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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1章 元帅的正义

    瓦西里的心理战司令部纵队正在国王大街上前进,结果远远的就看到一辆挂着红旗、装着喇叭的罗科索夫二型坦克停在十字路口中央。

    “那是我们司令部的坦克,快开过去看看是哪辆!”瓦西里说。

    吉普车立刻加速,一溜烟跑到了坦克旁边,瓦西里一看坦克上的文字就笑出声:“怎么又是你们?你们起了一路向西作为车名,结果每次就你们最不顺利!”

    车长哭丧着脸:“上校达瓦里希,我们也不想的!但这就好像是遭了诅咒,你看我们进城,踩了三次地雷了,现在车又自己抛锚了。只要参加关键战役这车就这德性,你看炮管上的击杀环,那特么全部不是在关键战役中击杀的。

    “好像只要不是关键战役,我们身上的诅咒就失效了!”

    瓦西里:“你们也算攻入普洛森尼亚了,也不算错过最后的战役。”

    “您这话说得!”车长还是愁眉苦脸,“我们是进城了,结果一个普洛森鬼子都没看到,机枪都一枪没开,炮弹我们进城的时候带了多少,现在还有多少。”

    驾驶员立刻反对:“不对,我们开了一炮炸开了路上的路障。”

    “好吧。开了一炮炸了路障。”车长叹了口气,“我们这就把路障作为战果画到炮塔侧面去。鲁沙,拿油漆!”

    瓦西里:“行啦,我这就用无线电呼叫维修营。”

    “没用,我们呼叫过了,维修营忙着修理其他坦克呢,一辆维修车也抽不出来啦!”车长一副认命的苦笑,“等战争结束,我们车和波多利斯科夫的‘为英雄弟弟复仇号’摆在一起,人家就会说:啊,这是在一个部队服役的两辆车,一辆完美的参加了所有的关键战役,另一辆完美的错过了所有的关键战役。”

    瓦西里正要说话,他的副官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看,那是不是我们的假罗科索夫?”

    “什么?”瓦西里回头,然后顺着副官的手指看去,“看着像……但他怎么一个人一匹马?这被打死了怎么立刻换人欺骗敌人?这违反了我订的纪律!还有他怎么在我们后方?欺骗部队应该都在我们前面才对!”

    瓦西里跳下车,来到马路中间。

    “看我拦住他,狠狠的训一顿!”

    白马一路狂奔到了瓦西里面前。

    “你怎么回事啊!”瓦西里大喊,“说了不能单独行动,单独行动的时候不许穿元帅军装!给我下来!”

    白马骑士停下来,对瓦西里说:“瓦西里,升上校找不到北了是吧?我看你是要继续挑粪!”

    一听到来人的声音,瓦西里缩了下脖子:“坏了,你怎么是真货。”

    罗科索夫元帅:“我当然是真货,给普洛森尼亚的最后一击,可不能少了我。带上你的部队,我们继续前进!”

    “好嘞!”瓦西里点头,让出道路。

    白马立刻撒腿向前奔跑。

    跟在白马后面的吉普车上,格里高利军士长一边对瓦西里上校敬礼,一边不怀好意的笑。

    瓦西里爬上吉普车,嘟囔道:“怎么会是真货!”

    司机:“司令官,我们怎么办?”

    “跟上去,元帅都往前进了,我们还能呆在后面?”

    于是吉普车启动,追着前面元帅随从的吉普车,整个心理战部队司令部车队则跟着瓦西里的座车,一行人就这么跟上了元帅。

    一路向西号的车长用手拍着炮塔顶部:“你们别走啊!你们把我的车弄出来,我也去!喂!别走啊!把我的车修好!”

    ————

    菲利波夫带着团部进了一座保存相对完好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发现这居然是民宅。

    从装饰看,住的应该是普洛森的贵族或者有钱人。

    他爬上了最高一层,推开门,发现房间里摆满了看着就很名贵的家具,那张巨大的餐桌,菲利波夫就算在罗科索夫元帅的庄园里也没见过。

    菲利波夫的参谋打开墙边的柜子,立刻喊道:“这一家还有这么多银器和铁器!乖乖,我们是不是闯进了普洛森高官的家了?”

    一般普洛森家庭的铁器都被收走了,回收的铁和稀有金属都用来制造弹药和武器。

    这家能有这么多铁器剩下,地位肯定不一般。

    就在这时候,一名普洛森女性推开门,端着长方形托盘进入房间,盘子上面摆了六杯咖啡。

    女性用普洛森语说:“我请你们喝咖啡。”

    菲利波夫:“谢谢你。”

    参谋:“她家里居然还有咖啡!”

    团部警卫兵答道:“看她的衣服,我妈妈都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

    菲利波夫:“元帅禁止我们抢劫平民,而且人家请我们喝咖啡了,等普洛森建立世俗派国家,他们就成了我们的达瓦里希。喝咖啡吧,瓦尼亚。”

    警卫拿出自己的水壶:“喝咖啡有什么意思,来点这个吧,少校达瓦里希。”

    菲利波夫:“好家伙,你还是带了酒进来!教士知道了,要罚你去掏粪的!”

    瓦尼亚:“掏粪就掏粪呗,您那个掏粪的朋友,现在都上校啦!”

    菲利波夫笑了。

    瓦尼亚拿起一杯咖啡,倒在女主人的盆栽里:“让它快快长大!”

    然后他打开自己的水壶,把里面的液体倒在咖啡杯里,递给了菲利波夫。

    菲利波夫喝了一口,是纯正的安特伏特加。

    “老天,”他说,“你要是会普洛森语,把这个卖给斯塔斯的神父,能得到一大笔钱呢!”

    瓦尼亚:“那肯定,毕竟本地的酒馆里只有马尿一样的啤酒了。来,你们也喝点。”

    说着瓦尼亚又拿起一个杯子,把咖啡倒进了盆栽里,倒上酒递给参谋。

    一行人就这样小酌了几口,然后菲利波夫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掏出口琴,吹起了进攻前才收到的新军歌集里的曲子。

    瓦尼亚清了清嗓子,随着口琴的旋律唱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休息

    “一路前行无暇他顾

    “一回首,半个优罗巴已在身后~“明天就是最后的战斗~最残酷的战斗~“可是我想回到安特祖国~“见我分别多年的母亲~“我多想回到安特祖国~“见我久别的故乡。”

    其他人一起合唱第二段:

    “三年来普洛森鬼子没让我安逸过!

    “三年来,血汗汇成了江河。

    “我多想爱上一位好姑娘。

    “她身上没有硝烟的味道。

    “我渴望抚摸祖国的大地,“泥土里没有冰冷的地雷……”

    就在众人合唱的当儿,电话铃声响了。

    菲利波夫放下口琴抓起手枪,回头警惕的看着正要接电话的女主人。

    女主人问:“可以接吗?”

    菲利波夫想了想,点头:“接。”

    女主人拿起电话,用普洛森语应答:“威廉家,你是谁?城防司令部?你好司令官。什么?你问我这里有没有安特人?当然有。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在唱歌啊,司令官,我听不懂,但好像是忧伤的歌。”

    短暂的停顿后,女主人疑惑的问:“你是普洛森的城防司令,还是安特的城防司令?”

    菲利波夫心想这女主人作为一个以死板闻名的普洛森人,还挺幽默。

    这时候女主人放下电话,回头对菲利波夫说:“他很生气的挂断电话了,看起来是普洛森的城防司令官。”

    菲利波夫:“城防司令官亲自打电话确认我们推进到哪儿了,说明普洛森人的指挥和通讯系统已经完蛋了。达瓦里希,别休息了,再加把劲,我们就要拿下普洛森了。”

    话音刚落,传令兵推开门嚷嚷:“罗科索夫元帅正沿着大街往我们这边来!”

    菲利波夫大惊:“什么?”

    “罗科索夫元帅正沿着大街向我们这边来!”

    菲利波夫立刻整了整军装,飞奔下楼。

    他刚到街上,就看到罗科索夫元帅骑着白马,沿着大街一路跑过来。

    “菲利波夫!”他稍微收紧缰绳在菲利波夫面前停下,“你怎么了,开始享福了?继续前进,达瓦里希!”

    “是!”

    元帅继续催马向前,一大堆车辆跟在他身后。

    菲利波夫竟然看见了瓦西里,后者不断的做手势:“快,追上来啊!你也不想错过战争最重要的结局吧?”

    菲利波夫心中骂道:我当然不想!

    他爬上吉普车,催着司机:“开车,快!不能比前面那掏粪的慢!”

    ————

    波多利斯科夫的为英雄弟弟复仇号开出路口,开上一条宽阔的大街。

    他向北看去,就看见一座造型很熟悉的大门。

    “没错了,是我们在进攻前看过照片的勃登堡门!”波多利斯科夫兴奋的喊,“它后面就是皇宫,旁边则是国会大厦,门前还有普洛森皇帝的雕像!是他征服优罗巴那一年树立的!”

    炮长兴奋的说:“那可太好了,我们一炮把雕像给扬了,这样斯塔斯的达瓦里希就省得再用人力去拆了!”

    波多利斯科夫大笑:“就这么干,混凝土侵彻弹装填!”

    就在这时候,坦克后面伴随步兵忽然聒噪起来:

    “那是元帅?”

    “假的吧?”

    “假的都是集群行动,那就一个人!后面还跟着一大堆车辆呢!”

    波多利斯科夫疑惑的扭头,就看见一匹白马一骑绝尘。

    他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为英雄弟弟复仇号这个名字,就是元帅起的。

    即使隔着这么远,波多利斯科夫也看得分明,白马上的就是元帅!

    还有那匹白马,除了元帅的坐骑布西发拉斯,没有别的马能有这样的王者之风。

    波多利斯科夫举起右手敬礼:“元帅达瓦里希,向你致敬!”

    罗科索夫元帅从坦克边上经过,大喊道:“波多利斯科夫,我记得你,还有你弟弟!来吧,我们去向罪魁祸首复仇!前进!”

    “是!”波多利斯科夫拿起话筒,“前进!”

    炮手:“不炸那雕塑了吗?”

    波多利斯科夫:“不炸了!一座石像而已,用坦克撞塌它!罗科索夫二型可不是用来看的!”

    坦克启动起来,强行加塞到了元帅后面,把那一串各种车辆全挤到后面去了。

    伴随的步兵士气如虹,大喊道:“元帅亲自冲锋了!杀啊!”本来敌人火力还挺猛,大家都在依托掩体打交替推进,元帅一出现,大家全从掩体里出来了。

    老兵们还维持着清醒,大声下令:“扔烟雾弹!能扔多远扔多远!”

    在一片混乱中,向英雄弟弟复仇号冲到了那座普洛森皇帝的雕像前。

    “炮塔向右转十五度!”波多利斯科夫下令。

    于是炮管堪堪错开了雕像,没有这个命令炮管就该像骑枪一样扎普洛森皇帝雕像的小吉吉上了。

    紧接着坦克的正面装甲撞上了雕像,罗科索夫二型比一型重了十几吨,但机动能力并没有降低。

    这庞然大物全速奔来的冲击力非常可怕。

    撞击的瞬间,雕像的底座就断裂了,紧接着整个雕像向前倒下。

    波多利斯科夫缩进了炮塔里盖上舱门,粉碎的雕像敲打着坦克的装甲。

    他再次打开舱门的时候,费了老大劲才推开,然后迎面就看到普洛森皇帝石头脑袋卡在了高射机枪的基座上。

    “苏卡不列!”波多利斯科夫赶忙把这玩意扔下坦克,“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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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他抬头寻找元帅的身影,结果发现到处都是烟雾,什么都看不见。

    波多利斯科夫:“坏了,元帅不见了!”

    驾驶员答:“元帅肯定直奔皇宫了,我知道路,碾过雕像,冲过那大门,直走就是皇宫!”

    “那就前进!目标是敌人的皇宫!”

    坦克的引擎咆哮起来,越过还剩下半截的雕像基座,冲过勃登堡门,从国会大厦前面经过,直插皇宫。

    ————

    普洛森皇帝走进空荡荡的谒见大厅。

    皇宫警卫们还在忠诚的执行着任务,跟着他进入大厅,在柱子和家具后面设防。

    皇帝无视了他们,径直走上长长的台阶,坐到了王座上。

    他看了眼旁边,本该是皇后的座椅上空空荡荡的,之前皇姐会坐在这个位置,可现在皇姐已经被送到了帝国的西南方,保护她的部队可能已经向盟军投降了。

    接着皇帝扭头,看着比王座略低一级的平台上,给首相的座椅。

    “吉尔艾斯,你坐那里吧。”他说。

    皇宫警卫惊恐的看着他们的皇帝。

    皇帝却盯着幻想出来的吉尔艾斯。

    幻觉开口了:“我就在你身边,我哪儿都不去。”

    皇帝点头:“好吧,就让我们来直面我们的命运吧。”

    话音刚落,爆炸发生了,谒见大厅的大门被直接炸飞。

    烟尘一下子弥漫了大半个房间,还被风吹向王座,迷住了皇帝的眼睛。

    他拼命揉眼睛,直到满眼泪水,才勉强睁眼。

    阳光从曾经是大门的破洞中射入,晃到了皇帝的眼睛。

    他举起手遮挡阳光,然后就看见一名高大的骑士的剪影。

    那个瞬间,皇帝想起那些疯掉的普洛森士兵说过的话:他骑着白马,从黑暗中来。

    安特的元帅,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骑着白马,昂首挺胸的进了普洛森皇帝的谒见大厅,马蹄在红毯上留下一个接一个的泥印子。

    白马走得很慢,却无比的坚定,仿佛预示着普洛森灭亡的命运无法阻止。

    骑在白马上的元帅无视了皇宫卫队的枪口,高昂着下巴。

    卫队军官终于反应过来,大喊:“瞄准!”

    下一刻,庞大的坦克出现在白马身后,直接撞烂了大门两侧的墙壁,坦克上的红旗和标语刺痛了皇帝的眼睛。

    紧接着大量穿着披风的士兵从坦克扩大的大门中涌入,一边开火一边前进。

    坦克的机枪也开火了,死亡的风暴卷过谒见大厅。

    最后坦克开了一炮,谒见大厅右侧,通往卫队兵营走廊直接被轰塌下,爆炸的烟尘甚至挡住了皇帝的半拉视野。

    但是白马依然在那里。

    战斗结束了,谒见大厅里再也没有一个忠于皇帝的士兵。

    皇帝缓缓站起身:“罗科索夫,你终于来了!我很高兴,你最终还是接受了我的挑战!”

    ————

    王忠没听懂普洛森皇帝在说什么。毕竟他不会普洛森语。

    从俯瞰视角看,皇帝没有一点战斗欲望。

    实际上他冲进房间的时候就知道,这房间里所有人在看到他进门的时候,就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所以他才会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

    现在,他觉得很遗憾,因为语言问题,居然不能和普洛森皇帝聊上几句。

    没想到这时候,皇帝开始说安特语。

    “罗科索夫,你最终还是接受了我的挑战。”

    王忠还没回答,普洛森皇帝就继续说道:“我在决斗中,从无败绩。今天我们就共赴黄泉吧!”

    话音落下的刹那,皇帝就拔枪了,快得王忠都看不清楚。

    然而格里高利军士长更快。

    螺纹剪裁机发射的弹丸精准的命中了皇帝的手枪,把枪直接打飞,还折了皇帝的手指。

    皇帝惨叫着,捂着手指。

    “你赖皮!”

    王忠:“我说了,我不会和一个卑鄙无耻的混蛋决斗,不,你没有那个资格。你只能接受审判。”

    皇帝恼怒的盯着王忠:“你……”

    王忠下了马,打开叶戈罗夫送他的枪套,从里面拔出了配枪。

    他没有注意到,瓦西里跳上了坦克,对波多利斯科夫耳语了几句。

    下一刻,为英雄弟弟复仇号上的喇叭开始播放神圣的战争。

    王忠停下走向皇帝的脚步,回头说:“好啦!瓦西里,适合这一刻的音乐还没有被创作出来。”

    瓦西里:“诶?这首不行吗?”

    王忠:“不行,这首描述的是伟大的国家发起反抗。而我,现在要寻私仇。”

    瓦西里赶忙做手势,于是音乐戛然而止。

    王忠拿着枪,退出弹夹,把第一颗子弹拆出来。:“因为你,我原先指挥的那个团,基本全都牺牲了。”

    第二颗子弹拆出来,扔在地上。

    “因为你,我指挥的第一个车组,到现在也全部牺牲了。我炮手的母亲阿列克谢耶夫娜大娘,只有一个儿子从战争中幸存!”

    普洛森皇帝瞪大眼睛,盯着王忠身后,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大恐惧的存在。

    王忠把第三颗子弹拆出来扔到地上。

    “因为你一千多学生兵,只剩下寥寥几个还活着!”

    第四颗子弹落在地上。

    “因为你,我指挥的第一个师,只剩下那么一点人突围到舍佩托夫卡!同样是因为你,奥拉奇的老百姓,被你们屠了个精光!”

    第五颗子弹落在地上。

    “因为你,小格里夫永远的失去了他的童年!巷口的秋千,再也不会有人在上面玩耍!”

    第六颗子弹落在地上后,马上被王忠踩在脚下。

    “因为你,我再也见不到那些把我从坦克车底下救出来的恩人!”

    第七颗子弹落下。

    “因为你,无数梅拉尼娅的儿童惨死街头。”

    最后一颗子弹在地上弹起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因为你普洛森的孩子们必须走上战场,惨遭屠戮!”

    王忠已经走到皇帝跟前,他每前进一步,皇帝就手脚并用的后退,脸上早就没有刚刚那副殉道者般的神情。

    他惊恐的看着王忠,看着王忠身后的东西。

    王忠拿出海尔曼那里获得的子弹。

    “因为你,我失去了我的父亲、我的哥哥、我最好的朋友、我最信赖的副官……”

    瓦西里:“诶?啊,我的错,别看我!我闭嘴!”

    王忠收回目光,盯着皇帝,把海尔曼的子弹装进弹匣,装进手枪。

    他拉动套筒,把复仇的子弹推入枪膛。

    然后他缓缓的举起手枪,枪口瞄准的位置从皇帝的裤裆一直上移,最终停在额头。

    皇帝的表情已经因为极度的恐惧,扭曲成了一团。

    这个瞬间,王忠忽然想起他在地球的爷爷。

    爷爷唱京剧《智取威虎山》中《穿林海》一节时,唱到“誓把座山雕埋葬在山间”这一句的时候,一定会把“埋葬”两字唱得充满了火气和血腥,仿佛真的要把某个可恨的家伙埋葬一般。

    现在,王忠懂了。

    埋!葬!他并不知道,现在他的表情,和样板戏里浓眉大眼的主角埋葬仇敌时一模一样,和《平原游击队》里,为小宝复仇的李向阳一模一样!王忠:“我代表被你侵略和伤害的所有人,将你就地正法!”

    这个瞬间,皇帝喊:“程序正义呢?你们这样用私刑还自诩正义使者?”

    王忠:“审判你,是圣安德鲁的事情,而我所认为的正义,就是把你送去见他!”

    说完,他扣动了扳机。

    复仇的子弹命中了皇帝的额头,从后脑勺穿出来,带出了碗口大的伤疤。

    策划了侵略整个优罗巴的大脑,变成了一滩脑浆,糊在普洛森帝国传承无数年的王座上。

    (本章完)