要……”
“要真善美。”
说出这话的时候, 执行导演也在心里骂了起来，要真善美你看童话去啊，你让一部犯罪悬疑片真善美是不是哪里有毛病？
关渡一听, 先是一愣, 然后平静地把根本没有点燃的烟捻灭在桌上几乎没有被用过的烟灰缸里。
然后极为冷静地开口说了一个字：“草。”
执行导演也是一惊。
要知道他和关渡合作了快十年, 几乎没有从他嘴里听到过一个脏字。
看来是真气急了。
他赶紧劝：“这也正常, 哪家电影审核不改几刀的啊？咱们开开会, 讨论一下怎么在保证作品完整度的情况下改吧。”
还得要快，不然赶不上春节档, 那就得不偿失了。
关渡深吸一口气，心里五味杂陈，他也知道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他只能顺应。
可是心里依旧遗憾。
不能把他觉得最好的作品完整地搬上大荧幕，让所有观众看到他和编剧，还有简总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这是一种损失。
想到这里，他突然开口：“先去告诉简总吧。”
以简总的聪明，没准能给他们一点新思路。
※
简知一看到关渡，就想起那部在剧本草创期就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的电影。
不过又想到那一亿的赌约，她的心伤又缓了过来。
你赚你的，反正我能亏别的。
想到这里，简知对关渡也就热情起来了。
“关导，坐吧。”
关渡一点寒暄的心思都没有，刚一坐下差都没有喝一口，直接开口：“简总，我们的《陌路狂花》被卡审核了。”
“？”
简知被这消息炸得有些恍惚，她可太久没有从星耀人嘴里听到这种好消息了啊！
她的神色不由一松，卡审核代表什么？代表要剪辑，代表要错过黄金上映期，代表她可能亏钱啊！
难道这次她终于要走上亏钱的新篇章了？
关渡看着简知的脸上一点凝重也没有，心里既惊讶又敬佩。
可能只有这样的心态，才能把星耀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吧。
被简知平稳的心态影响，关渡也收起了那点烦躁。
“简总，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其实并不是档期，而是如果按照审核意见修改，不管怎么样都会影响我们本来要表达的东西。”
“他们所谓的暴力血腥，是我们片子里很重要的暴力美学元素，能和全片的阴冷氛围中和。”
“还有那些情.色镜头，也并不是为了博眼球，而是为了表现更压抑的元素。”
“这些都是不应该被剪辑掉的。”
“更何况，我们还要修改结局……”
对一部悬疑片来说，结局应该是全剧高潮，点睛之笔。
这要是改了，这部电影是精气神可就都泄掉了。
可是关渡说了这么多，他也拿不出除了按照审核意见修改之外的其他路。
他与其说是在和简知讨论，不如说是在倾诉和发泄。
他需要找一个可以理解他，理解这部电影的人发泄。
而一力促成这部电影的基石，也就是那个好剧本的简总，肯定是能懂的。
而此时简知看着关渡痛苦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看来他是根本不想剪啊。
她倒是也能理解，毕竟对一个导演来说，作品就是他们的孩子，让一个孩子刚出生就被迫去整容得面目全非，确实太残忍了。
简知正准备出口安慰，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关导，咱们的片子一刀别动。”
既然不想，那就干脆不要！
听了这话，关渡也是一愣，他没有明白简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刀不剪那是绝对过不了审核的，难道简总不准备在院线上映了？
应该不可能，这边片子可是好几个亿的投资啊，简总不可能让其打水漂的。
再怎么，简知也是个商人啊。
正在关渡想不通的时候，简知继续说：“咱们不在国内上映了。”
国内市场多大啊，现在在国内市场上映，以关渡，萧潇，颜行还有苏予安的人气，那肯定是妥妥地会赚很多钱的。
还不如直接拉国外去。
要知道还没有华夏电影能在国内席卷多少票房呢！
这样一来她可不就能亏钱了？
也可以让这部电影以一个最完整的姿态呈现给观众。
保证了电影的质量，尊重了主创们的心血。
只是她亏一点钱，完全不影响的！
双赢啊！
简知继续斩钉截铁地说：“去国外吧。”
“……”
关渡这下彻底震惊了，他没有想到简总居然真的给他指了一条新路。
可是这样一来，亏的只会是星耀啊。
华语电影的主场一般都是在华夏的，离了主场票房，他们的电影真的能回本吗？
关渡对自己的电影是有绝对信心的，只要能一刀不剪的上映，他相信不管在哪个地方，都会有很好的口碑。
但是关键就是……票房。
现在那些国外电影挤破头都要来华夏市场上映，甚至为了讨好华夏市场主动给一些华夏演员戏份。
可都是为了票房啊，华夏的票房市场非常大。
可是简总居然为了他们电影的完整性，要主动放弃最大的票房市场？
关渡下意识觉得不可能，但是他又知道，简总的话，一出口，基本就是定下来了。
“简总，你考虑好了吗？票房上我们可能会损失很多。”
关渡还是劝了一下。
他一时觉得有些好笑，他以前拍电影，这些话可都是投资方劝他的，让他想着点票房。
结果面对简总，角色居然互换了。
只能说，不愧是简总，把电影的艺术系还放在了商业性之前。
关渡甚至在想，如果华夏电影圈多一点简总这样的人，该多好。
可惜，简知只有一个。
简知马上拒绝了关渡的提议：“票房不重要，让你们的心血完整表达更重要！”
能损失票房那可是太好了！她求而不得啊！
简知的这句话如同一道利剑直接戳中了关渡的心。
这一刻他开始庆幸自己能选择和星耀合作。
一个能懂得他们这些创作者的投资人，可遇不可求。
关渡也不再纠结，起身：“好，那就听简总你的，我们去海外上映。”
少了华夏票房？那就让世界票房多起来。
那就拿最高的奖项来武装口碑。
他绝对不会让简总失望的。
※
关渡走出简知办公室，看到等在外面的焦急的执行导演，拍了拍人肩膀。
“走吧，开会商量一下咱们片子的剪辑。”
执行导演听了这话，马上认命了。
他也知道这事不是简总一个商人能改变的，他们只能妥协了。
执行导演一开口就安慰关渡：“关导，你也别太难过，咱们好好商量，也许也能在听过审核的前提下保证作品完整性……”
就是太难了。
关渡却笑了：“谁跟你说是要按照审核意见来剪了？我是要把之前我们保守删除的部分都剪回去。”
“啊？”
执行导演觉得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关渡疯了。
居然不是删减内容而是追加内容？要知道那些加了就更不可能过审了啊！
简总在办公室里到底和关渡说了什么？
关渡又拍了拍人肩膀：“咱们不在国内上映了，不走国内这套审核制度了。”
说这话的时候关渡的语气格外轻松。
“……”
执行导演瞪圆了一双眼：“简总同意了？”
不可能吧？难道关导拿捏了什么简总的把柄，才让简总放弃利益这么做？
关渡笑说：“这是简总的提议。”
“？”
执行导演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这天要变了？
※
【电影梦工厂V：刚听说了一个八卦，马不停蹄来和大家聊聊。
标题就取劲爆点吧——国产电影对国内审核制度发起第一次反抗。
博主不是标题党，事实确实是这样的，不过最后结局怎么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是现在国内当红辣子鸡娱乐公司投资了一部大众期待度很高的悬疑电影。
电影拍完送审，结果被卡了。
审核意见是让删除修改掉大篇幅的镜头，并且更改结局。
一般的电影资方肯定就照做了，然后改个四不像出来。
但是这家公司偏不，人家直接决定不在国内上映了，去闯荡海外市场了。
要知道下这个决定可是破釜沉舟啊，华语电影要在国外卖出能让他们这部电影回本的票房，可是很难的。
但是这家公司还是这么干了，除了勇气可嘉之外，up我更想说的是——
希望他们能成功。
并且，国内需要更多这样有勇气的公司，我们的影视产业才能真正意义上的发展起来。
同时也呼吁一下：电影分级制度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只要有了这个制度，大家能看的会多很多。
最后，稍微解码一下吧，这家公司最近刚涉足国际市场～
太简单了，大家肯定一猜就知道。】
【是星耀吗？这么刚的公司我只能想到星耀了，应该是那部简总和观众对赌一个亿的电影吧？那部投资都好几亿吧这是真不怕赔钱啊？】
【简知：你不让我好好玩，那我就不带你玩了。】
【求问简总到底是什么爽文大女主，几个亿说亏掉就亏掉？真一点也不资本家啊！】
【只有我在哭哭在国内看不到这部电影了吗？我真的好想看啊！悬疑片爱好者哭晕在电脑前。】
【我觉得有点不理智了，放弃国内这么大市场，可不一定有好结果。】
【就跪舔国外呗，不在国内上映还真以为自己能在海外闯出什么名头啊？】
【笑死，星耀之前大秀的时候也有人不信星耀可以赢，结果呢？这波我就等简总教世界影坛做人！】
【海外人士狂喜，到时候我肯定去贡献票房！】
※
魏薇正在简知办公室做例行的每日汇报，简知心不在焉地听着。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从那一条条“星耀又在哪里赚钱了”的消息里抽离自己，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这已经是她经过千锤百炼后才练就的“不听不听魏薇念经大法”了。
可是今天的魏薇在汇报完之后，还多问了一句——
“简总，对于子公司星辉，您有什么安排吗？”
自从星辉被收购之后，简总就好像一直在冷处理。
魏薇也是在处理星辉的一些单据的时候，才想起来要提醒一下简总。
虽然简总肯定不会忘记。
听了魏薇这话，简知才想起来：对哟，得让星辉发挥点作用了。
光是放着可不一定能让她亏钱啊，得利用起来。
简知开始思索。
星耀现在的国际发展势头，好像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这可不是个乐观的情形啊！
必须稍微遏制一下才行呢。
既然那些国外公司现在都认星耀这个牌子……
那就不用这个旗号了！
简知坐直身体，严肃开口：“那边的一切还是按照星耀的来，各种工资待遇福利什么的。”
魏薇点头，这些都是应该的，这可是他们星耀最大的特色了。
不能厚此薄彼。
“把星辉现在娱乐产业这一块的项目都全部转到星耀来。”
魏薇一边记录，一边想：嗯，这是个好办法，毕竟他们星耀在这一块是做专业的。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先把星辉的烂账平掉，没准还能拯救几部精品呢？
他们星耀现在可是有这个实力的。
简知继续说：“把现在星耀所有的海外业务都转到星辉去。”
“以后星耀的一切海外事物都以星辉的名义进行。”
“？”
魏薇疑惑了，要知道星耀现在可是好不容易在国际上打响了一定的知名度，就该是乘胜追击，把星耀这块金字招牌彻底挂起来的时候啊。
可是简总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进行整合，让名不见经传的星辉去拓宽海外市场呢？
要知道这样在海外行事的时候，还多了一道没有必要的解释环节，有些可能都没有解释的机会。
毕竟谁管星辉是谁啊，而且子公司听起来也没有那么厉害。
这样可能会错失很多机会的……
不过，简总应该还有其他考量的吧？
魏薇这么想着，没有一点反驳，毕竟在之前的所有事上，简总都在用事实证明，她做的绝对都是正确的。
只是他们这些人暂时还揣摩不了简总的真实用意罢了。
魏薇又问：“那简总，星辉的负责人派谁去？”
子公司如果要正常运作，只靠传话的话，是不可行的。
必须得有一个话事人才行。
这个问题倒是把简知问住了，她完全没有想过啊！
星耀这一群高管肯定不能过去。
那一个个卷王，要是去了，天高皇帝远的，她一点都不能做约束，他们肯定会翻了天！
最后指一定还要给她赚多少钱呢！
必须不行！绝对不可以！
简知沉吟片刻：“就让沈岚去吧。”
一想到沈岚在“最佳员工”这件事上的表现，简知觉得他很不错。
又听话又乖巧，还绝对不泄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简直就是完美。
最重要的是也没有在大事上给她赚过多少钱。
多么稳健的一个好同志啊！
再让他远离星耀这个“大染缸”，肯定能保持他的“纯洁性”的！
在不被星耀卷王们污染的前提下，让他去星辉简知是放一百二十个心的。
魏薇对简总这个决定完全不惊讶。
沈岚的工作能力她是知道的，客户部其实现在就是完全靠沈岚。
不管是学历还是工作经验，他都是一个好选择。
“好的，简总，那我现在去安排。”
※
沈岚完全没有想到子公司负责人这种好事会落到他身上。
先不说他上面还有那么多星耀的管理，排资论辈也不该轮到他。
再说工作能力，他也没有比星耀管理们的业绩好。
单段总一个人给星耀创造的价值他就拍马也赶不上的。
更别说其他管理的业绩了。
他看着任命书，有些恍惚，又有些不好意思。
沈岚不是一个有太远大抱负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星耀招聘的时候一听要996就直接走人。
虽然来了星耀之后，他也有了一点追求。
可是他这一刻却开始担心星耀高管们会对他的升迁有意见。
头一个，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孙家乐。
毕竟他这也算是越过他升官了。
沈岚刚想说什么，就见孙家乐兴冲冲走过来，直接一个熊抱，两个大巴掌结结实实地拍他背上。
“可以啊你小子，居然能去管咱们子公司了！”
“我就知道你能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金鳞什么的？”
孙家乐抓耳挠腮地想不起来。
沈岚叹口气帮他说：“金鳞岂是池中物。”
“对对对！说的就是你！真争气啊，不过，去了那边你也得不忘初心，好好帮咱们简总赚钱的啊！”
孙家乐说得豪气干云，沈岚脸上却依旧没有多少喜色。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孙经理，这个职位被我抢走，你就没有一点……不高兴吗？”
要是在其他公司，现在他面对的可不是这么友好的情形。
孙家乐呆滞了一下，喃喃道：“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啊？不都是给简总办事吗？在哪里不一样？”
说着他还压低了声音：“倒是你有点惨，星辉可没有咱们星耀这个食堂！”
说到“食堂”，孙家乐看沈岚的神情就充满了同情。
“唉，你抓紧吧，趁着走之前多吃几顿食堂饭菜，去了星辉你可就吃不上了。”
“不过也没准，简总肯定会给那边和星耀一样的待遇的。”
“……”
沈岚哑然失笑。
他正想回答，手机就响了，是一个微信提示，他被拉入了星耀的管理群。
【公关部赵明亮：欢迎进群，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在群里嚎一声就行！都是一家人，可别客气。】
【经纪部吴勇：咱们星耀本来就是各部门通力合作的模式，小沈别拘谨，有事就说。】
【客户部孙家乐：他太惨了，星辉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咱们这食堂呢。】
【秘书部魏薇：这个放心，简总已经交代过都会按照本部的安排的。】
【投资部段凌星：不要有压力，遇到问题大家一起解决。】
沈岚看着群里不断跳出的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怎么会把星耀的人当成其他公司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去想呢？
这群人好像真的没有一点争权夺利的心，只是团结在简总的周围，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着。
这其中有实现梦想，有成就价值，而功利的一面恰恰是最少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在待遇上他们永远无需担心，简总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
而他们报答给简总的也很纯粹——
简总所指的方向，就是他们前进的动力。
不，现在是我们了。
沈岚在群里发出了第一句话。
【子公司沈岚：好的。】
※
沈岚来到星辉第一天，没想到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来人他不熟，却也在星耀管理群见过，那是无用设计中心的徐立。
沈岚客气地想把人带进会客室，徐立却并不领情。
“他们说现在国际事物你这边负责？”
徐立依旧是那副狂生的样子。
“嗯，简总刚下的决定。”
沈岚照实答。
徐立也不兜圈子，直接道：“我们无用设计中心有个新项目。”
徐立直接不问能不能做，话里话外就透露出：不管你答不答应，这事得做。
沈岚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人，心说：艺术家脾气可能就这样。
他也不知道简总平时是怎么和这人相处的，他甚至觉得这可能就是自己“新官上任”的第一个考验了。
徐立也不给他过多思考机会，继续说：“我这边有一批国家非遗传人，他们想吃上饭。”
徐立的话说得很直白，不是什么为了艺术，单纯就是要能吃上饭。
在华夏一些非遗其实就是名声在外，但是因为各方面的问题，也不一定能真的赚多少钱。
这也使得传承上更加困难了。
徐立想帮帮他们。
沈岚立马就懂了徐立的意思：“确实国外会喜欢这种华夏手工制品，不过首先我们得让他们看懂。”
沈岚一句话就缺中核心，徐立深深看他一眼。
本来他来这里是不报什么希望的，想的是大不了去找简总。
现在他算是知道了，强将手下无弱兵，简总派来管理这一块的人，怎么可能差呢？
徐立收敛了一点，然后说：“你的意思是？”
沈岚：“我们先确定一下这一批非遗传人的作品，然后再安排宣传计划。”
“我个人更倾向于，先做一个艺术展览。”
先把人唬住，再赚他们的钱。
※
段凌星最后看了一遍《盛唐夜唱》的彩排如释重负。
只要到时候不出大纰漏，这个嘉年华应该是会火的。
接下来就是宣传了，段凌星自认为在宣传这一块没有人能出简总其右，所以最终还是去了简总的办公室。
简知在看完整个《盛唐夜唱》企划的一瞬间，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她就说为什么段凌星这段时间不作妖了！结果是在这儿憋着大招呢！
之前还跑来说什么自己弄不来影视城的事物，内心极为脆弱。
结果就给自己看这一份满分答卷？
你们优等生都是这样的吗？
一考完就说：啊，我考得不好。
卷子一发：满分。
简知恨不得在企划书上批上两个大字：骗子！
不过现在她情绪还算稳定，毕竟一想到最佳员工计划，她觉得现在的一切不过是战术前摇。
哼，迟早“收拾”你们！
段凌星也突然察觉了危机，他光顾着想《盛唐夜唱》的事去了，居然忘了马上要公布的最佳员工！
他就应该多忍两天啊。
可惜事已至此，他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简总，这个企划……是根据您互动剧的灵感来的。”
“？”
你还甩锅给我？
简知看着眼前这个反骨仔，只想把锅甩回去！
“灵感是一回事，实践出来就是另一回事嘛，还是你的功劳的。”
别想跑，最佳员工谱上已经给你记上一笔了！
“……”
段凌星心里苦，还有苦难言。
最终他只能岔开这个话题：“其实简总，我是来请教宣传方案的。”
简知嘴角一抽，什么方案？我只有亏钱方案！
不过她也不敢懈怠，要是她不来把控宣传，段凌星找了别人那可就完了呢！
毕竟这《盛唐夜唱》一看就可能要赚钱。
得想个办法扭转乾坤了。
这么想着，简知开始输出：“这个项目，我们不能再走平价路线了，要走精品输出。”
段凌星点头，确实，他们星耀已经过了累积口碑的阶段了，完全不用再薄利多销。
“所以在定价上要向那些国际知名主题乐园看齐！”
先用价格刷掉一批人！
“？”
段凌星深色一滞：“简总，这一开始会不会有点太高了？”
虽然他们星耀现在不缺知名度，可是怎么和那种乐园比啊。
人家可是好多年的口碑，好多的反馈，以及各种项目。
他们盛唐夜唱可只是一个嘉年华夜啊，没有任何游乐设施……
段凌星虽然对这个项目很有信息，但是也觉得要循序渐进，等口碑打出去之后再考虑价格问题。
简知摇摇头：“你要有自信！”
“然后宣传上，不要对内容进行一个字的宣传，要给他们惊喜，让他们到时候自己去体验。”
段凌星的脸色更不好了：“简总，我们的形式本来就新颖，应该是最大宣传点才对啊……”
要是不说，谁会猜到他们的卖点啊。
简知美滋滋地想：是啊，我就是要他们不知道啊，知道了都来买票我还亏什么啊？
心里这么想着，简知嘴上却开始忽悠：“这个你不用担心，这次的宣传词我亲自来写。”
绝对不能再假手他人了！
这一次她必须亲力亲为，绝不能让宣传上有一点纰漏。
杜绝一切背刺的可能。
段凌星听了这话，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简总亲自出马的话，这些听着就很离谱的宣传套路肯定能化腐朽为神奇的。
他完全不用担心了。
“好，那就麻烦简总了。”
※
星耀娱乐在德才上发了一条让人匪夷所思的宣传。
【星耀娱乐V：星耀第一个嘉年华，盛唐夜唱进行中。
这里只有大型歌舞表演，短剧情表演，以及生活化的场景。
这里没有任何游乐设施（但是门票看齐国际游乐场），没有任何流量明星（并且不会有惊喜）。
以上，欢迎来玩。】
【这什么东西？啥都没有，欢迎我去干啥？门票还这么贵，星耀疯了？】
【……我把这个看了三遍，发现星耀居然一张图都不给配？】
【因为知道太烂，所以直接摆烂吗？星耀这也是学会割韭菜了吗？】
【这不是星耀平时的宣传水平啊，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开始好奇这个嘉年华到底多烂了，让星耀都直接放弃了宣传。】
【笑死，只能说真实诚，我觉得这不是割韭菜，而是在说“愿者上钩”。】
段凌星看着这个宣传词，直接眼前一黑。
简总到底是盘算什么？这样的宣传就算套上“反向宣传”的外壳也是不及格的啊。
这完全就是真正的负面宣传啊，根本提不起消费者一点购买欲望啊。
难道简总有后手？
可是……
段凌星还是有些坐不住，他拿出手机给简总发了一条微信。
【段凌星：简总，你是不是忘记配图或者视频了？】
他可是精选了很多图一起给简总呢。
只要那些发出来，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嘉年华金玉其外，也金玉其内。
此时正看着评论区大喜的简知看到这条微信，想也不想地回复。
【简知：没有忘，这就是我们的最终宣传。】
“……”
段凌星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中，难道现在简总的宣传手段已臻化境，到了他们看不明白的地步了？
※
牧宣是一个知名的“奇葩旅游博主”，在各大平台上都有一批死忠粉。
和其他旅游博主专门去各种美丽地方，并且分享见闻的风格不一样。
牧宣去的都是那种口碑极差的旅游地，通过各种真实反馈帮人排雷。
最近他觉得自己的热度有些，好几条视频的播放量都不太高。
他觉得追一点热点了。
正好他看到了星耀的那个宣传，马上就来了灵感。
连宣传都说得这么差，实际上得多差啊？
他看了看星耀这条微博下好几千的评论和上万的转发，更心动了。
要知道虽然这些人一口一个不去，可是其实心里都很好奇——
这个嘉年华到底什么样？
只是出于一些原因，大部分人不会“冒险”去当一个冤大头。
但是他可以啊，他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嘛。
现在星耀的名头正盛，这又是一个新的项目，还没有人去过。
要是他去拍了，当了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可不就有流量了吗？
这么想着，牧宣马上联系了自己的团队。
“发个预告！咱们去星耀的盛唐夜唱！”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项目得烂成什么样子，才让星耀连宣传都不愿意了。
※
平平无奇的周四，星耀下班之前。
可这却是一个让星耀所有管理都难以忘怀的一天。
魏薇看着自己桌上日历画着的红圈，心想：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星耀管理群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压力慢慢，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
要是可以他们甚至希望这一天他们能够神隐。
不为别的，因为这一天是简总宣布最佳员工的日子。
星耀管理们迈着格外沉重的步伐到了会议室，他们从没有一刻这么不想推开会议室的那扇大门。
要知道，以往他们进入这里，都是带着志得意满的，是在为星耀的前途而奋斗。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他们是来接受“审判”的。
所有管理沉默着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时简知走了进来。
简知从没有这么开心地面对过她这群卷王员工们，整个人吹风拂面，好不快活。
“都来了？一个也没少吧？”
这话停在所有管理的耳朵里莫名就成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跑掉。
姜尚和孙家乐最怂，两人在桌下紧紧拉手，嘴里嘀咕：“千万别投我啊！”
段凌星和魏薇表面很镇定，内心也是惊涛骇浪，两人目光对视，互相点头。
按照计划的来？
嗯。
而另外几个知道计划的人此时也是一阵心慌，他们这样耍小聪明，简总真的不会削他们吗？
见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简知乐了：你们也有今天啊！
终于让她等到这一天了。
简知愉快开口：“好了，废话不多说，直接投票吧，不记名。”
“……”
所有管理面色凝重。
简知给每个人发了一张纸，还不忘“魔鬼低语”：“好好填啊，最佳员工可是殊荣呢！”
确实是，如果只是旅游的话，他们忍忍就过去了，可是荒岛求生余威仍在，他们赌不起。
所以人埋头，开始写起了这张“死亡纸条”。
简知坐在上首，手指一下下轻敲桌面，显得格外愉快。
可是这规律的敲击声却好似魔鬼的脚步，在告诉每一个星耀管理：该来的马上就要来了。
五分钟后，简知开始收纸条。
她拿着那几张倒过来放的纸条，开始一张一张宣读。
“秦素。”
“秦素。”
“秦素……”
简知越念脸越黑，怎么每一张都写的秦素啊！
要知道秦素现在可是在法国处理伊文斯那个案子的后续，根本不在公司啊。
简知环顾所有人，就见他们都默默移开了目光。
根本不用确认，她就知道，这群人就是故意的！
秦素在国外，拿了这个一月假期完全不痛不痒，也不会耽误工作。
就算真的要耽误，那他们也是本着“死道友不死频道”的精神，谁让秦素不在国内，不能参加他们的“甩锅大会”呢？
真奸诈啊！不愧是背刺了她这么多次的反骨仔们！
简知嘴角一抽，不过她也是知道这群反骨仔肯定不会轻易“伏诛”的！
幸好她也是藏了一手。
怎么可能让你们这么容易“逃脱”呢？孙悟空必须飞不出如来佛的掌心。
简知冷笑：“票数很集中嘛，那这次的星耀最佳员工就是秦素了，魏秘书通知一下她就好。”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一劫居然就这么渡过了？感谢秦律。
不等他们这口气喘匀，简知继续说道：“那么下面就由我来宣布一下特殊奖吧。”
“？”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他们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却没想到简总防到这一步。
本来以为最多就是投票作废，重新投罢了，到时候他们就各凭本事，互相厮杀。
可谁知道……
众人都有了一个不详的预感。
简知笑颜如花地开口说道：“鉴于大家这一段时间的努力，我实在无法舍弃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所以我决定，这次特殊奖是团体奖。”
“感谢各位对星耀做出的每一份努力。”
简知话音刚落，孙家乐憋不住了，大吼一声：“完了啊……”
姜尚跟着瘫软在椅子上，双眼无神。
其他人看起来倒是镇定，可是也都在默默咽口水，等待“宣判”。
简知继续道：“大家放心，这一次不是荒岛求生。”
姜尚又坐直了一点：不去荒岛就行。
“而且只需要三天时间。”
孙家乐回神：三天啊，那应该不是什么大“惩罚”。
“也不是什么太需要体力的活动。”
周曦月支棱了：好像很轻松啊。
唯独段凌星和魏薇更紧张了，简总越是轻描淡写，他们两个越觉得其中有诈啊。
吴勇和赵明亮憋不住了，吴勇递了一个眼神给赵明亮，他立马开口：“简总！你就给我们一个痛快吧！”
“这慢刀子割肉，太疼了！”
简知欣慰，你们也终于懂了我的感受了，很好。
不过简知还是“仁慈”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需要大家去我新开发的恐怖项目当一□□验员而已。”
“很简单的，不过需要大家全身心配合，给我反馈，我才好适当调试嘛。”
“为了给星耀赚钱，大家会努力的对吧？”
让你们平时卷！哼，看你们这次怎么卷！
简知“恶狠狠”地想。
“……”
所有管理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
恐怖项目，简总出品。
光是这八个字就在所有管理心中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阴影。
他们几乎可以预想到自己的未来了。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个念头：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第108章 第 108 章
筹备了快半年的《智脑》终于开拍了。
拍摄现场所有人都很紧张, 因为这第一场戏陈长青就准备拍摄“智脑”诞生那一场重头戏。
要知道，和其他科幻片靠后期来对AI角色进行配音或者制作不同。
他们片场是有一个真正的具有一定自主意识的AI存在的。
一些目光投向一旁的设备。
小火柴没有半点紧张，甚至还在拿着一个小本本写着什么。
陈长青有些好奇, 凑过去问：“咱们男主角，写什么呢？”
工作人员经常笑称：“我们这部戏双男主。”
陈长青很认可这个说法。
而一旁真正的男主角颜行也笑着搭话：“让我们看看？”
颜行能选上这部电影主角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
毕竟十五亿投资的大电影，多少人挤破头都想上的。
最后他凭着星耀这层关系最终入选，直接让一开始那些嘲弄他“降价”加入星耀的演员们悔不当初。
早知道星耀能发展成这样，他们当时也跳槽了。
可惜胜利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颜行也为自己这个正确决定而骄傲不已, 甚至特意发了一条微博。
【星耀颜行V：感谢公司给我这个机会可以拍摄《智脑》。】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在嘚瑟, 更何况敏锐的网友们。
【笑死，开屏孔雀不过如此！】
【星耀资源真好啊, 本来我还以为颜行去了星耀不要粉丝了会迅速flop, 结果人家直接资源飞升, 接了关导的戏准备冲奖，还接这种科幻片拿流量，名利双收啊。】
【现在颜行那些主动退下的粉丝都该偷笑了吧, 躺着追星也能看自家哥哥登顶。】
【哈哈哈哈当初那些唱衰颜行的对家呢？快点出来走两步？感谢@星耀娱乐@星耀简知, 申明, 我不是粉丝，我是影迷～】
【真自从颜行去了星耀，不用控评做数据也能看他一步步走得更好, 这滋味真爽！以后我就反正就蹲星耀花田了。】
而颜行自己更是珍惜这次机会, 所以就算今天没有他的戏份也还是来片场观摩。
毕竟他得先和这个AI熟悉一下。
小火柴在两位“同事”的轮番询问下, 很认真的抬头：“在写片场日志。”
“根据我的数据分析, 演员要是能晒出自己为角色做出的各种准备, 例如写满的剧本，人物小传这些东西会显得更专业。”
作为星耀第一偶像, 小火柴是有使命感的。
不过它又看了看颜行：“请无需有压力，并不是每一偶像都需要像我一样优秀，毕竟你不是简总钦点的第一。”
“……”
颜行被小火柴随时随地的显摆弄得很无奈。
他正想回答，小火柴又一句话把他堵死。
“根据我的人脸识别技术察觉到你眼下多了一条细纹，幸好今天你不需要面对高清镜头。”
“？”
颜行下意识就去摸眼下，他不过是昨晚看剧本晚睡了一下居然就有干纹了吗？
下一秒颜行马上去找自己的化妆师拿眼膜挽救。
目睹一切的陈长青决定闭嘴，对这个毒舌AI还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吧，反正它也不可能不记得剧本内容。
陈长青抬脚就准备跑去和今天小火柴的对手戏演员聊聊，就被叫住。
“陈导演。”
“……”
陈长青脚下生风，只当没有听到。
小火柴默默在记事本上名为《片场汇报》的文档上写下：x年x月x日x时x分x秒，陈长青导演旷工一次，未按照规定和主演讲戏，需报告给简总。
很快，第一幕戏的准备工作就做好了。
这次要和小火柴演对手戏的是饰演《智脑》中最开始研究AI的教授。
在人类还没有被智脑送到地月空间站之前的故事，也是人类地球文明曙光的最末。
也就是智脑的诞生。
陈长青拿着喇叭喊了一声：“开机！”
饰演教授的男演员有一张很沉稳冷静的脸。
他划拉火柴随手点燃一支烟，用手遮住火光以免被夜风吹熄，将空烟盒捏在手里许久都不舍得扔掉，毕竟再也没有了。
靠在身后的石墙上抬头仰望天空，浩瀚星空如梵高的名画里一般绚烂，再早一个月，这样的星空在城市里都难以见到，可是现在不同于往日了。
漆黑的街道上没有一盏路灯亮着，四周的屋子里也寂静得如同廖无人烟一般，只有偶尔一户亮起的烛光给城市染上最后一点人间烟火。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自己穿着黑色长袍融于无边夜色之中，沿着长街走到街尾，那里有一座钟楼，本来是城市的名片，现在却已经是所有人的噩梦源泉了。
缓步登上钟楼，熟练的拨动机械指针，时针，分针，秒针，十二点整。
大钟沉闷的敲击声回荡开来，俨然是唤醒了什么，城市在这一刻仿佛苏醒，烛火从每一个窗口亮起，紧接着是短暂的死寂，将烟灰抖落，默数三声，尖叫声刺穿虚假和平，如每个深夜一般。
从那一栋栋房子里跑出几个人，他们抱着脑袋不住嘶吼着什么，夜色遮蔽掉他们脸上狰狞的神色，直到第一个拿起凶器砍向身边人。
偏头不再去看后面的画面，即使这样的情景已经上演了很多次，可是等到天亮，总有如自己一样的黑袍者会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去，清理干净街道，让一切仿佛没有发生一般。
而只有我，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钟声带去了神谕，神的想法操控了他们的大脑，让他们接受了自己的宿命，这是人类进化路上必经的一步，虽然残酷血腥。
等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探头看出去已经有黑袍来处理后续了，自己也走了过去，看着满地的尸体却没有一个是被打伤了脑子的，是的，这些大脑都还有未尽的使命。
跟着运送大脑的车子回到总部，这里戒备森严并且是城内唯一还保留着现代化建设的建筑，甚至可以说这里已经是超前的科技化了。
通过脑电波识别进入了控制中枢，将一个个经过处理的大脑放在仪器上，我的大脑迅速给予我反馈，脑内有一个清晰的声音“智商106，次品。”好的，次品，扔掉。
顺手将这个大脑扔进不可回收垃圾桶里。在收获了一个中品和无数个次品之后，脑内的机械质感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一丝隐隐颤抖，我判断那应该是愉悦。
“智商210，极品。”
被脑内的愉悦情绪感染，僵硬的脸色扯出一个并不算好看的笑容，捧着这个优等品打开了基地最后一扇门，那是人类第二个伊甸园。
随着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巨大的仿真树，我把这棵树取名为“生命树”，但是树上挂着的却不是苹果，一颗又一颗人类极品的大脑被悬挂于枝丫上联通着整个世界。
它们通过对人类思想的控制掌握着一切，权利金钱？
不，这些俗气的身外物不再这些大脑的考虑范围之内，它们掌握的是人类进化的趋势。
虔诚地走到大树前，仿佛有清风拂过，大脑里突然涌出无数的声音，我知道那是这些大脑在向我打招呼。
它们亲切的唤我先知，当然最早那几颗大脑，我曾经的同事，依旧唤我博士，那是我曾经的身份——脑部开发领域的研究员。
人类的大脑只开发了百分之十就已经能够完成无数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么要是开发度更高呢？
那时的我带着这样的期望进行研究，在无数次失败之后我决定釜底抽薪，我在自己身上做起了实验。
显而易见的，实验成功了。
当我第一次听到来自于我自己大脑里的声音时惊呆了，那无异于人类第一次发现宇宙存在一般令人惊讶，大脑里的那个声音冷静聪明，他不会因为任何无谓感情而左右判断，我确信这就是人类进化的方向。
而随着这个大脑的指挥我得到了更好的开发，甚至可以影响到其他人的大脑思维，但是我们并不满足于这样的进步，我们想要的是人类的全体进化，当然，进化过程中的优胜劣汰是不可避免的。
将手中这颗极品的大脑放到生命树的内核里，只要十秒，它就会在生命树上结成，时间在缓慢倒数。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在倒数第三秒的时候，我的大脑说话了，不同于以往的机械一般的冷静，它的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情绪，是激越的兴奋的。
“博士，你在进化过程之中被替代了，下面开始清洗。”
我没有理解他所谓的清洗的意义，只是这三秒却突然变得漫长，我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只能被迫的被大脑控制着站在原地，生命树深处两条枝丫变成两只机械手臂向我靠近，我清楚的感觉到头顶被锯开，但是却没有半点痛处。
这时候，即将脱离我的头骨的大脑最后一次开口：“我屏蔽了你的痛觉神经，这是给与你参与人类清洗计划的奖励，博士再见，你将永远是这项计划伟大的奠基人，我们不会如同人类一样轻易忘记，毕竟我们是最优异的大脑。”
眼前的世界渐渐不再清晰，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也许是因为大脑脱离了我的身体，我没有半点畏惧的情绪，也想不到任何事情。
可是，我却清晰的知道——我被骗了，我被我的大脑骗了。
片场所有人都被AI的演技镇住了。
要知道，一个国家的科幻电影史上必须有一个经典的AI形象。
而现在片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华夏可能真的要有了。
陈长青带着一点激动喊了一声：“卡！”
小火柴立马出戏，从屏幕中偏头，似乎是在看陈长青，它说：“陈导演，难道您没有看到三分五十四秒零二那一帧里虚焦了吗？”
“不过基于你专业上的一些欠缺，您看不到的也是应该的，没关系，我会为您查漏补缺。”
“……”
陈长青刚才的激动一下被浇灭，算了，电影和现实果然是有差别的！
电影里的AI才不会是这样的毒舌！
※
简知又一次来到会客室，她前进的步伐无比沉重，几乎每一步都带着明显想要逃跑的势头。
她垂死挣扎，不愿面对：“魏秘书，海外版权的事情应该交给星辉来做！”
只要她不用直面伤害，她就不会觉得痛了。
可惜魏薇一句“冷酷无情”的话直接浇灭了她的期待：“简总，影视版权问题属于文娱产业，还是要由我们星耀来管理的。”
“……”
所以我就活该要再凑上去被“虐”一次了呗？
简知恨不得开口控诉魏薇：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
可惜她已经来到了星耀的会客室。
此时会客室里坐着的是几个生面孔，里面甚至还有外国人。
他们是网飞派来向星耀购买互动剧《嘘，有人在看我》的海外发行权的。
虽然星耀这部互动剧现在只播放到了第二集，但是其新颖的形式和内容展现，已经吸引到了这个最喜欢“新奇”的流媒体平台。
本来对于华夏的影视行业，他们是有几分傲慢的，毕竟这些年华夏可没有几部能拿得出手的影视剧。
可惜对方是星耀，刚在巴黎一战成名的公司。
艺术和影视的号召力永远是不分家的。
那一场玫瑰之战，不仅震撼了整个巴黎，也享誉世界，就连他们网飞也在遗憾当时没有去买下转播权。
甚至还已经有好莱坞导演准备购买这场伟大大秀背后的故事的改编权来拍摄。
得到这个消息的他们也想抢个先机。
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抬高了星耀这家华夏公司的地位。
从含金量来说，星耀这家公司是有资格让他们暂时收起那点傲慢的。
所以他们来的不仅有亚太区负责人，还有特意从美国飞来的总部人员。
他们展现出了足够的诚意。
而这份诚意在简知看来就是一道“催命符”。
看这势必要让她赚个“盆满钵满”的架势，她脸上的神情更冷了。
简知这恰到好处的冷淡很好的取悦了那位高管汤普森。
在汤普森的认知里，艺术家的做派比商人做派更值得尊敬。
很明显，以星耀简总在各个领域展现出的姿态，她应该是一个艺术家。
汤普森主动伸出手：“简总，久仰大名，巴黎玫瑰之战背后的缪斯。”
“……”
她只是想多花一点，没想过最后会那样啊！
简知确实没想过那场“玫瑰之战”的后遗症会那么多。
本来她以为三思那边订单爆了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没想到后面的冲击接踵而来。
特别是在她接到好莱坞一位导演要买改编版权的消息的时候，她彻底绷不住了。
什么都买只会害了你！
不过最后她还是把这件事推给了颜淼，反正是她的故事，她是主角，她要卖就卖，钱不走星耀的账就好了！
能给员工创收还是不错的。
但是眼前这个网飞高管又是怎么回事？你们美国影视圈就可着她一个人薅吗？
简知嘴角一抽：“我对你们网飞的年度作品印象更深刻。”
这句不只是商业互吹，而是简知在委婉提示：你们自己的剧那么牛逼了，就别买我的了！
可是汤普森很明显没有理解，只觉得这是对他们网飞的肯定，很是高兴。
不过他也没有多再寒暄，而是单刀直入：“简总，我今天特地过来，其实有两件事。”
“？”
除了买我那“三个臭皮匠编剧欢乐多”的互动剧，你们居然还有其他目的？
还有什么是你们能看上的，我马上改！绝对不留一丝一毫！
心里这么想着，简知表面还是维持风度：“我很期待。”
期待你收回成命。
汤普森直接开口：“最主要的当然是购买互动剧那件事，在此之前，我们总公司已经通过邮件和贵公司就一些细节上进行过沟通，相信这件事会很顺利的进行。”
“？”
什么沟通？她怎么不知道！
她那些反骨员工已经进化到拿国际利刃来砍她了？
祖国的刀刃已经不够你们用了吗？
她偏头看了一眼魏薇，魏薇会意：“简知，上个月13号、15号、27号和本月3、12号的公司事物例行汇报里，都提交过。”
“……”
你那么一沓报告，我怎么可能一份份都挨个看完啊。
简知委屈，但是简知不能说。
她只能撑着一缕笑，只觉自己宛如“杜鹃啼血”一般凄凉。
“嗯，一定会顺利的。”
你们都谈好了，我还能阻止什么呢？
我只能躺平接受啊。
汤普森见简知态度很好，觉得和聪明人谈判果然就是这么顺利。
这就是华夏人讲究的先礼后兵吗？
明明在之前价格方面，他们双方讨价还价，你来我往可是进行得“火药味”十足的。
不过现在价格已经摆在了合约上，星耀的尖爪也就顺势收了回去。
只能说星耀的简总确实如他们在传言中听说的那样：狠厉但是又很遵守商业道德，是极好的合作对象。
抱着这样的想法，汤普森马上进入了下一个话题：“我们还想帮助你们的《陌路狂花》进行海外发行。”
说是帮助，其实就是要买。
现在国外很多公司都知道了星耀是一部悬疑剧想要在海外上映的消息。
这也是星耀除了那部《开天》之外，第一次向海外电影行业探索。
如果换成其他公司，这样带着明显尝试性质的举动，是肯定不被看好的。
但是有关渡在国际影坛的一定口碑，以及星耀最近展现出的强势，好几家公司都很有兴趣。
并且主动向星耀递出橄榄枝——
他们想要加入看片会。
他们网飞自然也有这个想法，可是比起那些保守的步骤，他们更想一步到位。
片，可以先不看，发行权，一定要先买下。
因为他们得到了一个内部消息，关渡将要带着这部电影前往戛纳。
这是他时隔十年再一次带作品杀回戛纳。
而十年前他的作品是斩获了戛纳电影节的评审团大奖。
虽然这只是戛纳的二等奖，可是也是含金量十足的。
现在关渡十年磨一剑，再加上星耀的破釜沉舟。
包含汤普森在内的一些网飞高管一致认为，这部电影一定是会不负期待的。
所以他们也想赌一把。
但是这也要看简知的态度。
汤普森要看的不是简知顺水推舟，而是更强硬更自信的态度。
因为只有对这部电影绝对的把握，才会那么做。
简知直接被这句话炸开了花。
她确实是要把《陌路狂花》送去海外发行，可是她要的最多就是叫好不叫座啊！
拿一点奖，然后票房惨淡。
导演和演员还有编剧收获了他们应得的名，而她一个人美滋滋亏钱，这可是最完美结局啊。
她可是筹谋很久的！
结果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以网飞在全球影视行业的口碑和实力，要是让他们去发行，这票房可不会差到哪里去啊！
虽然还是比不上一些更大牌子国外影视公司，但是已经足够让她亏不了多少了。
简知下意识就要摇头。
而汤普森正好把简知并不愿意的态度收入眼底。
很好，看来简总是真的对他们这部电影有自信，应该是想和那几家更大公司合作吧。
汤普森继续试探：“简总，这是我们的诚意。”
说着他让亚太区负责人展示了一个金额。
两千万美金？
简知觉得对方疯了。
这几乎快赶上《陌路狂花》这部电影的拍摄成本了。
要知道现在华夏电影在海外市场的发行权价格，是完全达不到这个水准的。
这是上赶着给她送钱来了？
拒绝，不要。
简知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系统出来捣乱，可这次在她说出“汤普森先生，这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的时候，系统居然毫无反应。
简知心头一喜，难道她的冤种系统终于做一回人了？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系统跳脚，简知松了一口气。
更理直气壮了：“汤普森先生难道觉得我们的这部电影只值这个价格吗？毕竟我们星耀是为了它暂时放弃了华夏票房的。”
明白了吧？快知难而退吧，你高攀不起！
听到这个答案，汤普森反而笑了。
和他们预料的一样，星耀的这部电影果然是极品，那他们就不能放弃了。
汤普森笑着说：“简总，刚才只是一个玩笑，我们真正的诚意是这个。”
一旁亚太区负责人给出了三千万美金的报价。
“？”
简知觉得一阵牙疼，为这财大气粗的资本家。
不过她非常自信的回答：“不……”
【系统：宿主正在违背使用手册第二条。】
“？？”
合着你刚才不发声就是在等然后加价啊！
简知觉得自己这次又被系统摆了一道。
小小系统，还学会勾心斗角了！
简知冷笑，嘴边的话也被迫咽回去，最终转成一个含泪的“成交”。
一旁魏薇却看得格外兴奋。
简总居然在和国外大公司谈判也能不落下风，并且一直掌握着主动权。
对比起来他们在和网飞商讨互动剧发行权价格的时候可就太被动了。
比起简总，他们还是太弱了。
汤普森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其实他们也想凭借这部电影，和星耀搭上更长久的合作关系。
以他们敏锐的眼光来看，星耀肯定不会止步于此。
当然，其中也有他们想进入华夏影视市场的野心，一个强力的合作者，可是必不可少的。
※
星耀搭上网飞这个大动作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了，那些本来因为星耀要为了一部电影放弃国内票房的“愚蠢行为”而幸灾乐祸的人现在都懵了。
你以为简知在作死，其实人家分明是步步为营。
“谁能想到星耀转手就靠海外发行权回本了呢。”
“也不是突然的，简知这局布太大了，从一开始强势切入艺术领域开始，她就在向国际展示自己的手腕了。”
“有简知才华的，没有她的手段，有她手段的没有她的财力，你说这和谁说理去？”
“还能怎么样？找找机会和星耀合作呗，没准还能分一杯羹呢。”
“你说简知这把真能带飞咱们华夏影坛吗？”
“能不能带飞我不知道，星耀可能是真的要飞了。”
※
Semperoper音乐厅位于德国德累斯顿。
这座壮观的建筑以设师Gottfried Semper的名字命名，装饰着麦克白，墨菲斯托，歌德和席勒的雕像，自1878年以来一直吸引着世界各地的音乐爱好者。
而今天，有两个来自华夏的年轻人位于其中。
陈至礼和齐凡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受到德国爱乐团的邀请。
并且会由爱乐团演奏他们的纯音乐专辑。
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是梦境一场，可是真的看到音乐厅内背景上打出的“星·耀”两个中文字的时候，他们不由热泪盈眶。
如果是在星耀大秀上，他们的音乐只是配角的话，那么在此时此刻，就是绝对的主角。
乐团指挥看着眼前相对于他们来说有些瘦小的两个东方年轻人，很温和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很像一场梦对吗？我四十年前第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也一样。”
“现在还没有开场，你们体会可能不会太深，等一会儿开始了，你们的音乐传递到所有观众的耳朵里的时候，那才是美梦的开端。”
“不过不要紧张，你们很优秀，第一次听到你们的乐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是天才了。”
“而且你们还这么年轻。”
指挥看着两人，再一次郑重其事地问道：“所以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吗？”
“你们不该在流行音乐里浪费才华，来我们乐团之后，你们的音乐将会在阿姆斯特音乐大厅，维也纳金色大厅，悉尼歌剧院响起。”
“相信我，那才是你们想要的。”
这已经不是指挥第一次邀请他们了。
如果是最开始他只是欣赏这些音乐的话，在这段时间共事之后，他更确定了这两个年轻人是音乐界的天才。
他们不该受到埋没。
陈至礼和齐凡对视一眼，齐齐摇头：“谢谢您的邀请，可是我们永远是属于星耀的。”
虽然知道还是会被拒绝，可是指挥依旧很不解：“为什么？只是因为你们东方人说的知遇之恩吗？那会浪费你们的才华。”
“不会的。”
“简总只会让我们在更大的舞台上实现自己的。”
陈至礼充满自信地说。
要不是简总发掘了他们，他们现在还是乐理都弄不明白的人，更别提什么“天才”了。
要不是简总让他们不断作曲，吸收各种经验，他们也不会有那么丰富的风格。
要不是简总力排众议让他们写一张属于自己的纯音乐专辑，他们也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
齐凡也跟着说：“您说的那些地方，我们相信以后我们也会去的，不过依旧是代表的星耀。”
“那是我们的起点，就和我们这张专辑一样。”
“也会是我们的终点。”
听了这样的宣告，指挥愣了一下，他甚至开始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公司可以让两个天才做出这样的承诺。
指挥想了想：“那我期待着，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去华夏，我想和你们公司合作一番。”
“再见见你们口里无所不能的简总。”
两人再次用力点头：“当然，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演奏会拉开帷幕。
这一夜，在德国奏响了来自东方的音乐，也震惊了整个音乐圈。
所有人都知道了两个天才的名字，而他们介绍自己来自星耀。
※
这样长脸的事情自然也很快传回了国内，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一些音乐博主也是坐不住了，不过更坐不住的还是国内交响乐和古典乐圈的大拿们。
【国家交响乐团V：在与星耀的这两位年轻作曲家合作的时候，我们就预感到了会有今天。
后来与他们远赴巴黎，在一场唯美大秀上奏出了他们和世界的第一声交流，这让我们与有荣焉。
作为这张纯音乐专辑的第一个演奏乐团，在此我们先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同时也希望以后还可以有进一步的合作。】
【指挥戚笛V：很欣慰也很震惊，没想到我们花那么多年没有培养出来的人物，居然诞生于一家娱乐公司。
我说这话没有半分贬义，而是佩服。
因为我们知道要培养这样的人才，不单单要慧眼识珠，要发掘天才，更要付出很多。
而星耀做到了。
可以说这是给华夏古典乐和交响乐圈打了一记强心针。
作为我个人，以后也希望我和我的乐团还有学生们能和星耀保持一个长期而友好的合作。】
【一个古典乐爱好者V：可能很多圈外宝宝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这么多大咖跑来德才注册并发博，那我来和他们小小科普一下吧。
当然也顺便发一点国外对星耀这两个天才吹的彩虹屁。
他们这次合作的乐团是德国第一交响乐团，并且在世界排名也是前列，虽然演奏大厅不是世界的前三大，但是也是德国最著名的音乐大厅之一。
这就相当于一个小学生越级考上清北，然后还和教授级别大佬比肩，这样说是不是明白多了？
下面就是翻译的国外彩虹屁啦，给大家也快乐一下。
“来自东方的两位天才，为沉寂的古典乐圈注入了新鲜活力。”
“虽然是新鲜的音乐，可是却带着穿越时空一样的过去美感。”
“这场音乐会是一次冲击，让我见识到了华夏音乐圈的实力。”
“他们才二十岁，这让我想起了很多历史上的天才。”
嘿嘿，还有很多，大家可以去看看别人的翻译，反正我爽翻天了！】
【这么牛x吗？要是他们知道这两个天才还来自一家娱乐公司，会惊掉下巴吧哈哈哈哈哈】
【何止呢，之前还是写流行音乐的呢～真想让他们听一听。】
【星耀真的到底上哪里去挖的这些人才啊，简总是不是开挂了？】
【你以为说星耀卧虎藏龙只是说说吗？简总手上有多少牌外人别想猜。】
【只有我想催星耀快点发行这张黑胶唱片吗？我现在只能听一点人家外网发的片段，呜呜呜太震撼了！】
【除了长脸不知道说什么了。】
【还能说一句星耀牛x！】
※
而此时的星耀音乐部内也是一片欢欣鼓舞。
周曦月一副看着自家宝贝儿子成才的妈妈模样，对着手机视频里的两个人一阵唠叨。
“最近你们肯定会接受很多国外采访，很多人吹捧你们，可是你们要记得戒骄戒躁！”
“简总经常对我们耳提面命的是什么还记得吗？”
陈至礼和齐凡在视频里齐声说：“不忘初心！”
周曦月欣慰点头：“对，所以你们不能飘，知道吗？”
“这次你们确实帮咱们星耀长脸了，也帮简总的国际计划助推了一波。”
“不过，你们接下来最重要的是把这些心思都舍弃。”
“简总让我转达你们：加油写新曲。”
其实简知还有后半句，说的是：不要想着给星耀赚钱。
不过周曦月觉得这说起来有些煞风景，于是选择了一定“艺术加工”。
陈至礼和齐凡听到这是简总要交代他们的，立马打鸡血：“我们知道的，让简总放心，我们只会积累和沉淀，一定写更好的作品。”
“帮简总赚大钱！”
周曦月笑了，你看，孩子懂事着呢！
“至于你们这次专辑的发行，简总那边还没有出计划呢，不过你们别担心……”
陈至礼抢答：“知道的！简总肯定会给我们最好的！”
齐凡补充：“简总给的就是最好的。”
周曦月欣慰不已：“简总还说了，让你们两个在那边不要亏待自己，想买什么就买，衣食住行都要最好，都会报账的，不能省钱。”
“还有，给乐团的礼物简总也帮你们准备好了，到时候国际快递到了我通知你们。”
说到这里，周曦月又更感叹于简总的细心。
那些礼物可都算是“厚礼”了。
陈至礼和齐凡赶紧答应下来，隔了一会儿两人对视一眼，又说：“不过周姐，我们这次可能没那么快回来了。”
“啊？”
周曦月第一反应，有人挖他们公司墙角了？
不等她问，两人继续说：“可能过几天简总就会收到消息了。”
“已经有好几个乐团和音乐厅向我们发出邀请了。”
周曦月大喜：“好事啊！”
※
而这样的好事，简知却很难受。
听着周曦月的汇报，她只觉得版权费哗啦啦的来。
最终她一咬牙：“给他们办世界巡回音乐会吧！”
“和世界各地知名乐团合作的那种。”
眼看这两个人的势头是收不住了，她也不可能去阻止他们。
干脆就多花钱吧！
那些音乐大厅的费用也算大数字，就趁着他们还没有在世界范围内大火的时候，先花钱吧。
这样可能能卖出的票会少一点，她还有机会亏！
周曦月愣了一会儿：“简总，其实让他们先接受邀请，进一步打出知名度之后我们再办巡演，不仅能省钱，还能卖更多票的。”
“不用这么急吧……”
你不急，我急啊！
简知简知心急如焚。
这钱不早点花可就花不出去了！
说着她开口忽悠：“不要消磨他们的灵气，要给他们最好的，然后让他们去吸收沉淀，这样才能继续写出好作品。”
“……”
周曦月沉默了。
她知道简总这是又一次让培养人才凌驾在了利益之上。
外界有些人都在思考星耀这一家娱乐公司是怎么培养出这些人才的。
而只有他们这些星耀人才知道，简总靠的就是牺牲一部分眼前利益，去换得他们的成长。
这可不是谁都会这么做的。
周曦月感动，却依旧笑着，这就是简总嘛，她一直如此。
和她说的一样，不忘初心。
想到这里，周曦月也不纠结：“那简总，这张黑胶专辑……”
“你安排吧。”
这笔钱她肯定是非赚不了了，她选择放弃。
反正也不差这一点了！
“记得，一切都要最好的，不要考虑成本。”
周曦月点头。
※
就在星耀再一次住在热搜上的时候，星耀TV安安静静地发了两个预告。
第一个是恋综第二期，标题就格外吸引人——
史上最会嗑cp的人！
预告依旧只有音频，并且是处理过的。
“啊啊啊这个好嗑，冷淡女x狐狸男。”
“你们先聊，我画同人图去了。”
“这个素材可以打包给我一份吗？我剪辑真的很需要！”
“我不是在创造粮食，我是在歌颂爱情啊！”
【？什么情况，节目组是把我的日常播出来了吗？】
【……一些cp脑陷入沉思。】
【所以第二期直接演我吗？】
第二个预告标题更匪夷所思，写的是：荒岛求生看腻了？来点清凉的吧。
这个预告只有一张图，上面是星耀众管理完全失去表情管理的脸。
配字：真实恐怖降临，你准备好了吗？
【荒岛求生第二季？！是不是！你不许骗我！】
【我是真的很喜欢看星耀管理们受苦哈哈哈哈，快点播！】
【好的，今天星耀TV杀疯了，是不想你们音乐部独占鳌头吗？你们星耀内部竞争很激烈吗？】
【星耀管理：是很激烈啊，不然怎么求生呢？】
【我愿称荒岛求生史上最好看的素人综艺！】
【快点给我播啊！】
而此时，正被网友们津津乐道的星耀管理们，正在各自家中收拾行李。
为期三天的恐怖体验，即将拉开序幕。
第109章 第 109 章
赵小笛是饭圈里有名的站姐, 不过和其他前线站姐不太一样的是，她靠的主要是自己的十项全能。
不仅能经常出神图，剪辑的视频也是镇圈必推视频。
饭圈都流行一句话：谁家能吸引到小笛子, 谁家就是下一个顶流cp。
对，赵小笛是cp粉。
一般在饭圈cp粉的地位都是相对低的，因为两边都站很容易里外不是人。
可是赵小迪除外，因为她出图实在太好看了，两家唯粉恨不得把她供起来。
也因为这样, 有一些公司特意花钱让她去追他们家的艺人, 也就是成为一定意义上的“职粉”。
可是赵小笛自己有钱有闲，所以都拒绝了。
只是她没想到, 自己有天还能收到来自星耀的邀请。
赵小笛看到私信的ID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说好的星耀不允许粉丝团呢？难道都是假的？
抱着这样的疑惑赵小笛点开了私信。
【星耀娱乐v：本公司有一档恋爱综艺想邀请您参加成为嘉宾, 如有意愿，可进行下一步沟通。】
“恋综？”
恋综找她干什么，那些观察员不该都是找一些能说会道的明星吗？
如果换了其他公司赵小笛是肯定会马上拒绝的, 毕竟不缺钱。
赵小笛正想拒绝, 微信就响了。
【隔壁家的：小迪, 你收到星耀私信了吗？就是恋综那个！】
【对家的：小赵子，星耀那个恋综你也要去吧？】
【同担：笛妹儿！你是不是也出戏了要上星耀综艺了？】
看着一连串轰炸，赵小迪有些愣住了, 星耀这演的是哪一出啊？居然找了这么多站姐……
想了想, 赵小笛先回了自己的同担。
【赵小笛：我还懵着呢, 现在什么情况？】
这个同担和赵小迪认识了快五六年了, 两个人志趣相投, 基本上都会踩进一个圈。
同担对她也基本上都是秒回，可是这次过了好一阵都不见人回复。
赵小笛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多在意, 而是点开了德才app。
刚一点开，就看到了好多条艾特，不过这对于饭圈女孩来说很正常，赵小迪没太在意，先去自己首页看了看。
结果第一条就刷到她的可爱同担在和对家开战。
【我cp必定是真：笑死，你圈没有人被星耀邀请说明什么？不就说明你cp不够真，你们不够努力吗？跑来嫉妒我家被邀请的多算什么好汉？打铁还得自身硬！】
“？”
赵小笛更疑惑了，又微信敲了敲同担，这次收到回复了。
【同担：气死我了！宝！你这次必须去！这关系到我们圈的面子！】
【赵小笛：啊？怎么了？】
【同担：星耀这次邀请的站姐都是cp榜单上前几家的，现在大家都在比谁家被邀请得多！咱们家不能输啊！】
“……”
使命感这不就来了。
赵小笛一撸袖子回复了星耀：我去。
绝不能让对家得逞！
※
赵小笛也是第一次到综艺拍摄现场，看着四周摄像机，她还是略微有些紧张，不过作为剪刀手的自觉，让她开始想——
体验一下我家cp上班的感觉，回去更好修饰那堆素材！
她坐到节目组安排的位置上，身边都是对家……
左边那个是上次和她就“谁家cp今年营业感最强”这话题“撕”了上百条的，最终喜提双封号。
右边那个是和她比剪辑产出，结果双双腱鞘炎歇业半个月。
对面是cp圈的大文手，著名杂食党，什么都嗑，所以只有她现在能笑看风云。
因为网络上互有撕扯，大家虽然坐一起也基本上是一言不发。
生怕这一开口就拉响警报，就能引起一个饭圈大战。
就在这场尴尬里，姜尚走过来，对这无声硝烟毫无察觉：“欢迎大家啊，一会儿咱们就放第二期的节目了，你们畅所欲言就好。”
赵小笛没搭话，心说：这恋综还能甜过她cp？工业糖精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
恋与狼人杀未完全剪辑版本。
清晨，所有嘉宾就聚集到了别墅一楼的大客厅里。
早饭依旧是王小二做的，所以王一一多了一份糖水荷包蛋。
众人倒是没有意见，毕竟这是人家亲姐。
饭桌上，元珊开着电脑在开视频会议，纪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也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其他人自觉禁音，给两个“工作狂”提供安静。
只是等厨子出来看到这一幕不乐意了。
王小二围着粉色蝴蝶结围裙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就用锅铲的顶部敲了敲木质桌面，发出几声钝响。
“吃饭不好好吃，是要被送去喝西北风的！电脑都关了！”
元珊抬头，略带一丝惊讶，却并没有反驳，默默和电脑里的下属们说了一句就关上电脑。
纪曦也照做。
这时冉染才开口：“天啊！小二妈妈好霸气！”
秦安：“……幻视了一些我的母上大人。”
王一一点头，然后往嘴里塞了一口小煎包，然后开口：“我妈妈在家都怕他，一日三餐就算了，他还规定我爸妈要十点睡觉六点起床。”
所有人以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向王小二。
“……”
被自家姐姐拆台的王小二无能狂怒：“吃饭还堵不住你们嘴巴！”
就在大家享受美食的时候，节目组开始宣布昨天的配对了。
“第一组秦安和王一一，约会地点拳击馆。”
“第二组元珊和纪曦，约会地点是近郊古堡。”
“第三组王小二和冉染，约会地点是双人蹦极。”
节目组一宣布完，众人神色各异。
纪曦若有所思地开口：“我们的分配应该是被狼人换过了。”
“啊？”
王小二呆滞：“还能换这个？”
纪曦继续说：“根据规则，狼人是有一定特权的，除了明面上可以消除我们的恋爱积分之外，应该就是能在这些配对上做手脚了。”
元珊拿纸巾擦了擦嘴，又喝了一口水才开口：“具体分析看看。”
冉染小声嘀咕：“女帝大人发话了，丞相快说吧。”
“……”
被点名是两个人都顿了一下。
纪曦先一步恢复正常：“因为昨天的结果应该是我和王一一，元珊和秦安，冉染和王小二。”
秦安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发现的，不过我昨天抽到的确实是元珊。”
“？”
王小二震惊：“你怎么知道自己抽的谁啊！你是狼吗？”
一直没说话的王一一把自己的荷包蛋给了弟弟：“多吃点补补脑吧。”
王小二看了看荷包蛋，又看了看自己姐姐：算了，打不过！
于是悲愤地吃起了荷包蛋。
秦安好心解释：“当时镜头反光。”
所以他看到了。
冉染起身面对镜头煞有介事：“这里请大家看回放。”
这个互动惹得元珊都笑了：“那就回放再说吧，总之就是秦安你能佐证纪曦的话，对吗？”
秦安点头。
冉染却说：“那狼一定不是王小二。”
“为什么不是我？你看不起我！”
王小二抬头控诉。
“如果是王小二的话，可不会把他姐和其他男嘉宾分一起。”
“……”
姐控无力反驳。
纪曦却道：“也不一定，因为可能有双狼也说不定哟。”
秦安开口：“节目组说过如果姐弟抽中，会重新抽的，所以王小二是狼也有可能。”
“我不是！”
没有人理会王小二的挣扎。
王一一却看向节目组：“所以这个规则适用于狼人换签吗？”
姜尚高深莫测：“嘿嘿，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了啊，狼人换牌，节目组不会重抽的哟。”
冉染愉快地说：“我就说嘛！王小二嫌疑减一！”
纪曦看了一眼冉染没再说话。
※
而此时演播厅的cp大粉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告诉我这是恋综？哪有恋综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分析谁是狼的啊！
磕点呢？
好像也不是没有……只是她们都绷住，不让其他人发现。
众人面面相觑。
赵小笛悄悄在面前的纸上写了一行小抄。
【女帝x丞相，精明成人组，好嗑啊啊啊啊啊】
她没有发现她左边那位也在写。
【男妈妈x元气跳脱少女，纯情罗曼史，爱的初体验，纯爱赛高！粮食预定！】
她右边在写。
【一针见血暗戳戳毒舌女枪王，心思细腻职业玩家，互相试探，你来我往，势均力敌，明天民政局！】
她对面的文手则最淡定，纸上什么也没写，但是脑内依旧是血雨腥风。
“哈，cp就是要乱炖才好的。”
“……”
众人纷纷把自己写了字的那张纸翻过来遮住。
赵小笛正色：“还没点真糖呢，别硬抠，拉郎不香。”
才怪！
※
早饭一过，三组就要开始准备去约会了。
因为是第一次约会，导演组给准备的车都是一样的。
不过姜尚还是讨嫌发言：“下一次交通工具也是需要用恋爱积分来换取。”
“档次嘛，四轮，三轮，两轮。”
“……”
众人看了看一旁摆放的自行车。
冉染故作严肃地开口：“为了不被偷走恋爱积分，我们要快点把狼人揪出来啊！”
纪曦笑了笑，抬手扶了眼镜，就去开了副驾驶车门，开着玩笑：“陛下，请？”
元珊也配合：“纪卿辛苦了。”
王小二不甘示弱，戳了戳冉染肩膀：“快给咱俩想一个！”
“？”
冉染无语：“哪有cp名要自己想的！这不恋综！”
“反正我们这也是狼人杀。”
王一一帮自己弟弟说道，却恰好让王小二想起什么，他走过来一把搭住秦安肩膀：“约法三章！”
秦安刚想反驳，就听王小二眯着眼继续说：“糖醋排骨伺候。”
“成交。”
就是这么没原则。
王小二开始絮叨：“必须和我姐保持一米安全距离！”
“不许问我姐私人问题！”
“不许直视我姐超过十秒！”
秦安：……
“你要不然问问节目组答不答应？”
王小二还想说什么，就被冉染一扯：“走啦！再晚咱们就要摸黑蹦极啦！”
※
纪曦和元珊是第一个到达目的地，只是两人都在怀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看着面前连那扇雕花铁门都透出斑驳锈迹的地方，纪曦不由道：“所以节目组是让我们来捉鬼的吗？”
元珊反问：“所以这是三人约会？你，我，还有女鬼？”
“……”
被面前“霸总”脑回路弄得有些想笑的纪曦配合说道：“万一是帅气男鬼呢？”
听了这话，元珊居然真的认真开始考虑起来，最后否决了纪曦这个提案。
“还是女鬼好，我可以拿你换得安全。”
“……其实你是狼人吧？这么想消灭我这种平民。”
元珊看他一眼：“狐狸和狼都是犬科吧？”
“所以你怀疑我？”
纪曦笑着说：“不如说一说，我哪里值得怀疑？我好收敛一点。”
“现在不像犬科了，像开屏孔雀。”
纪曦完全被元珊逗乐：“所以你真准备进这种地方约会？”
元珊从包里拿出笔电：“当然不，和星耀签合约的时候有写，节目没有剧本，我们想干什么都行。”
“那正好。”纪曦也拿出笔记本：“我也有点事情要处理。”
“……”
摄像大哥愣在原地，求救一般看着外面的其他工作人员。
现在拍什么？拍他们两个工作吗？这个后期要打码的吧！
其他工作人员赶紧联系了姜尚。
“姜导，咱们古堡的布置……都用不上了。”
姜尚：让狼动手算了！
摄影棚内。
和一开始大家克制矜持的样子不同，现在的棚内温度直线攀升。
各家cp粉在这一刻放弃了各种阵营。
“看到了吗？我就说事业组永远让人心动吧！”
“他们都不用过渡期就能迅速get对方的梗，这是什么？这是前世注定的缘分啊！”
“什么狐狸啊狼啊孔雀啊，呜呜呜这珊珊眼里，纪曦老师就是那么可爱美丽！”
“我承认我cp脑，cp滤镜有点重，但是，这就是同类人的爱情啊！你想做什么我都知道，你说的话我都能明白。”
“我们永远能同调就是最大的磕点！”
※
比起第一组的“消极怠工”，秦安和王一一这边属实是再配合不过了。
两人到了拳馆，穿好各种护具站到了教练面前。
拳击教练打量了一下两人的体格：“不然今天就学一些基础动作吧？”
秦安点头答好，王一一却皱眉：“不对练吗？”
教练格外耿直：“你想揍他啊？有什么矛盾吗？”
王一一如实答：“也没有，就是想过两招，来都来了。”
“……”
被当面讨论要不要挨揍的秦安选择了沉默。
教练见秦安也没有反对，笑着说：“那好，先做一点基础训练，再上拳台吧，现在我们这儿好多小姑娘就爱带自己男朋友上拳台合理暴揍。”
听了这话，像是怕秦安误会一样，王一一偏头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我没有这个意思的。”
秦安失笑：“不管有没有，你反正都是要揍我的。”
“那不一样，主观意愿不同啊，要是可以我更想揍我弟。”
“他就是欠揍了。”
对于这话秦安没有附和，姐姐打弟弟的事，他可不掺和。
两人闲聊着就开始练起了拳。
王一一确实是初学者，但是因为是运动员，体力和肌肉力量都很强，一拳下去把教练都惊了。
“可以啊！练家子的啊？”
王一一答：“不，练射击的。”
说完又怕误会，补了一句：“合法那种。”
秦安偏头偷笑了一下，刚好被王一一捕捉：“糖醋排骨我也是可以警告你的啊。”
“……”
想吃一顿排骨好难啊。
这么想着就轮到教练指点秦安了。
教练一边说一边示范，秦安则快速出了一击左勾拳。
“你会啊！”
这才是真练家子的啊！
教练惊讶，连说了好几句“人不可貌相”。
秦安谦虚道：“练过一段时间，不精。”
教练连忙说：“你这可不是不精的样子啊，都能来我这里当教练了！行了，正好你教他吧。”
一边被教练抛弃的王一一：“你是狼吧？扮猪吃老虎啊。”
“……”
莫名就领了狼牌的秦安又挥出一记重拳：“中二期学的，北斗神拳听说过吗？玩那个游戏的时候……”
王一一秒懂。
“我练射击也是小时候看电视觉得帅！”
本以为自己这个理由会被嘲笑的秦安见王一一这反应也笑了。
“那我教你？”
“走着。”
此刻摄影棚的温度可能已经到了沸点。
“我懂你中二的梦想，因为我也是那么一路行来。这就是宿命一般的爱情开局啊！”
“教练拳击到底是什么梦幻粉红氛围，我都觉得心跳加速了！”
“不是吧不是吧，你们看到秦安衣服飞起来之后露出的肌肉了吗？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我立马表演一个嘶哈嘶哈。”
“一一到底是什么冷面笑匠。”
“把弟弟开除了吧，糖醋排骨应该是这对的名字啊！”
“你们不觉得一一被教拳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吗？她看到了这个男人的另一面！”
“在写了在写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我的笔忙不过来了！”
※
比起王一一的顺利，王小二和冉染可谓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两个人缩在高台的角落，一人抱住一根栏杆。
“我叫你姐，你先跳行不行？”
“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亲哥了！小二哥，你先来吧！妹妹不和你争风头！”
两个怂包的事还要送在高台下面开始说。
还在车上的时候，两人就开始畅想。
王小二：“一会儿咱们跳的时候不能大呼小叫，拍出来不好看，还肯定会成为黑历史，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被所有亲戚传阅欣赏。”
冉染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极了，连忙附和：“对！我们得帅气！不然我们想一点手势或者动作什么的？到时候惊艳亮相。”
王小二想也不想回答“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很好，那我就用我的经典射击姿势吧。”
“那……我就用我画画的姿势！”
说着，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转向摄影师：“到时候得把我们动作拍完整啊，这可是很重要的！”
摄影师点头。
他很开心，觉得自己这边的素材肯定不会差了，比起纪曦那组，真是好太多了！
可是事实证明，摄影师想太多了。
车到了跳台下面，两个刚才还信誓旦旦的人仰头看着几十米高的高台，不约而同退后了几步。
冉染先发制人：“小二哥，我决定这么英勇的镜头还是给你留着吧！”
“？”
王小二难以置信，一双眼瞪得溜圆：“妹，不！冉姐！你巾帼不让须眉啊！”
“……我不，我就是个小女子而已，比不得小二哥你是国际赛运动员！”
“我那都是虚的，还是冉姐你见多识广，心理素质好！”
“是小二哥你十项全能，一个顶百个！”
“冉姐你大女主！”
两个人不遗余力地互相吹捧，直到节目组都看不下去了。
“咳咳，你们都得跳的，最多分个先后。”
然后就有了先前那一幕。
两人都仰着头，不敢透过脚下缝隙去看自己离地多远，互动也已经从吹捧到了互相拱火。
“王小二，男人就是要勇往直前！”
“冉染，女人能扛半边天！”
“男人就该勇于争先！”
“女儿不该轻言放弃！”
“男人就该……”
“女人就该……”
工作人员在一边嗑瓜子：“他们两个是要出本男德女德了吗？”
“我看是。”
等两个人嘴巴都说干了，干脆一起坐地上，只是手也没有放弃抱住栏杆。
最终冉染说：“王小二，不然一起“死”吧。”
“……”
王小二看着口红都要说花了的冉染一咬牙，正准备说“我去吧”，就见节目组工作人员说：“其实……这是双人蹦极，一起跳的。”
“？”
两人异口同声：“你们怎么不早说啊！”
说着两人齐齐站起来，互看一眼，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两人站在跳台边上，因为双人跳的问题，是几乎完全紧贴，王小二能清楚感受到贴在自己身上的人在发抖。
他伸手礼貌地扶住人肩膀，小声转移人注意力：“你妆好像要花了。”
“？”
就在冉染分心震惊的时候，王小二带着她一跃而下。
冉染的尖叫声瞬间起来，王小二迅速遮住她眼睛：“别看。”
王小二的手在风里显得有些凉，却神奇的很有存在感。
等两人适应了弹落，冉染突然说：“这事一顿饭解决不了。”
“……那两顿。”
“三顿，我点菜，没商量。”
“行。”
演播厅内。
“欢喜冤家永远是我最大的嗑点，谁懂啊啊啊啊啊啊啊。”
“打死我也没有想到王小二居然是最懂撩的，捂眼睛什么的可太苏了。”
“你们发现没有其实王小二发现冉染真害怕之后有想过自己上的，虽然他也怕。”
“呜呜呜胆小者为你而来的勇气，好嗑，再来一点。”
“？不是吧，这就没了？？”
众人哀嚎起来。
※
《恋与狼人杀》第二期如期播出。
网上一大波一边哭嚎着“踢翻这碗狗粮”，一边又嗑生嗑死的人。
【信女愿一辈子荤素搭配，换星耀明天更新！】
【女帝那组x张力真的好强，明明什么也没做，但是就是感觉好有魅力。】
【比起来女帝丞相组这种成年感满满的，小二和冉染那对幼稚鬼组合可就太初中生了，可是真的百分百纯甜！】
【我不许有人没看过拳击馆爱情故事！偶像剧都不敢这么演！拳拳到肉的爱！】
【没有更新的日子，有没有好心人给一口粮吧，求求了。】
【我刚去搜了……居然还真有！而且好多，质量好高！】
【？产出那么快的吗？】
【笑死，是观察员们在产出！可能早就做好，就等播出就发！】
【哈哈哈哈一线嗑糖员，不说了，我去了！】
赵小笛把手头新作做好的视频发上传，只觉一身舒坦，她好久没有这么努力产出过了！
没办法，全是嗑点啊！
自己产出还不够，她又点开了一起参加恋综录制那几个人的主页，挨个嗑。
这时她收到一条艾特。
【小笛姐，咱们家cp你不产粮了吗？】
“……”
赵小笛这才惊觉，她好久没有给自己现在的cp发粮了。
她又点开自己的文件夹，好家伙，全是恋综相关。
赵小笛略一心虚，微信却响了，是他们恋综观察员拉的群。
【女帝丞相一生推：我发新的物料图了，谁要无p版？】
【幼稚鬼组赛高：下次录制，咱们带应援吧？这个不是星耀艺人，应该是可以的吧？】
【糖醋排骨是誓言呀：我问姜导了，他说可以。】
【CP乱炖：我发文啦，万字更新！】
“……”
赵小笛不心虚了。
不就是爬墙了吗？这些人可都爬了！
这一天，各大平台CP榜单前几的CP粉们都发现，自家好多站姐爬墙了……
而在她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们好像也要被带着爬墙了。
绝美爱情谁不喜欢呢！
※
今天简知来公司来得格外的早，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亲自“押送”她可爱的员工们去当完成恐怖体验。
为此她还特意安排了一个盛大的欢送仪式。
星耀大门口张灯结彩，各种红艳艳的装饰让人一看就知道有大喜事发生。
就在段凌星他们并排出现在门口，刚被一片红刺激了眼睛的时候，就听一声巨大的唢呐声。
唢呐一响，黄金万两！
“……”
高管们面面相觑，越发觉得简总这是要把他们给送走的节奏啊！
而在这样欢乐的音乐里，简知笑得无比的甜。
她拿着话筒：“我说两句啊。”
简知的说两句绝对不是其他领导的长篇大论，而是真的就两句。
“好好给咱们恐怖项目做测试！”
一定要用身心去感受她的“爱与痛”！
“祝福大家一路平安。”
保重吧，背刺人们。
简知一边说嘴角就不可抑制地上扬，一想到这次不仅能成功让这群卷王感受到“恐惧”。
还能……
想到隐藏菜单，简知的心情更好了。
“……”
段凌星只觉头皮一麻，这感觉比他们上一次去荒岛还要强烈。
一向镇定的魏薇也木着一张脸。
姜尚和孙家乐难兄难弟地抱在一处。
“姜哥，你买保险了吧？”
“孙弟，听了你的，我买齐全了。”
赵明亮焦急得犯了烟瘾，在那儿走来走去，嘴里碎碎念：“完了完了。”
吴勇正在祈求各路神仙。
周曦月被徐畅拉着问东问西，没办法，徐畅可是第一次体验简总“爱的旅程”，经验不足，更加害怕。
就这样，他们被送上了大巴车，简知站在车外对众人挥手。
“不要紧张，稳定发挥就好了啊。”
“……”
这句话是简总在告诉他们，她这次发挥得极为稳定，保证和荒岛一样恐怖吗？
※
众人很快就到达了星耀恐怖馆。
与其说是馆，更不如说这是一整座城市。
简知千辛万苦“瞒着”段凌星在影视城的外围划出了这么一块地，花了大价钱才按照图纸修出的地方。
要不是时间稍微仓促，她甚至想直接比肩“某环x影城”项目的规格来建设。
可惜了，没有时间给她花那么多钱。
众人到离入口处很远的地方就被蒙住了眼睛。
在视线被剥夺的情况下，他们分别带走。
段凌星被人拉着，他也无法分辨自己在往哪里走，这是带路的人突然停下。
“你是他们中的叛徒，你的任务是破坏他们离开的计划，帮助女神回归。”
“？”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成了叛徒了？
幸好段凌星还算冷静，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被又往前带了一段路，这时，他的眼罩被拿下来了。
骤然重获光明，众人适应了一下，才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眼前是一拍看起来有些破旧的房屋。
门上写着风雨雷火光几个大字。
看样子是要他们选择房间。
魏薇先开口：“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尽量一起住，就男女各一间吧。”
这其实是个好办法，但是不利于段凌星进行行动。
说实话，他除了知道自己那个任务之外，对其他的也一无所知。
他需要探索，一个人。
“现在情况如何还不清楚，我觉得还是分开住更方便。”
“最重要的是……”段凌星作出一副无奈样子：“赵哥和吴哥的打呼声实在……”
他这一提醒，姜尚和孙家乐立马附和：“对啊！那还是分开睡吧，当时我们在荒岛就没睡好！”
“……”
被排挤的打呼人无话可说，又资格说。
魏薇也觉得有道理：“那就这样吧，不过还是要有人一起住的，房间不够，只有五间。”
而他们有八个人。
“女生愿意的话，可以一起住。”
最终赵明亮吴勇在风字房，姜尚和孙家乐在火字房，段凌星在雷字房，徐畅在雨字房，女生们在光字房间。
分配好了房间，大家各自进了屋子。
魏薇和周曦月一进房间，没有先直接休息，而是讨论了起来。
魏薇：“我觉得段总有古怪。”
“我也觉得！段总一向谨慎，也不会当面说别人的不好的！”
两人一合计，决定要多观察一下。
周曦月环顾这间屋子。
房间格外的豪华，如果没有这些灰尘的话，看上去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有身份的人。
房间里挂满了各种面具，都是用最华丽的动物羽毛装饰的，还有三个巨大的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要打开吗？”
魏薇点头：“打开吧，没准有什么线索呢。”
她们先开了衣柜，发现里面都是男人的衣服。
“箱子都锁着呢，要钥匙……”
两人对视一眼：“估计钥匙也是要找，那这三个箱子应该就很重要了，我们把它们放柜子里藏着。”
而另一边，姜尚和孙家乐已经出了房门，在院子里的发现了地图。
“姜哥！咱们探索吧！”
孙家乐年轻，而姜尚脑子灵活，两个人一拍即合，马上盯着地图。
最后姜尚拍板：“咱们去钟楼吧？这地方一看就是核心地方！钟楼怪人什么的！”
“行！”
说着他们就往钟楼走去。
两个人进了阴森森的钟楼，孙家乐搓了搓手臂。
“哥，这里怪吓人的。”
“恐怖项目不吓人不可能！”
两个人正说着，就看的面前那口石棺。
石棺半敞开着，露出的巨大缝隙好像刚好够一个人钻进去。
“……这明晃晃就是在说着，来啊，进来啊。”
孙家乐颤抖着声音说。
姜尚深以为然，不过出于综艺人的好奇心，他开口道：“我进去看看，你见势不对就救我！”
“？”
孙家乐以一种“哥！你在玩命啊”的眼神盯着他，最终重重点头。
“哥！你放心，我绝对不让你死！”
“呸！什么死不死的！吉利点！”
说着姜尚钻进了石棺，由于石棺盖子的阻挡，他被迫躺在了里面，他还没有来得及发现什么，盖子竟然直接合上，严丝合缝。
姜尚：“？”
棺材里漆黑一片，巨大的压抑感让他在里面不断扑腾，他敲击着棺材璧希望外面的人能听到可以救你，可是好像并那么好运，他的声音竟然一点也不能传出去，空气在一点点的减少。
“卧槽！救命啊！简总你玩真的啊！”
就在姜尚伸手乱刨的时候，突然摸到棺材盖上好像有字。
而这时，在棺材外的孙家乐整个人如同热锅蚂蚁。
“姜哥！坚持住！我马上救你啊！”
他一边大喊救命，一边去推石棺的盖子。
幸好，简总也不是什么狼人，棺盖很快被推开。
姜尚和孙家乐隔着棺材相望，一起发出感叹：“简总这次……玩真的了。”
第110章 第 110 章
孙家乐心有余悸地伸手要把姜尚从棺材里拉出来, 嘴里还在碎碎念：“姜哥，你说不会还有其他陷阱吧？”
姜尚也拿不准，喘了几口气之后又扒拉着棺材不往外爬了。
“家乐啊, 有打火机吗？”
“姜哥，咱们星耀禁烟。”
所以谁带打火机啊……
姜尚开始发愁了，没有照明他怎么看棺材里那行字啊。
“咱们找找照明工具，里面有字呢。”
那肯定是线索！
另一边魏薇和周曦月也开始了探索。
两个人结伴到了碑林，顺着蜿蜒小路只见各种爬满青苔的巨石耸立着。
周曦月先一步感慨：“薇姐, 你说简总这次花了多少钱？弄这么逼真, 还不给配拍摄团队，这怎么回本啊？”
“简总肯定有办法的。”
魏薇自信地答了一句, 然后问：“你不觉得这路上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出来的吗？”
周曦月低头观察了一下地面, 发现地上甚至还有那种鳞片一样的花纹。
她又看了看石碑上那些类似象形文字的花纹。
这些花纹, 或者说是文字，都各种扭曲，字是长条形的细细的一根根如同蚯蚓一般的线条组成。
周曦月一下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薇姐……你说这些像不像蛇？”
说出“蛇”这个字的时候她下意识停顿了一下。
魏薇点头, 也跟着过来看, 还伸手去触摸了一下。
她手指刚碰触石碑, 戴着的耳机里就穿出了一声极为轻的蛇类吐信子的“嘶嘶”声。
“恐怕真的是蛇。”
魏薇和周曦月说完，就听到耳机里传来一声极为轻的女声：“恭喜你成为蛇语者。”
“于月圆的晚上，敲击着祈福的人皮鼓带着三个以上女人, 跟随着蛇王回归到女神的怀抱, 你们将得到赐予。”
听了这话, 魏薇极为冷静, 还给周曦月转述了一遍。
周曦月满脸惊讶：“……可是我们就两个女人啊, 简总是不是把素素也算上了？”
“应该不可能。”
魏薇知道简总的谨慎，是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
“这个女人, 可能不是指真正是生理性别吧。”
“你的意思是，男女性别是靠一些条件拍区分的？”
周曦月也聪明，一点就通，她马上想到了她们房间衣柜里的男装。
“我知道了！是服装！”
魏薇沉思一会儿：“也可能是我们一开始选择的房间。”
周曦月：“那这样的话，这个任务我们不就完不成了？”
“我们一会儿去看看别的房间有没有女装，拿两件放着再说。”
魏薇一锤定音。
“那我们还要找到人皮鼓和蛇王？”
“嗯。”
※
段凌星选择的是独自行动，基于他“帮助女神回归”这个任务，他选择了先去女神像那边看看。
庄严神圣又透着几分古朴味道的女神像独自伫立在那里。
段凌星第一个想法是：简总花大钱了。
他注意到神像的食指上有一圈泛白，和其他地方的颜色不太相同，仿佛那里原来还有什么。
再往上看，可以发现女神像身体有些地方颜色竟然要浅一些，从脚开始有一道盘旋着自下而上的白痕迹直至她的脖子。
这种痕迹……
应该是这个雕像本身上面是还盘踞着什么东西，才能造成这样的痕迹的。
段凌星一时间联想到了图腾崇拜，不过他暂时不能直接确定是什么图腾。
他继续仰头看，女神像低垂下高昂的头，她的双眸之中竟然是空的，只有两个黑漆漆的洞。本来悲天悯人的神情在空洞的眼眶衬托下竟然有几分狰狞。
“手指和眼睛上应该本来也是有东西的。”
※
赵明亮和吴勇两个“大龄”人士，休息了一会儿才开始行动。
他们探索的是神殿，可是刚一到门口，两个人就被一阵臭气给熏得不行。
赵明亮拿衣袖捂住嘴，眼睛也虚着：“这里面做臭豆腐呢？”
吴勇连话都不敢说，生怕一开口就背过气去。
两人直接开始了眼神对话。
“进？”
“进！”
星耀人从不言败！
神殿大门被推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地上摆着的一堆燃烧着的白色蜡烛。
本着穴不走空的理念，赵明亮直接拿了两个蜡烛，艰难开口：“留着，万一晚上有用呢！这玩意儿是那种能燃很久的。”
吴勇觉得有道理，给赵明亮比了给大拇指。
两人又往里走，却发现里面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空旷的神殿只有他们清脆的脚步声在回响，越走进那味道就越发的浓郁。
可是直到尽头也没有发现味道的来源。
“坑爹呢这是！”
赵明亮快步往外冲，吴勇却回头看了看墙壁。
等两个人到了外面，臭味总算消散了，吴勇才开口：“咱们晚上再来看看。”
“啊？还来闻臭气啊？”
“我觉得应该有暗道，不然这么大地方白修啊，简总可不会花冤枉钱。”
“有道理啊老哥。”
※
这时，夜幕四合，缺少人类创造的光明的地方慢慢陷入漆黑，也给这里添了一丝恐怖。
所有人都朝着他们的小屋走，至少那儿还是亮堂的。
简总还是没有把他们赶尽杀绝。
众人到了小院里，本来想交流一下信息，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钟声。
他们的耳机里同时出现一个声音：“徐畅，死亡。”
第一个牺牲者出现了。
“……”
孙家乐声音有点抖：“简总好像说了，咱们惩罚是按照死亡顺序来的？畅哥这把血亏啊！”
众人齐齐点头，这也是他们不敢怠慢的原因，谁知道简总还有什么惩罚等着他们呢！
段凌星先开口：“钟声来自钟楼？”
“对，我和家乐今天去了那边，但是还没有上二楼看钟，你们谁有打火机什么的，我发现那边棺材里有字！”
姜尚一说完，赵明亮乐了，把手里的蜡烛递给人：“这不正好吗？拿着拿着。”
这时魏薇开口了：“我和周曦月发现了很多关于蛇的痕迹。”
至于任务她暂时不准备说。
蛇？
这话立刻点醒了段凌星：“这么说来，女神像上盘踞的应该就是蛇了。”
几人正讨论着，耳机里又来了指示。
“请选择今晚你们的睡眠状态，睡，不睡，半睡半醒。”
“？”
孙家乐大声：“晚上都不消停的吗？我得睡！”
周曦月：“那我半睡半醒吧，反正这环境我估计也睡不太好。”
段凌星和魏薇齐声表示：“不睡。”
赵明亮和吴勇好想着夜探神殿，也选择了不睡。
姜尚：“我也不睡了，我总感觉晚上会发生什么，恐怖电影都这么演！”
※
不眠之夜来了。
时间其实也才九点，但是房间里完全熄了灯，四处都是黑灯瞎火的一片，唯有赵明亮和姜尚房间还有一盏烛光。
只是太微弱，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段凌星听到自己的房门外有人在走动的声音，他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隔了一会儿，又听到一阵敲门声。
声音由远及近。
他这才下了床，但是没有开门，而是在房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漆黑之中他看到远处走来一支队伍，他们手捧着蜡烛嘴里颂唱着不知名的曲子向这边走来，越走越近。
那是一个全是女人的队伍，队伍领袖带着用美丽的动物羽毛装饰的面具手里拿着一个手鼓拍击着旋律，女人们全部穿着白色裙子，她们目不斜视只专心看着蜡烛。
段凌星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臭味，她们经过你的窗口，没有停留，只能看到队伍末尾几个女人拖着一具男性尸体，然后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
而那个男性是……徐畅。
虽然知道一切是假的，可是这场景太过真实，就连段凌星都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
这时，他又听到隔壁有人开门了。
赵明亮和吴勇从门里探出头：“走了吧？吓死我了！”
“应该走了。”
赵明亮心有余悸：“不会一会儿我们还会遇上吧？”
吴勇故作镇静：“应该不会吧……”
说着，两人还是拿了蜡烛往神殿走。
月光从神殿窗户洒了进来，透过窗户上的花纹在墙上投射出一个门的样子。
赵明亮把吴勇肩膀一拍：“行啊老哥！真有暗门啊！”
两人在形成门的那扇墙上四处摸摸敲敲，终于发现了机关，伸手一摁，只听“嗒”的一声，墙面竟然被打开了，一股巨大的尸臭扑面而来。
不等两人兴奋，他们先被吓了一跳。
里面很黑，只能隐约看到许多尸体被悬挂起来，地上摆着几个大缸和一口巨大的锅，锅里是已经凝结的油。
“……这是尸油？”
赵明亮没发现自己声音有点抖。
吴勇全身都在抖：“假的，假的。”
两人走了进去，发现这里悬挂的都是男性的尸体，还有几个尸体竟然和其他尸体有些不同。
“这几个看起来贵一点……”
“放下来看看？”
他们合力把尸体放了下来，吴勇把心一横，一边告诉自己都是假的，一边颤颤巍巍在他们的口袋里摸。
“还真有东西！”
吴勇惊喜地摊开手，是两颗蓝色的椭圆形宝石。
※
第二天清晨，众人顶着黑眼圈起床。
最先起来的魏薇站在院落里，看着他们：“徐畅的尸体出现了。”
“？”
尸体被安放在女神像前面，他面带着微笑如同活着一般。
他的皮肤看起来格外白皙而剔透，食指上带着一枚红宝石戒指。
孙家乐上前戳了一下：“别说，这还真像畅哥。”
恐怖氛围一下被孙家乐冲散了。
眼前这其实是一个假人，就是远看特别逼真。
姜尚却心有余悸地说：“……我怀疑简总给我们都备了像我们的。”
“……”
虽然这确实是简总看得出来的事情，但是……
众人瞪他，不会说话你就别说！
段凌星看了看那个红宝石戒指，又看了看女神像手上的白圈，若有所思。
而另一边，正在办公室通过隐形摄像机看着这群人“受苦”的简知心情格外好。
对，就是这样！还有更可怕的在后面等你们呢！
这些可都是她为了他们“精心准备”的大礼呢！
简知歪着嘴角笑得一脸反派，下一刻脸就抽筋了……
“哎哟……”
坏事还是要少做。
※
牧宣一大早就在星耀的官网上买了盛唐夜唱的门票，一张399，他做出一副肉疼的表情对着镜头。
“399！赶上x士尼了！这次我会不会又当一次大冤种，就看这399值不值了！”
他这次开的是直播，为了攒人气。
看着直播间已经突破百万的观看人数，他觉得这趟值了。
最好是这个嘉年华难玩到爆炸，他就有可能翻红一波了！
盛唐夜唱位于星耀影视城，离市区并不远，开车四十分钟就到了。
因为是晚上七点半才开圆的夜间嘉年华，所以牧宣到的时候已经七点，夕阳西下，落日熔金。
一片金灿灿里，显得园区门口那巨大的“唐”字都霸气了起来。
牧宣到了门口，发现并没有多少人，也难怪了，又贵又“难玩”，谁会来啊。
城门口站着的是做唐朝士兵打扮人，一看牧宣过来就把长枪一挡：“通关文牒呢？”
牧宣一愣，心说不愧是开在影视城，这还挺入戏啊！
通关文牒应该说的是门票吧，难怪他网上买票的时候星耀还大费周章的寄过来纸质的。
说着他拿出门票递过去。
士兵们当着他把门票撕开，里面居然还藏着一张写着古文的纸。
【牧宣，长安人士，贞观十五年二甲进士……】
士兵仔细看了一遍，拿了印章盖上去了，才把文碟递回来。
“今日虽无宵禁，也切勿闹事。”
说完才打开了城门。
牧宣拿着那张纸看了又看，又惊又喜，这代入感也太强了吧，还给了他一个身份！
不过……应该就只有这点形式了吧。
这么想着牧宣一部跨入城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盛唐街市之景，所有人都穿着唐装，有叫卖的，有路过的，生活气息格外浓郁。
牧宣愣了一下：“我穿了？”
弹幕也刷得很快。
【哇，主播带我们穿越了？】
【这不是很有意思吗？星耀宣传的时候怎么一张图不放啊！】
【刚那一块场景好像唐墓壁画宴饮图里的啊！星耀这是考据过的啊。】
【真热闹啊，主播快到处逛逛！】
牧宣看着弹幕的热情，也来了精神，开始四处逛了起来。
逛着逛着，他突然闻到不远处传来的一阵香气，肚子咕咕两声，顺着味道他走到了一家店门口。
看到招牌上写着：星耀食肆。
“友友们！标星耀名字的，咱们进去看看好不好吃，价格怎么样，给大家探一个雷！”
说着他走进去，就见两层楼的店面，一楼正厅有几个胡姬打扮的姑娘正在跳着胡旋舞。
在轻快节奏里，四周食客都在叫好。
牧宣一个外行人也能看出这肯定是专业舞者了。
星耀这细节抠这么好居然不好好宣传？那肯定是有哪里藏着大雷呢，不急，让他慢慢找！
牧宣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就有店小二上来：“客官，吃点什么啊？”
牧宣故意不看价：“来你们店的招牌吧。”
他要是在这里被敲竹杠，那可就太好了！
小二一点头：“好嘞！”
过了一会儿，小二端上了三样：“水盆牛肉，胡饼和乳粥～”
“客官看起来久未回长安吧？一会儿不妨沿河边走，今夜可是有歌舞的。”
来了！星耀宣传里被说为“春晚限定节目”的歌舞。
这估计是雷了！
牧宣高兴应下，嘴里却不自觉分泌唾液，没办法……桌上的太香了。
【……我突然觉得我手机能闻到香味了，那个牛肉看起来好香啊！】
【谢谢，我希望主播这一刻快点变吃播，我馋了！】
【我突然有个猜想，星耀食肆，这不就是唐朝版本星耀食堂吗？】
【星耀食堂？？为什么不宣传！要是知道有这个我399门票也要去啊！】
牧宣已经没空去看弹幕了，他的味蕾已经完全被征服了。
满脑子只有一个字——香。
真香啊！
他几乎算是狼吞虎咽的把面前是东西吃完，还没有形象的打了一个嗝。
然后才忍不住开口：“这个太值得推荐了，你们要是来一定要……”
话说到一半他又停下了，他可是排雷区up主啊！怎么还安利起来了！
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他又实在挑不出毛病，只能干巴巴喊了一声“结账”。
万一这东西巨贵呢！
景区物价嘛，他懂的，这也可以吐槽的。
这时小二来了，但是没有拿账单：“这位客官，无需结账，您自便就好。”
“？”
刚准备看这唐朝怎么收钱的牧宣愣了：不收钱？？
小二笑眯眯：“进城时不是收过了吗？”
牧宣只想喊一声“卧槽”。
399你还包吃啊！那你不早说？
【我后悔了，399还包吃，这样算起来真不贵！星耀当时怎么不说啊。】
【也不便宜吧，如果只是有饭吃的话，一个人399还是偏贵的。】
【可是这还包穿越体验呢！】
【别冲动啊！再看看，万一后面有雷呢！不然星耀怎么可能不好好宣传？】
牧宣也是这么想的。
他走出食肆，天色已经完全暗了，迎接他的又是一番美景。
各色各样的灯笼高高低低地挂着，光线不算太凉，但是由于光源够多，也就晕出了一股很是柔和的光线。
让整个地方都好似镀上一层薄纱，朦朦胧胧又别具美感。
如果泛黄卷轴上的市井图画。
牧宣有一刻真的觉得自己穿越了……
他往河边走，远远就听到一曲琵琶声。
湖面上行来一艘画舫，舫上悬轻纱，朦朦胧胧能看到里面坐着个盛装女子。
女子弹着琵琶，唱的是一曲《琵琶行》。
清丽哀怨却又极为有穿透力的歌声伴着潺潺流水划破黑夜。
灯色映水色，婉转多情。
等到那画舫行远了，牧宣才回过神来要鼓掌，却见四周的其他人都是用鲜花往画舫上扔的。
“……”
早知道他也买点花了！
就在他遗憾的时候，水面开始波动，对岸驶来一艘很大的竹筏。
竹筏很结实，上面站了十多个人。
而在竹筏四周的圆台上，还站着一些穿着格外怪异的表演者。
先是几声铜铃响，竹筏上的表演者转身，他们的脸上戴着彩色面具，看起来却没有半点喜感，而是格外肃穆。
随着音乐响起，四周灯光造出裸眼3d效果，一场诡异舞蹈开始上演。
这十几个人像在跳舞更像是在祭神，让人能看出一种震撼。
【居然是傩戏……星耀到底找了多少艺术团啊！这可不是平时随便就能看到的表演。】
【md，血亏！这个嘉年华到几号啊？我现在买票还来得及吗？】
【我真的服了，别人搞诈骗是给我看好的，让我去买，星耀搞诈骗是啥好的都不给我看，让我错过！】
【已下单票，大家快去吧，我感觉要买不到了。】
牧宣还在震惊中，他完全被这诡异但是又震撼的舞蹈震慑了，甚至连挪步都做不到，直到表演停止，湖面平静下来，他才大喘气。
“这个……”牧宣一咬牙：“这个真值啊！你们真的要来看看现场，太好看了！”
原则是什么？忘了。
什么区up主？不知道。
流量？这不是有了吗？直播间都破三百万让了。
牧宣宣布自己今天就改行，当吹捧区up主！
他还不断和直播间的人碎碎念：“星耀这次宣传必须得扣钱，这多好的体验啊，结果愣是弄得没人来！”
【笑死，主播还记得自己是来踩雷的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允许他踩雷了。】
【主播，你背叛了你的频道！但是我很喜欢，关注了！】
看着弹幕的良好反馈，牧宣更来劲了，边走边说，这时就来到了另一条街。
突然一个阴影处蹿出一个黑影，一把把牧宣嘴捂住拉进小巷。
牧宣后背一凉：“……英雄饶命，我在直播的，放过我吧！”
“……”
身着铠甲的人不为所动，拿出一块腰牌：“金吾卫办案。”
“？”
牧宣冷静了，看来这是剧情啊。
居然还有这种支线剧情给触发，星耀你做个人吧，好好宣传啊！
金吾卫继续说：“本将刚得到密令，西市藏有要犯，与你极为相似……”
【还有情景剧？？这么沉浸式啊啊啊，我要去！】
【这个主播运气有点背，直接背要犯了哈哈哈哈隔壁人家可是遇到李白大大的！】
【还有人遇到了女帝，杨贵妃这些！我可太羡慕了！】
※
#盛唐夜唱诈骗#
简知看到这个热搜的时候先是一愣，眨眨眼之后反应了过来。
这难道就是她梦寐以求是黑热搜？！
上一次有这种负面热搜的时候是多久以前她已经不记得了。
一想到这里她差点喜极而泣。
黑搜代表什么？代表她终于要亏钱了啊！
简知兴冲冲地点进去看，然后愣住了。
【我真的要告星耀诈骗了，明明那么好的嘉年华活动，结果配那么一个烂宣传，害得我现在一张票买不到！一想到第一天都没有什么人，可以随便逛不排队，我现在就悔得肠子都青了！@星耀简知，简总，快把这次嘉年华的宣发抓起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不该怀疑星耀会摆烂，我基友当时提议去玩，我严词拒绝，还笑她这是给星耀当韭菜，结果她去了，我没有，看着她刚刚给我发的视频，呜呜呜这个韭菜我真的好想当啊！】
【我怀疑星耀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这些人后悔，不然怎么会虚假宣传啊！说好的什么都没有，结果应有尽有，我已经气晕在床上了。】
【话剧粉一本满足，嘿嘿，其实我是知道我喜欢的话剧演员们会去这个嘉年华才去的，没想到真去对了！演李白杜甫那些名人的都是国家话剧院的老师们，真的太好看了，完全就是一场实景话剧表演，399太值了！】
【399完全是星耀在做慈善好吧！先不说包吃包玩，就那些各种支线人物剧情，比玩剧本杀还有意思，我差点被卖去西域了！可是好好啊。】
【剧情还是流动的，我故意去了一个地方三四次，居然每次都不一样！遇到的人啊什么的都不同！真穿越！】
【别说了，求求你们安利了，已经买不到票了！@星耀娱乐，强烈建议延场次啊！！】
“？”
简知看着这些消息只觉脑子一片空白，是你们在诈骗我吧！！
她马上点开了星耀官网，一看为期半月的盛唐夜唱嘉年华的票已经全部售空。
简知双眼无神，这就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吗？
心里在滴血的简知痛定思痛，点开微信，给星耀综艺部的人发了一条消息。
【简知：剪几个恐怖项目那边的花絮，各种元素都来一遍，恐怖悬疑，轻松搞笑，探索都要！然后发！】
那边很快回复。
【简总，您不是说这个不当综艺播出吗？】
是不当啊，但是可以钓鱼啊。
不把这些人胃口吊起来，怎么能给他们“致命一击”呢！
从发预告开始，简知就打算好了，这次她的“复仇”对象可不只有那些管理那么简单！
还有这一群天天背刺她的网友们！
她就是要用这些花絮钓足他们胃口，但是绝不给他们看！
哼，就不给！馋死你们！
※
星辉娱乐公司。
“沈总，我们这次联系的美国展览馆把我们几拒绝了……”
沈岚面色一沉。
这是他和徐立为了宣传无用艺术中心那边的非遗而进行的运作。
这一次他们选择了在美国的当代艺术中心，也是为了扩宽影响力。
结果居然被拒绝了？
沈岚开口问：“是我们的手续不齐全吗？”
“不是……对方说，如果是要展出华夏的古董，那么很有价值。”
沈岚先是一愣，他几乎要从这话里品出一些别的味道来了。
不过他不是个冲动的人。
“准备一下电话拜访，我亲自和对方聊聊。”
而另一边，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当代艺术中心里，两个男人正在吸烟区抽烟。
“艾伦，你就这样把对方拒绝了？”
被称作艾伦的是一个高胖的白人，手指夹着雪茄，正在吞云吐雾。
“这样的申请我们每年都能拒绝好几千，不是谁都能来我们艺术中心做展览的。”
“再说了，星辉？这家公司你听说过吗？一家来自华夏的小公司而已。”
“而且，华夏是当代艺术？哈，他们只有吃老本的上下五千年吧？”
“如果拿古董过来，我倒是很愿意给他们开个后门。”
艾伦的话把对面人逗乐了，他抖了抖烟灰：“你说得很有道理，要是是那家在巴黎大放异彩的公司的话，我们还可以考虑。”
“你说得对，那家公司叫什么？星耀？哦，如此相似的名字，却只能有不同的命运，希望上帝保佑他们吧。”
两人大笑一声。
这时有人走过来对艾伦开口：“先生，那家华夏公司希望和您电话沟通。”
艾伦转头：“哪一家？我每天可是要收到无数的申请，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就是那家星辉。”
这人发中文发音格外别扭，说得也很蹩脚，不过艾伦还是听懂了。
他又抽了一口雪茄：“听着，新人，我们是很忙的，如果每一个我都给机会电话联系，那我们就没有机会休息了，听懂了吗？”
“你要学会帮我拒绝，以后这家公司再来电话直接说我不在就行了。”
新人马上点头：“好的先生，我明白了，那我现在马上去拒绝。”
艾伦又叫住他：“等等。”
新人回头，面露不解。
“这次由我给你示范一次。”
※
沈岚接过电话，以一楼流利的英文和对方打了招呼。
但是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对面的回复，他略微皱了皱眉头，又重新说了一遍，才听到电话里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哦，你好，也许是信号问题。”
沈岚勉强接受这个解释。
艾伦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格外敷衍地把手机放在一边，然后开口：“沈，这么称呼你没错吧？”
“你们提交的材料我们已经审核过了，这个电话已经算额外的了。”
“这是不符合规定的，要知道我们不像你们东方人一样热衷于走后门。”
“不过既然我给了你这个机会，那么我就要和你说清楚。”
“第一，你们的条件并不符合。”
听到这里，沈岚语气格外淡的开口：“艾伦先生，我们的一切资质都合格，也通过了你们前几轮审核，所以到底哪里不符合要求？”
艾伦轻哼一声：“是资历，资历懂吗？”
“一些隐形要求，在你们华夏也有这样的情况，不是吗？”
“你们星辉公司，在艺术领域毫无建树，不符合我们的展览资格，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一向在公事上脾气极好是沈岚听了这话笑了。
“毫无建树？那请问在艾伦先生眼里，什么样的公司才符合你们的展览要求。”
艾伦想翻白眼，觉得这个华夏人不依不饶，索性直说。
“在你们华夏范围，星耀我们是认可的，不然你们可以通过那边的关系再申请一次，也许我们就能通过了。”
“就不知道你们两家公司的关系如何了。”
沈岚沉默了。
关系没有如何，不过是母公司和子公司的关系罢了……
沈岚刚想把这事告诉对面，就又听那边传来一阵极为刺耳的声音。
艾伦关掉桌面上故意放出来干扰的声音。
“抱歉，我这边有一些故障需要处理，看来我们的通话只能到此为止了。”
“我们展览中心很欢迎您的再次申请，不过出于善意提醒，还是希望你们跟进一下自身的资质问题。”
说完艾伦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岚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再次沉默了。
这时徐立的电话刚好打了进来，沈岚点了接听。
“听说事情进展得不太顺利，对方拒绝了我们的展览申请？”
徐立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半点急切，反而有一种“对方是傻x吧”的嫌弃感。
沈岚听了脸上才终于带了一点笑意：“嗯，对方说我们星辉资质不行，如果换成是星耀的话，申请就能成功。”
“……”
徐立那边短暂沉默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
“不用重新申请了，换一家吧。”
“……”
本来还有几分犹豫的沈岚听了这话居然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以他以往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因为和这种人“置气”而放弃一个商业机会的。
可是在星耀待久了，他也不免学了几分简总的傲气。
既然你不说不行，那我就换一家行的，反正他们星耀行得很。
可是他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定，幸好徐立帮了他一把。
好像察觉了他的犹豫，徐立继续道：“如果说简总也会这么选择的。”
“对方没有看我们的作品，只想要公司名气，这就和简总的理念不一样了。”
也对，简总可是从来都以作品为本的。
这么想着沈岚长舒一口：“那就换一家。”
徐立也笑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虽然这话有点糙，但是理不糙。”
徐立：“你太紧绷了，你应该和简总多学一下。”
※
而此刻被默默当成榜样的简知正在和方瑜大眼瞪小眼。
方瑜有些拘谨，却还是保持了很好的专业性：“简总，魏秘书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将暂代您的秘书。”
“这些是今天需要汇报的内容……”
“……”
简知看着眼前的方瑜，又看了看外面没有了那群背刺高管依旧井井有条的星耀，突然陷入了一阵恐慌。
难道他们已经安排好了背刺界的“二代目们”？
不然为什么这一次计算他们走了，公司也毫无波动啊！
简知咽了咽口水，然后开口问：“公司这几天一点乱子都没有吗？”
方瑜以为简总在担心高管们走了影响公司业务，马上开口：“简总您放心，一点没有，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我们都能应付的。”
“各个部门除了管理们还有其他人能顶上的，绝对能保证星耀的一切平稳运行！”
方瑜说得掷地有声，简知听得两眼一黑。
她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熬夜做的“趁贼人们不在捣乱计划”，这下白做了！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熬夜呢！
那群人果然防着她啊，人走了，还留一手呢！
看着眼前的方瑜，简知只觉自己再看一个小魏薇。
她深吸口气，算了，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